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苏杭胆怯地抬头,小心翼翼地问:“母亲,是杭儿用的太快了吗?”接着又红了脸,“是夫君他……他”
袁氏轻松地笑了笑,“没事没事。”只不过怕是萧钰的身子要早早掏空了。又仔细看了看赵苏杭的脸,怪不得今天看她有怪异之感,脸色苍白,一副病态。遂问道:“那杭儿来是想干什么?”
赵苏杭耷拉着眼皮,咬唇道:“杭儿是想问母亲还有那个药吗?”声音低不可闻。
“那个可是稀罕物,只那一瓶。”袁氏笑道。
“啊?”赵苏杭低呼,脸上尽是失望之色,“只那一瓶啊?”
袁氏笑,有些神秘,眼中含着算计,“可母亲这里还有比那更好的东西?”
“真的吗?”赵苏杭眼中迸发出希望,满含希冀地看着她,“母亲可以给杭儿吗?”
袁氏笑嗔:“杭儿说的什么话,既是你想要,母亲怎么会不给?”
“谢谢母亲,您对杭儿真好。”赵苏杭感激涕零。
袁氏对钱嬷嬷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进内室拿了一个与之前相似的小瓷瓶。
赵苏杭又对袁氏千恩万谢了一番,心满意足地拿着东西回去了。
一到东篱院,赵苏杭连忙吩咐立在门口的菊香与梅香:“快去端水!”说着还不停地用手扇风。
几人端水的端水,拿帕子的拿帕子,打扇的打扇。赵苏杭一头扎进菊香端来的冰水盆里,几个丫鬟都担心地看着她。
“呼~”许久,赵苏杭从水盆里抬起头,引起一片哗啦啦的水声。接过秋月手中的帕子擦干脸,还是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又一头扎进水里。来回换了几次凉水,赵苏杭终于觉得有些好转。
冬雪拿着团扇轻轻给她扇着风,看着她脸上一片红,担心地问:“小姐,您没事吧。”
“没啥事,就是感觉火辣辣的,弄得有点多了。”现在还有想流泪的感觉。
是夜,萧钰踏着夜色而归。彼时赵苏杭正在屋里看书,边看书边吃东西,还时不时地笑出声。
“看的什么?这么开心?”萧钰突然出声。
“哈哈!这个真好笑,我念给你听,啊。”赵苏杭也不惊讶萧钰的突然出现,看着手里的书念道:“汉人有适吴,吴人设笋,问是何物,语曰:竹也!归煮其床箦而不熟,乃谓其妻曰:吴人轣辘,欺我如此!”[1]念完又哈哈大笑,“你说这人!"
萧钰无奈地摇摇头,走上前拿过她手里的书。翻了翻,这哪里是什么书嘛!明明就是装订成册的短小笑话。笑问:“你从哪儿弄的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摘自(隋)侯白《启颜录》
译文:汉地有一个人到吴地去。吴地的人用竹笋来招待他。他不认识,问是什么东西,吴地人回答说:“这是竹子。”他觉得滋味不错,回家后便拿着床上的竹席去煮,却怎么也煮不烂。于是对他妻子说:“吴地人真狡诈啊,竟然这么欺骗我。”(来自百度百科)成语“汉人煮箦”出处。
轣辘(lìlù):车子的轨道。“轨道”谐音“诡道”,因此狡诈(圆滑)称为“轣辘”。
第19章京郊安山
赵苏杭也从软榻上站起,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笑着道:“我让秋月他们寻来的,闲来无事乐一乐。”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嘿嘿笑笑起来。
萧钰把书放一旁,坐在桌边倒了杯茶。看着犹自笑得开心的赵苏杭道:“你今天去福寿院了?”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赵苏杭也不奇怪他知道,撇了撇嘴,点头道:“是啊!”
“都说了什么?”听齐悦说她们又是密谈许久。
赵苏杭不屑地瞥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