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元霜眼中便是段寒成装模做样的托词,她不想拆穿,更不想再继续争吵下去。
推开段寒成想要走,段寒成挡住了她的路,哪怕她正在气头上。
“不管你去哪儿,今天都不能去。”
段寒成武断,不给元霜选择的机会,这算得上是间接的控制,他的眼神,他的行为都触怒了元霜,“你凭什么管我,你是谁?段寒成,你别忘记了我们还没有结婚,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我们没有结婚,可跟结婚了又有什么区别?”这件事是段寒成心头的一根刺,他不提起,但不代表他就不记得了,“我想要跟你结婚,是你不答应,这些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我现在应该庆幸自己没有跟你结婚!”
争吵声愈演愈烈。
崔姨在楼上都听到了,急得在房间里原地踱步,她下去是劝不住的,思来想去只能给景南打个电话让他来劝架。
景南接了电话,答应尽快赶过来。
可元霜闹着要出去,段寒成为了拦住她动了手,拉住她将人带上了楼,甩进了卧室里,站在门口,不给元霜可以离开的机会。
不得不承认,俞淮的那番话是影响到了段寒成。
他答应了要拦住元霜再也不跟俞淮往来,就必须办到。
“我只是不想你跟俞淮见面,这是为了你好,时间久了你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元霜站了起身,身上的外套微微滑下了肩膀,在拉扯中头发也变得凌乱,她看着段寒成,眼眸渐渐红了,像是有无数的委屈在翻涌,“你这么欺负我,是因为我没有家人了,没人给我撑腰是吗?”
“我欺负你?”
除了不让她跟俞淮往来,段寒成自问没有一件事不依着元霜,到头原来却换了个“欺负”二字。
元霜在流泪,可他一样委屈,“俞淮已经答应我过几天回去了,所以等他离开了,我会让你出去的。”
“我不是要去见他,我只是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明白段寒成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元霜的话都是在往他的痛处戳,看到他不堪的,痛苦的一面,好似才能达到双方情感上的平衡。
可在争吵中段寒成已经有些麻木了,他不在乎元霜这些在气头上的话,只要管住了她,等俞淮走了,他再向她赔罪,“我不管你是要去干什么都不行,你不想见到我,我可以去隔壁房间。”
“我不想待在这里,这是你的房子,是你的家,不是我。”
这是元霜不讲到道理的话,毕竟从她答应跟段寒成在一起那天开始,包括这里,段寒成已经将自己名下许多房产都过户给了元霜。
他的付出,他的爱,从来都是掏心掏肺,不在乎一点回报的。
可元霜这么说,跟狼心狗肺没有区别。
段寒成最后离开前那一眼,痛心疾首,失望至极。
关上门。
他没有锁,元霜走不走,全凭她自己。—
天空阴沉,像是有场暴雨要降临,时不时闪过几声闷雷。
景南下车撑着伞过去,刚要按响门铃就跟门内出来的段寒成四目相对,他眼睛里飘着几缕没休息好而落下的红血丝,看着景南的眼神都极尽疲惫的。
“怎么了这是?”
段寒成没有理会,径直往前走要上车。
景南快步跟在他身后,伸长了手臂给他打伞,“听说你跟元霜吵架了,两个人不是如胶似漆,怎么还会吵架?”
段寒成上了车要走,景南连忙绕过去坐上了副驾驶,“到底怎么了?”
无论怎么问,段寒成还是保持沉默。
开着车却没有目的地,更不知要去哪里。
“去我那儿吧,我那儿没人。”
他虽然没吭声,但还是默默改了路线。
毕竟元霜说了,她不喜欢他去那些纸醉金迷的地方鬼混,但去景南家里总不算鬼混了。
段寒成来,景南拿出了最好的酒招待,最近他都在忙着婚礼上的事情,不知道段寒成跟元霜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崔姨打电话才匆匆赶过去,却连劝架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总能跟我说说了,你总不能一直让我猜吧?”
可段寒成不语,只是闷着声喝酒,无数的心酸委屈开始泛滥,无法抑制,想到元霜的那些话,心脏犹如被钝器伤到,钝疼感弥漫全身,必须要用酒精来麻痹。
却又知道元霜不喜欢自己喝酒。
喝了一瓶便停了下来,他趴在吧台上,又不甘的泪渗进了袖口。
景南的手搭了上来,“不就是拌了两句嘴,你就难过成这样?”
“我不过是不让她跟俞淮接触,这不过分。”段寒成没醉,眼前恍惚闪过了俞淮在他面前挑衅的笑容,可为了元霜,他都忍下来了,他不过是不想她被利用,她却毫不领情,恶语相向。
“俞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