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夹杂愤怒,克制又极力隐忍。
“我是不是差点给温老板……”最后几个字险些哽咽出声,时瑜眼眶微红无奈笑笑,场地之上还有不少各大报社记者,百十双眼睛都在盯着宴会场上一举一动,若是因怒意难忍给上冯释这么一拳,因他冯海民独子身份,或许明日便会登上某报纸版面。
“不要这样觉得。”肖应执伸手在他肩头用力一握,轻声安慰,“他说了什么?”
“并没有。”当着时向阳面并不方便提及此事,时瑜很快摇头否定,抚平情绪,“只是打了招呼。”
不承认再追问结果也只会无疾而终,肖应执见他不愿回答便及时中止这个话题,沉默拍拍时瑜肩膀。
听两人一番对话云里雾里,时向阳划着轮椅靠近,抬手放在额头遮住刺眼阳光,“哥,和你说话的人是谁啊?”
刚才男人虽然着装正式,但见人第一眼时向阳就觉喜欢不来,像华丽外包装下裹着块劣石,再怎样装点也挡不住其本身带有的劣根品性,不知道自己哥哥何时认识的这种纨绔富家子弟,难免不会担心。
“不用知道。”酒店一事至今瞒着时向阳,久病之人情绪波动起伏都会很大,怕因此耽搁她治疗,时瑜望向妹妹那双眼睛,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以后记得见到他一定要躲开,千万不要和这种人有任何牵扯。”
越是不说越是想要追根究底,时向阳杏目圆瞪,有些生气地质问,“为什么我不能知道?咱们可都说好了,兄妹之间谁都不能对谁有所隐瞒。”
时瑜张了张嘴,一时难以找到个合适理由搪塞,他兄妹二人是这般相互保证过,可作为亲人,即便有这种承诺存在,也不会毫无保留说出一些令对方担忧的话。
“你哥哥不想告诉你自然有他的原因。”肖应执主动帮忙推住轮椅,对时瑜投以放心眼神,“像刚才那位明显瞧着不像好人的公子哥,最擅长欺骗姑娘感情,伤女孩的心,你这么漂亮时瑜肯定担心你会上当受骗。”
“真的?”时向阳直直看向时瑜眼睛,别人嘴里即便说出个花来,也抵不过自己哥哥一句亲口承认。
略微怔愣两秒,时瑜迎着目光对妹妹点了点头,“我认为不好的人,我不想招惹,更不会让你去认识。”
时向阳虽疑却没再多问,转而化作笑脸说我听你的。暂时打消掉她追根究底的念头,悬着的心缓缓下放,时瑜旋即抬起头对肖应执投以感激眼神。
婚礼场地人群逐渐密集起来,与宴之中不乏明星及各界人士,仪式正式开场前,各种乐器在台上一角轮番演奏,时而优雅钢琴协奏,时而又换作热情摇滚。
听完一曲接一曲,人都不乏染上疲惫,时瑜正愣神间忽听肖应执在耳旁说道:“来了。”
宾客中先是引起一阵小骚动,随后摄影机齐齐对向不远处几人抓拍,为首男子一身红色长袍马褂,和温家两兄弟有说有笑走近,温荇清视线掠过场地一众人等,最后在时瑜身上简短停留几秒脉脉一笑。
温焱并不喜高调在教堂举行仪式,婚服选用中式,场地遂搭配衣服定在山水园林一般的本家,红色是新娘的标准颜色,丝绸缎面,九条龙刺绣皆由苏市工艺最好的几位绣娘用金线细心雕琢几月才完工,饰物华丽,用以珍珠宝石点缀其间。
阚家豪为迎合妻子喜好,毫不吝惜一掷千金打造豪华婚服,亦成为诸多媒体关注焦点。
随乐声响起,新娘一身红装端庄秀美,勾住父亲臂弯朝着丈夫缓缓前行,金丝珠玉在阳光下熠熠生光,衬人无世俗气,宛若书画中走来一般,平日里面容肃穆的老人此刻面含笑意,如沐春风,对台下两侧宾客不断微笑点头示意。
将女儿郑重交至新郎手中,一切仪式如常进行,台上阚家豪手握话筒深情对望自己新娘,“我发誓,以后绝不再喊你三火,你永远都是我的亲亲老婆。”惹得台下一众宾客捧腹大笑。
温荇清站在台
', '')('上拍完合照,趁新人敬酒空隙扎进宾客里去到时瑜几人身边。
“温老板。”从几小时前分离后就殷切期盼,时瑜见人过来眼神倏而亮起,却碍于诸多人在场不敢行亲密动作。
抬手搭在时瑜后背,像是亲密友人,温荇清侧头垂眸,眼神却毫不清白。抬头间不经意同父亲视线隔着几重人群相碰,因为距离太远,温荇清难以瞧出那道目光里含带什么情绪。但知道从带时瑜来本家之后,所有一切老爷子便已悉数知晓,惹人生气自然无可避免。于是默默偏转头,将注意力放在时瑜身上,且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
“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