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灾异、事事如意……京都之内,最好的竞渡之处便是碧波湖,延月楼与其相对,是附近最好的观赏之所。
年年此时,延月楼门前人流如织。早早便有人开始预定位置,且非一般权贵能在此订到包厢。李管家正是平王府的管家,早几日便在此定了四楼包厢,今日提早再来打点一下,以免有不妥之处惹主子不快。
赵苏杭醒来时发现天已大亮,摸摸另一半被褥,早已凉透。忍不住心中懊恼,昨夜她害怕萧钰质问她,一直提心吊胆的不敢睡。直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感觉这才睡了没多久,怎么就这么晚了。匆忙穿衣洗漱,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往福寿院赶,可还是迟到了。
赵苏杭赶到时,发现屋子里坐满了人,所有人把目光聚集到她身上。赵苏杭面露惭愧,给众人道了歉,旁人没说什么,倒是一直与她不对盘的萧玉莹开口讽刺道:“二嫂好大的架子啊!竟让这么多人等你。”
赵苏杭咬了咬唇,又福身行了一礼,道:“是杭儿的错,还请母亲、二婶、三婶原谅。”
袁氏善解人意地笑笑,让她起身,拉着她的手道:“钰儿早上走时差人来说了,你们昨夜休息的晚了些。他体贴你,想让你多休息会儿。”又对众人道,“各位就不要责怪杭儿了。”
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或了然或鄙夷或不屑或戏谑的眼神,赵苏杭沉默地低下了头,心中把袁氏骂了一万遍。她当众说出来,可不就是告诉众人她和萧钰不知节制吗?
人也来齐了,众人又寒暄几句,袁氏便带着众人出门了。
赵苏杭与袁氏母女共乘一车,拘谨地坐着,脸上挂着淡笑。忽听萧玉莹开口:“二嫂,你以前可没机会去延月楼看竞渡吧?”
赵苏杭尴尬地笑笑,“是啊!”
“那你今天可得好好看看,我们国公府每年都在延月楼四楼订了包厢。说真的,我都有些看烦了呢!”语气满是炫耀与鄙夷。
“七妹说的是!”赵苏杭轻声道。
萧玉莹看她低垂着的头,不屑地哼了声,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没见过世面。
袁氏含笑看着二人,并不出声阻止萧玉莹。她不介意自己女儿娇蛮任性,她有那个资本。以后不管嫁给谁,对方都得哄着她。让苏杭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好,她也好清楚在萧府,谁才是她的靠山。
萧府的马车到到时,延月楼门前早已人流如织。一行人穿过坐满人的一楼大堂,被引至四楼一个包间内。包间位置极好,靠着窗,正好看见对面的碧波湖。时令水果早已备好,又有人上了茶。
刚坐下没多久,便有人进来拜访。
袁氏笑着站起迎客,来人喜笑颜开道:“慧心哪!好久不见。”
袁氏嗔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这次回去竟呆那么久。”
“怎么会不回来了呢?你在这里,我怎么舍得?”那人落了座。又让跟她一起进来的几个少年少女给萧府的一众人见礼。
袁氏也介绍了来人。原来这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妇人竟是南安侯夫人陈氏,未出嫁时与袁氏是闺中密友。南安侯郑浩涟又与定国公萧山交好,两家也是老熟人了。老南安侯带着老夫人在苏州休养,年初时,陈氏带着儿女去探望,前不久才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