('都在指向二十年前那件旧事,看似一般的商业手段,实则针对的是温家每一个人,就算掀起一时舆论,一旦被澄清后就会不了了之,对于一个盘踞百十年的老集团来说仅仅只是擦伤,同样,做出这件事情的人应该不会不清楚这一点,除非他只是单纯想要看到这些。”温荇清稍许一顿,语气忽转冰冷,“二十多年没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招人嫌啊鲍嘉辉。”
让集团陷入舆论只是障眼法,虽然温荇清早就想到如果幕后之人真的是鲍嘉辉,或许他还会有其他动作,想到目标可能是温世雄,可能是大哥小妹或是自己,却万万没料到他会将手伸向时瑜,伸向自己身边无辜之人。
对面传出一声笑,鲍嘉辉并没有否认,“原来你还记得我这个表哥,温荇清,你能猜到是我,那你不妨猜一下二十多年后我重新回到京华是为了什么。”
“你有本事来找我。”温荇清沉声咬着牙,五指深陷肉中浑然不觉,“时瑜和我们之间的恩怨毫无关系,用不着把一个和过往事情无关之人牵扯进来!”
“无不无关不重要。”鲍嘉辉不以为意,“是你喜欢的不就可以了。”
讲稿因用力被捏出多段褶皱,现在并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温荇清深吸一口气,看着大哥对自己略一点头,隐忍怒意问道:“所以,你想要我怎么做?”
“按照你们今天的剧本来说,应该会有一条记者提问,问我那个姑母是不是真的沾染上了毒品。”鲍嘉辉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要么你们亲口承认她是主动的,确有其事,要么,看着你的恋人同样遭受这种辛苦。”
当即明白过来那支正抵在时瑜脖间的针管里装的是什么,温荇清心脏一阵痉挛,根本无法再做到镇定,“你也知道她是你姑母,鲍昊龙当初……”
“温荇清。”鲍嘉辉声音冷冷从话筒中传过,打断温荇清的话,“如果不是你父亲做事这么狠绝,你以为当年我爸是如何死在监狱里的?你以为我是怎么活过这二十年的!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凭什么你们享受万家灯火,而我却只能做个亡命之徒?不如一起跟我下地狱吧……这样谁都不得好死。”
“随便你们怎么报警,最好闹得满城皆知,我能回到京华便没想过要全身而退,但你想让时瑜活命,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温荇清略一怔忪,话筒里唯余下一串滴音。再次拨打回去时却传出关机提醒。紧握手机铁青脸抬起头,自己都没意识到浑身在发着颤。
“荇清。”
一只手忽而搭在肩膀,温荇清猛一激灵回过神,看到大哥询问担忧的眼神。
“怎么办老板?”肖应执手足无措站在一旁,手机屏幕上已然点出报警号码。
“报警,但不要太过招摇,逼急了他可能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迫使自己冷静,温荇清摘下眼镜紧捏住鼻梁,将所有好的坏的预先做出设想,极尽所有逼自己想出一个应对办法,沉默几秒,忽地睁开眼对着温驰川急急说道:“哥,他想利用时瑜逼迫我们反转今天的记者招待会,有关于母亲的提问能不能往后延缓,尽量拖住时间,越长越好,会议还是要如期正常进行,但最好不要让外人看出有什么端倪,鲍昊龙同样在看着直播,万一有什么不对他会对时瑜做出不利事情。”
“你要做什么?”温驰川似察觉到不对,索性直接问出口,“你知道时瑜在哪?”
“我知道,我有办法。”来不及细说出口是什么,温荇清双手胡乱摸索起车钥匙,才发觉早晨并非自己开车,没能带在身上。
兄弟二人目光交织一瞬,温驰川从自己衣兜里掏出车钥匙递过,虽有犹豫,却还是递在了弟弟手上。
视线从肖应执和自己大哥身上掠过,温荇清略一点头,“这里就交给你了哥……谢谢。”话落,决然转身。
“要小心,打开手机定位,要等警察到了一起行动。”
离开的背影冲他二人挥
', '')('了挥手,温驰川目光下沉,将所有不安不稳的情绪暂且收在心底。
“我来报警。”
在温荇清离开同时,肖应执当即按下绿键拨出报警电话,却被温驰川握住手腕挂断。不解抬起头,看到那双眼睛里斥满疲惫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