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他从钱仲贺的胸前起身,“睡了一觉,才觉得有点精神。”
钱仲贺揉了揉谈宴被压的泛红的耳垂,“忙过这一段后应该轻松些。”
“是啊,”谈宴唇角勾出一抹笑,蹭了蹭钱仲贺的手心,“忙起来才能养家糊口,家里还有一位金枝玉叶的总裁需要照料,我得买最好的饲料喂养才好。”
钱仲贺哼笑道:“把我当马厩里的马了?”
“你比马金贵。”谈宴抬腕看了眼时间,勾着钱仲贺的领带,让他低头,一个轻吻印上去,“我还要去见慈苓合作商,先走了,一会儿会场见。”
吻完后,谈宴又将钱仲贺的领带塞回去,整理好。
得到的是谈宴敷衍了事的吻,钱仲贺不满的情绪都写在脸上,薄唇抿成一道直线,一把拉住将要下车的谈宴手腕,将人带至大腿之上,坐下,大手无所顾及地揽着他的腰,固定住。
钱仲贺的眉宇冷淡,却又极其认真计较:“随便一个吻,就能打发我?”
“不是,”谈宴无奈地扭动腰身,却无法逃脱,像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快要迟到了。”
钱仲贺掐着他的下巴,指尖未用全力,将他带到眼前,温热的唇轻轻碰了碰唇角,像是残留着一丝理智和绅士,给谈宴打一个预防针,随后唇瓣侧移,含住谈宴的下唇,如同慵懒的狮子王享受猎物的鲜美,唇齿相欺,不留余地。
钱仲贺以牙还牙地拽起了谈宴的领带,修长的手指碰到领带上的银质领夹,略凉的手感,随后被略微蛮横的动作碰掉,不过并未引起二人注意。
谈宴推开门下车时,下唇瓣红肿,胸膛起伏,呼吸不匀,他飞快地整理好领带,放缓呼吸,等到脸颊上的潮红退却后,他才止住羞赧,迈步朝庄园走。
庄园内部装饰别有一番风趣,高耸的罗马柱支撑着圆形穹顶,蜿蜒的长廊摆放着各种中世纪雕塑,壁画造价昂贵精美,透露着鬼斧神工般的雅致。
受慈苓合作方之邀,谈宴理应先去会见合作商。
走进宴客厅,谈宴在觥筹交错的人影中发现孟郊,正在和对面的人交谈,谈宴走过去寒暄两句,孟郊给他引荐了对面的人,制药集团的老总,林琮,两人互换了名片,并约定有机会合作。
这种慈善晚宴的性质和别的晚宴没有不同,本质上都是服务于社交,谈宴理了理在车上被钱仲贺弄出微痕的西装下摆,翻看了一下今晚获奖名单,其中不出意料地出现钱仲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