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景指了指茶几上的手铐,一言难尽道:“没想到啊,表哥,你还真是深藏不露,还喜欢玩这个。”
钱仲贺挑眉:“你堂嫂他不介意。”
“你也就摊上个这么好脾气的老婆。”钱景懒洋洋地坐起身,对钱仲贺握拳作揖,笑眯眯道,“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堂哥,一年一度的红包别给我忘了啊,今年你没回家,我可是特意来取的。”
钱仲贺挑眉道:“你倒是不客气。”
“跟你客气不就显得我们生疏了嘛。”钱景乖乖摊开手心,畅想道,“尽情把金钱砸向我吧。”
钱仲贺将早已准备好的厚红包递给他,钱景喜笑颜开地接过,“还得是我堂哥,你对我的爱,我永远记在心里。”
钱景来拜年主要还是来讨钱仲贺的红包,每年他堂哥出手都最为阔绰,红包厚度客观,收下红包后也自觉不打扰他俩,送都没让送,又打道回府,参加同学聚会了。
谈宴端着热水出来,客厅只剩下钱仲贺一人,他将热水倒满茶杯,问道:“钱景呢?”
“刚走。”钱仲贺答道。
“怎么走这么急,也不留下来吃个饭?”谈宴困惑道。
钱仲贺微抬下巴,神色淡然:“怕打扰我们。”
“那有什么打扰的,”谈宴好笑道,“他之前又不是少来。”
钱仲贺拨动了下他的颈环,低声道:“因为这个。”
谈宴耳根一红,哦了一声,钱仲贺将指尖探入,试了试松紧:“紧不紧?”
“还好,”谈宴摇了摇头,“不紧。”
钱仲贺视线微垂,“带着还习惯吗?”
谈宴微微颔首:“感觉不到重量,挺习惯的。”
钱仲贺看他一副乖乖兔的模样,问什么答什么,只觉得乖巧可爱,指骨顶起他的下巴,印上一吻,算作奖励。
谈宴回眸望向茶几上的手铐,拿起来细细观摩,黑色胶状物静静躺在手心,与白皙的手心颜色反差极大,这件软科技不像是手铐,按压左侧凸起按钮,还可以用来测血压和睡眠,堪比功能手环。
谈宴捏着手铐玩了一会儿,钱仲贺拽过他手里的手铐,挑眉道:“我都已经坐在这里,你的注意力都只在它身上?”
谈宴任由他夺走,也不再拿回来,抬眸道:“意思是我错了,应该要将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是吗?”
钱仲贺:“它有什么好玩的,玩它不如玩我。”
“……”
谈宴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喉间,望着钱仲贺顶着一张冷淡的脸,说出的话却闷骚到极致,耳根替他羞涩,红了一片,怔愣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