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暖气充足,恍若三月逢春,褪去谈宴身上的寒意,手指间的凉意也被钱仲贺抚去,独留温暖。
谈宴的注意力重新放回钱仲贺手里的钱包上:“要不还是把钱包还给我吧。”
钱仲贺眸光流转,顾左右而言他:“胃好像又有点疼……”
谈宴坐在床边,将被温暖的手放在钱仲贺的小腹上,轻轻揉弄,他特意抽时间去中医馆找老中医学习了按摩手法,有时间就给钱仲贺揉揉,效果出奇不错。
“现在感觉怎么样?”谈宴仔细揉捏着,但眸光却一直望着那只钱包,醉翁之意不在酒道,“力道够不够?”
钱仲贺享受着谈宴的照拂,腹部上的手如同一只柔软可爱的猫爪,在肚子上按下猫爪印,如果胸前这只猫师傅能够再专心一点,就更好了。
钱仲贺憋笑道:“够的。”
钱仲贺的腰无赘肉,长臂窄腰,手感极佳,随着吸气呼气,透过薄薄的病号服,还能隐约看到那线条分明的腹肌,满足了谈宴的感受。
这场按摩,无疑是共赢。
钱仲贺的痒痒肉不多,在腰侧,当谈宴的手游弋到腰侧时,钱仲贺偏了偏身体,头侧到一边,忍住喉间憋笑:“好了,这边不疼了。”
谈宴却因为神思都放在钱包上,没有听清钱仲贺的话:“嗯……?胸膛还疼?”
修长细瘦的手顺从地朝上游走,在钱仲贺紧实的肌肉上捏揉,蹙眉问道:“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钱仲贺被捏的呼吸紊乱,心率失常,忍不住擒住他作乱的手腕,眸光宥深,直白道:“小宴,你再这样捏下去,我难免不有反应。”
谈宴手腕一顿,而后羞愧到满脸通红,耳尖更是红到滴血,他想要抽回手,却被钱仲贺抓住,抽不回去,只能任由钱仲贺看透他的羞惭,嗫嚅道:“抱歉。”
钱仲贺用指尖刮了刮谈宴的静脉,顺着腕骨滑到桡动脉,感受最蓬勃跳动的脉搏,把握谈宴的鲜活,低声道:“刚刚ezio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谈宴怔愣道:“说了什么?”
“你在意大利过的第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钱仲贺深眸低垂,眸底参杂着心疼和爱怜,“他因为我可靠,能够被信任,所以他把他知道的你,都告诉了我。”
谈宴的长指蜷缩,喉结滚动,此时的眼皮似有千斤重,重到让他抬不起眸,也看不到钱仲贺眸底的情绪,他闭了闭眸,哑声道:“那个谈宴,应该比你想象的要更糟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