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无用之才,怎会拿他们没办法?若真到了厢军也无能为力的地步,临近几个州也应人心惶惶才是。”
“公子所言极是。”齐悦赞同地点点头。
“我怎么就忘了呢?”萧钰突然笑了,“我怎么就忘了林大人是子琰的人呢?”他笑的自嘲,笑的讽刺。
“公子!”见萧钰突然调转马头,齐悦一惊。
“你带兵继续前往襄州!”萧钰吩咐,接着便扬尘而去。
日日守着东篱院的菊香这这几日十分好奇,这睿王与睿王妃怎么每日都来看望少夫人?她是个下人,也不好多问。
这日,睿王与睿王妃又来了东篱院,暗中守着东篱院的侍卫早已习以为常,与往常一般,酉时末,几人吃了晚膳,又闲聊了没多久,见天色暗下来,睿王与睿王妃便告辞离去。原本要进屋收拾的菊香被睿王拦了下来:“你们少夫人累了,已经休息,你待明早再来收拾吧。”
菊香只能应“是”。
亥时,一直守在门口的菊香被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吵醒,抬头看见深夜中熟悉的身影,她不禁一愣。
“公子?!”
萧钰脚步不停,须臾间便到了门口。
“少夫人呢?”他问。
“少夫人歇下了。”菊香如实回答。
萧钰大开房门,径自走向床边。
烛光映照出床帘内侧躺的身影,原本提心吊胆的菊香也暗中松了一口气。方才公子问她,她也怕出了差错。
在她暗自思索间,萧钰却突然掀开了床帘。
床上的背影与她很像,皆是单薄瘦削,可……并不是她!
“表哥。”床上的人突然出声,菊香吓了一跳,这分明是睿王妃的声音。
“果然是他!”萧钰冷笑。
“表哥。”徐烟凝坐起,看着他的眼神不禁流露出心疼与愧疚,“子琰他也是为了你好。”
萧钰讥讽地勾勾唇角,看了一眼徐烟凝,转身快步离去。
为了我好?你们都说为了我好,可有没有谁问过我的意愿?
赵苏杭!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瞒我,我萧钰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如今还说她是苏家大小姐苏杭,他还信吗?这个女人,向来擅长作假演戏,他还一再相信,呵!真够讽刺的。
一个多时辰前,睿王府的马车缓缓出了北城门,在郊外停下。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周子琰下了马车,对随后下车的主仆二人道。
“苏杭多谢睿王殿下援手。”赵苏杭再次感谢。
“我也是为了萧钰。”周子琰不在意地笑笑,实则心中亦如堵了一团棉花般难受。
“阿衡!”赵苏杭抬头看从另一辆马车里出来的徐衡,笑着唤道。
“表嫂。”徐衡皱着一张脸,似乎快要哭出来。
若是往日,赵苏杭必定调侃他两句,可此地今时,她却笑不出来,只好上前给他一个拥抱,“我不在,多陪陪你表哥。”
“嗯。”徐衡眨眨湿润的双眸,轻轻应了一声。
“萧钰应快回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周子琰出声催促。
赵苏杭松开徐衡,后者为她让了路,在她上马车时,周子琰又唤住她:“这个给你。”
赵苏杭看着他摊开的手掌,一块圆形玉佩静静地躺在那里,龙纹上刻着一个“琰”字,赵苏杭怔了怔,转而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笑了笑,收下那块玉佩,并道:“还要再谢睿王殿下了。”
周子琰微微勾唇,“一路小心。”
“容川。”赵苏杭本欲转身上车,却又突然顿住脚步。
“嗯?”
“但愿睿王殿下人如其字,能永持容人雅量。”赵苏杭别有深意的一句话,使得周子琰一愣。
她这是怕自己如父皇一般,忌惮功高震主,对萧钰不利吧。
赵苏杭也没等他的回应,径直上了马车,车门关闭,车夫在周子琰的示意下,扬鞭打马而去。
“上车等着吧。”见徐衡还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周子琰拍拍他的肩膀,道。
“何意?”徐衡不解他话中之意,“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