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钱仲贺要是知道他打了耳洞,会是什么反应。
钱仲贺的想法和观念都有着超出这个年龄的成熟,谈宴不知道他打了耳钉,钱仲贺会不会把他归类于不学无术,他捂着耳朵回去,不敢让钱仲贺发现。
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更何况谈宴藏得也不认真,很快便被钱仲贺发现了。
钱仲贺指着谈宴耳朵上亮闪闪的耳钉,沉声问道:“这是什么?”
谈宴心虚道:“我刚打的耳洞。”
少年青春明艳,白嫩的耳垂上戴着个晶亮闪闪的耳钉,不但没有被耳钉压住风采,只会衬得他更加好看,如昆仑山上白雪皑皑中冰山雪莲,冷艳却不失纯净。
钱仲贺没忍住多看了一会儿。
谈宴却以为钱仲贺的沉默是对打耳洞这件事的反对,他凑到钱仲贺身前,抬手戳了戳钱仲贺的眉心,一副没骨头的样子缩进钱仲贺的怀里,用没打耳洞的那边脸蹭了蹭钱仲贺的肩膀,撒娇道:“你不高兴?对不起啦,我只是打着玩的。”
可谈宴虽然嘴上道歉,可心里却觉得自己没有错,这耳钉多好看啊,照镜子的时候他都要被自己迷倒了。
要是现在让他摘下来,谈宴一百个不愿意。
钱仲贺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喜欢就好。”
他想抬手摸摸谈宴的耳垂安慰,可却顿顿地停在空中,不敢动手。
之后耳垂的消毒都是钱仲贺牢牢记着,定期喊谈宴过来消毒,谈宴趴躺在钱仲贺的大腿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钱仲贺消毒前的准备动作。
钱仲贺拿着棉签蘸取红霉素软膏,一点一点耐心地涂在谈宴耳垂两面,细心温柔。
像消毒这样的琐事,都是钱仲贺记着,谈宴向来记不住这些。
也只有钱仲贺能照顾好他。
*
即便是谈宴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在看到礼盒里的耳钉后一秒,还是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气。
谈宴身为珠宝设计师,自然知道这件礼物的贵中之处,前几天他还在拍卖信息上看到这对耳饰,可今晚便实实在在地落在他手心里。
没有设计师不爱这样的珍品,谈宴也不例外,他爱不释手地反复翻看,可最终还是合住盖子,把它递还给钱仲贺:“它太贵重了,还是钱总您自己留着吧。”
钱仲贺没有抬手,只是掀起眼皮:“送出去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还要回来。”
谈宴还想要推脱,钱仲贺直接一句话堵住他:“就当作是提前送的聘礼。”
谈宴脸颊蓦然一红,他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呐呐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