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昌明一笑脸上褶皱叠起,呵呵道:“今天请谈公子来,合作事情是小,主要还是有件大事,想要找你帮忙啊。”
谈宴眉头一动,低声道:“什么事?”
“素问谈公子和勋合钱总交往亲密,我想应该比朋友还要亲吧,你们在一起了?”魏昌明揶揄道,“当然,我也不是什么老古板,同性婚姻法都合法了,那你算是他的姘头吧?”
魏昌明是从底下摸爬滚打一路走上来的,说话自然没有水平,不顾及情面,难以入耳。
谈宴瞬间抬眸:“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意思的,”魏昌明手举茶杯,“意思是你老公他抢走了我们的东西,现在这件事情闹的够大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公司就要危在旦夕,所以现在烦请你吹吹他的枕边风,让他把项目还给我们,行不行?”
谈宴面容冷静,眸光冷淡,审视道:“你和钱刚寅是一伙的?你们狼狈为奸,勾搭在一起,害了勋合多少次,如今钱仲贺不过是刚出手,你们就受不住了?居然还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法,利用我来威胁他?”
“谈公子这话说的可就太没有水平了。”魏昌明说,“我们想要的不过是互赢,只要钱仲贺能够把投标书让给我们,我们也可以保证不动你半根毫毛。”
“原来今晚这个局是场鸿门宴,”谈宴声音薄凉,藏着冷淡:“你如果想要以我来威胁钱仲贺,那你的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我和他不熟,他也不会因为我舍弃利益,你死心吧。”
“呵呵呵,”魏昌明鼓掌道,“今晚谈公子的演技真是出神入化,让我都快忍不住相信你了。如果不是知道你们有些什么,我怎么会平白无辜抓人呢?你说呢,刚寅?”
门再一次被推开,钱刚寅走进来,只不过是过去数天,钱刚寅就跟那晚给谈宴的印象大不相同,眼神空洞,面颊凹陷,即便穿着西装,裤筒也空荡荡地灌风,他那双鹰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谈宴,声音沙哑:“好久不见,谈宴。”
“或者你应该喊我一声大伯。”
谈宴蹙眉看着两人,拳头拧紧:“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跟钱仲贺作对,为难他。”
“为什么?”钱刚寅眼神阴蜇,“在这个世界上,谁会因为危险而惧怕钱财权力?钱氏那么大一块肥肉,我不夺点过来,难道眼睁睁地拱手相让,让钱仲贺把钱氏吞了吗?当年我在钱氏给钱学伟做牛做马,可到头来却得不到半点好处,钱学伟居然要把公司全都留给他儿子,你以为我就甘心?”
钱刚寅的这番诡辩,让谈宴觉得无语又气愤:“钱仲贺从来没有想要独占钱氏,他为了跟钱氏撇清关系,特意独立于钱氏创立勋合,这些年,勋合的那笔业务流水和钱氏有过交集?你们总是妄加揣测,污蔑他,陷害他,却从来没有人设身处地包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