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爱上了,明明我一个人挣扎就好了。月轻把自己咬出了血来控制这突如其来的昏迷,就像你不知道我会武功,不知道我是男子一样,我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我已经放弃了。而这场战争,我必须去,你我都无处可避,不是吗?
皇宫中,鲜血掩盖了那虚伪的繁华,丞相被紧紧包围在重重叠叠的士兵之中,他望向远方,轻儿没来,也好,我老头子一个人去就好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还能再做最后一件事。他看向那个于人群中厮杀的猛将。
“聂云起,轻儿喜欢你对吧?我相信你对她也不是毫无感觉,你现在杀了我,你猜轻儿会如何?”月鸿向聂云起喊到道,带着恶意与蔑视。
聂云起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真的不知道,不敢想,没有一条路是对的,他只能这么做他只想她活着。月鸿趁机一剑刺去,这个时机,无论是谁都躲不掉。
血花溅起,入目是满眼鲜红,聂云起觉得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了。“轻儿。”惊呼响起,他才好似恢复了人的知觉,把正在倒下的月轻接到怀中,月轻的呼吸很轻几乎感觉不到了。他能感到她的生命随血液流逝,可自己却无能为力。他不是大夫,更不是神仙,此时他什么都做不到。
“把她给我。”月鸿近乎偏执地喊道。
“把我给父亲吧。”月轻请求着,他在她的眼中看不见爱恨,平静如一摊死水。
他妥协了,对于她,他渐渐忘了如何去拒绝。月轻看着最重要的两人,不知说些什么可以去安慰他们,却又自私地觉得安心,真的结束了。
月鸿轻抚她的额头,像小时候说悄悄话一样在她耳边轻语,我有一颗药,你吃了后会假死一段时间,会有人来救你的。爹爹先走一步,接下来的日子一个人好好活下去,别再回来了这里不适合你,那个人也一样不适合。
聂云起看着月轻渐渐失去了呼吸,忽然什么也不想了,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吗?他不顾一切地把月轻抢了回来,用脸紧紧地贴着月轻的肌肤,这样会更清晰地感觉到身体的变冷,但他就是那么卑微而贪婪地渴望着,或许这样暖下去,她就会回到他的身边像往常一样爱着他,说让自己娶她。
我早就同意了,所以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
☆、遇
可没有用,他明白但不愿懂。月鸿死了,五马分尸,月轻被偷偷地藏起来了,他想就这么看着,可以看一辈子,便满足了。
将军夫妇看不下去,便打晕了他,把月轻匆匆下葬了,他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他不忍心再去打扰她的安宁,就这么坐在她的坟前,不吃不喝,直到被忧心的父母抬回去大病了一场。
一场大雨带走了一切,关于过去的一切在雨中化为烟尘消逝了。墓中的人不知何时不见了,只留下孤零零的墓地和一个失心的人。说不清是放手的人痛,还是紧抓不愿放的人更加痛苦。
时间又能磨灭什么呢,是爱还是恨。
三年已过,奸臣早已伏法,将军上交了大部分军权,守着一个有名望却无实权的官职步入了养老的阶段,期间皇帝多次劝他回来一同治理国家,他都拒绝了,他已经搭进去一个儿子,年纪大了,承受不了再失去什么了。
那个在青楼里表白的蓝衣女子,和那个总是一袭红衣的花花公子早就不见了,也没有人忆起。好似他们从未来过,太过浮华的地方容不下这些矫情。
月轻走在京城的大街上,眼前的一切如此熟悉,如此陌生。自三年前在师父那里醒来已过了一段不短的岁月,自己才有勇气再回到这里。最后一次了对不起,爹,我食言了,不管怎样,我还想再见你一面远远地看看就好。
原谅我之前的懦弱,我怕见到他,对于他,我早就说不清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
月轻来到旧宅,这里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