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再拖上三年就更难了。”老夫人淡淡的又说了一句。
三年后,杜燕婉才二十一岁啊!
岑三娘低下了头,心在发抖。
“燕婉说她想嫁。燕绥当着差。只有你这个做嫂嫂的,仔细再打探下邹家大郎的情况。如有不妥,此事休再提起。”
岑三娘缓过一口气,毕竟老夫人还是替燕婉着想。
“祖母放心。我会仔细打探清楚。”岑三娘郑重的应承下来。
离开正气堂,她望向北面大明宫的方向,喃喃说道:“杜燕绥,我真想你回家啊。”
鼻子发酸,眼睛就湿润起来。
极品
只用了一夜,第二天阿秋就把院子里事理顺了。
安排了丫头们轮值,逢春和暖冬也排了进屋侍候的差事。
岑三娘看到阿秋忐忑不安,想着在李家和阿秋的谈话,微笑着对她说道:“阿秋,我从前和你聊过。我不是不允许下面的人犯错。也会给机会改正。这次你做的极好,我不奖励你,功过相抵,也不罚你了。”
阿秋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
她见过岑三娘打发奶娘许氏和百草。那时候,许氏是自在居的管事妈妈。百草是岑三娘最信任的贴身丫头。
跟着岑三娘,月钱提了一倍,能送回家的钱也多了。岑三娘不是苛责的主子,阿秋很想留在她身边继续做掌事大丫头。
国公府的掌事大丫头,懂礼节,见过事面,还很能干。很多清白人家甚至低等的官宦人家,都愿意争着娶回去做媳妇的。
只要讨了岑三娘的好,她的将来也会美好起来。
岑三娘照例巳时去了议事厅。
府里今日没有大事,杜总管带着小厮把后花园清理了一遍,将能卖的花草山石都搬去市场。有些卖掉了,得了大概五百两银子。听说最贵的是从江南太湖运来的假山石,卖了一百两。有些还没有卖掉。
都是由牙侩介绍的。这时代,只要有买卖,基本都是找牙侩出面。
主家自持身份不方便露面,也不擅长讲价。买方当着卖家的面不好挑剔,如果是熟人,也碍于情面不方面开口。出笔佣金,皆大欢喜。
岑三娘好奇的问杜惜福:“总有嘴不严实的。知道是咱们府卖花草山石,传了出去,会不会有损府里的清誉?”
杜惜福笑道:“我只说府里要重新修茸花园,清理出多余的才拿去卖。我没有把花园全刨尽了。好在咱们府后花园的花草疯长了十几年,清理卖掉一些才是正理。”
岑三娘心里好笑。大概富贵人家手里差钱典当东西时,也会说清出来多余的。她想起锁起来的三重院子和诺大的花园,不由有些可惜:“那些房子院子空闲着,着实可惜。但这是国公府的建制,也只好如此。”
杜惜福苦笑道:“咱们可惜闲置着,二老太爷一房的住处却挤得转不开身。”
岑三娘灵机一动:“你说,租院子给二房如何?”
杜惜福唬得直摆手:“这可使不得。二房是出了名的吝啬。借用大房的院子说是借,就没有还的意思。名义上是借,租住着就从来不付租银。大房族长老爷都头疼不己。老夫人吩咐锁了空着,也不敢和二房沾上关系。”
“这样啊。”岑三娘叹了口气,仍觉得可惜。上好的地段,闲置着这么宽的地方,太可惜了。
她开了信箱瞧瞧,见没有人写信来就锁了箱子。吩咐杜惜福尽快把那盆玉楼点翠卖掉。带着夏初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