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悦道,“今日少夫人去了福寿院,待了近一个时辰。”
“哦?”萧钰挑眉,“都说了什么?”
“除了钱嬷嬷外,丫鬟都被赶出来了,不知她们都说了什么。少夫人出来之时,眼睛红红的,不过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齐悦如实禀告。
“嗯,知道了。”萧钰淡淡道,“时候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是!”齐悦应声退下,眼睛忍不住往回看,似乎看到他家公子脸上的笑意,很短暂,再次定睛看时,已经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从他跟随公子以来,便很少见他真心笑,大多时候都是面无表情,可最近一段时间,时不时地就能看见公子笑一下。他不知公子与少夫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公子每次都等少夫人休息后才回去,早上早早便起来。即使不上朝的时候,也是如此。若公子有什么事需要少夫人知道的,就让他们去通知少夫人,少夫人有什么事也只能通过他们这些人询问公子。齐悦无奈地叹口气,渐渐走远了。
昏黄的烛光跳跃,映照着床上人的睡颜忽明忽暗,萧钰觉得有些不真实感。那人安静地睡着,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呼吸绵长轻缓。萧钰悄声走过去,脱鞋上床,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盖上,又轻轻地把人抱进怀里。这几日都是如此,自从那晚以后,他竟觉得有些不敢面对苏杭。若两人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或者那件事干脆就做到底了,他绝不会如此。就是因为做了一半,才尴尬不已。本以为今夜会像前几次一样,可怀里的人竟然翻了一个身,接着他听到怀里的人轻声唤了句“萧钰”。萧钰一惊,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赵苏杭轻笑出声,她想她大概知道萧钰为什么会如此了。赵苏杭挣开萧钰的胳膊,披衣坐起,笑看着还在装睡的那人。
萧钰也不好意思在装下去,只好也坐起来。“你是害羞了?”赵苏杭心下好笑,调侃道。毕竟还是十七岁的少年人,在现代也就是个高中生。
萧钰装傻,反问道:“害羞?”
赵苏杭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至于吗?就因为那事躲这么久不见我。”
萧钰冷笑,“笑话!我会躲你?”
赵苏杭决定不跟未成年一般见识,笑着摇了摇头,穿好衣服下床。萧钰看她先去点了烛火,又从柜子里摸出一个东西。
赵苏杭坐回床上,把东西递给萧钰。
“这是什么?”萧钰把瓷瓶在手中转了一个圈,伸手便要打开。
赵苏杭连忙按住他的手,急道:“别打开!”
萧钰看了眼按着自己手掌的那双手,肌肤细腻白皙,柔柔的没有一点力量。
赵苏杭没注意到萧钰的异样,看着瓷瓶道:“这是袁氏今天上午给我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一种香,不要轻易打开,免得吸入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说完便收回了手。
萧钰看了看收回的那双手,心里微微失望。又若无其事地把瓷瓶拿到眼前,盯了片刻道:“你们今天都说了什么?”
赵苏杭就知道他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听他这样问,也不惊讶,只大致把袁氏跟她的对话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所以我想这里面应该是让男人闻了会变成禽兽的一种香,且还会上瘾。”
萧钰把小瓷瓶放到一旁,也像赵苏杭一样,靠在迎枕上,与她挨得近了些。这才淡淡道:“嗯,我会去查的,不用担心了。”
赵苏杭笑他,“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没给你用!”
萧钰挑眉,“你就不怕我真像她说的那样,什么时候领了外面的女人回来?”
赵苏杭无所谓地耸耸肩,“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萧钰不悦,又挨她近了一分,“你认为没关系?”
赵苏杭白他一眼,“有区别吗?我又不傻,怎会随便给你用那种东西?谁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呢!”别说她真不在意萧钰领了女人回来,就算是她在意,她也不会做这种事。
萧钰不满地哼道,“你倒看的清!”
赵苏杭不置可否地撇撇嘴,既然她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