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同一个人施予的□,痛着痛着就习惯了,和小时候被伏虎仙人家的大黄追着咬的感觉差不多。我可以很冷静地等待复仇的时刻到来。
可是,身上还有个凤煌,就不一样了……
魂魄相连,他不但是在看,在听,还在感受我的耻辱时刻。
我觉得整个世界回归盘古开天辟地之前的混沌。
狂热的拥吻中,我默默地盯着旁边白玉雕成飞凤形状的浴池装饰,估摸好宵朗拦截的速度和头颅破裂的力度,再念叨数次师父拼死要维持的天道任务,好不容易才按下一头撞过去的欲望。
黑色华衣缓缓滑下,落入滑腻的温泉水中,轻轻漂浮,宵朗□着抱我共入池中,暗红色的瞳子在雾气中迷离,溅起的水珠落在我身上,滑过双颊,恍若泪珠。
数盏琉璃宫灯,映得周围亮如白昼。
坦诚相对,我第一次在明处,看见他的身子。
魔界少见阳光,他的肤色和大部分魔族般白皙,没太多血色,长期习武让他浑身上下没一丝赘肉,充满侵略性。相似的容貌,相似的体型,让我不自觉将他和师父做比较,然后不得不承认,他更结实些。
可是……
师父的怀抱是带着温柔的水,涓涓细流,几千几万年不断。
宵朗的怀抱是充满侵略的火,炽热张扬,瞬间席卷一切。
我清楚自己喜欢的是什么。
宵朗拉过我的手,轻吮指尖,忽而微微张嘴,用牙在上面试探着咬了一下,然后按耐伸出舌尖,在掌心画了几个圈圈,眼睛里火焰更盛,似乎恨不得要将我整个人吞下去,放进肚子里。
我用力往后缩手,不经意流露出一丝胆怯。
宵朗如同发现破绽的猎手,唇间划出漂亮的弧度,仿佛不在意地问:“你不是恨我入骨吗?为何退缩?”
身子里多了一个男人魂魄来行房,是何等心理压力?
我咬着唇不敢暴露凤煌行踪,欲哭无泪,还得装没事人般。
宵朗沉默地看着我,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一切。
我硬着头皮装镇定。
宵朗叹了口气,转瞬又笑了起来,他低头问:“听说……你哭了?想家了?”
原来这家伙是专门回来看我笑话的!
我高高抬起头,淡定无比地否认:“没有。”
宵朗表情僵了一下,立刻换上往日的戏谑,敲着我脑袋道:“哭出来,为夫又不笑话你,何必死鸭子嘴硬,要不要爷安慰安慰你?”
我甩开他的手,冷笑着反击:“留着你的安慰给别人吧。就算死,我也不会在你面前流一滴眼泪。”
凤煌急忙在我脑海里叫道:“哎呀,你先服个软,后事好商量啊!”
我怒道:“死人不准说话!”
宵朗嗤笑了几声,懒洋洋地鼓掌道:“说得精彩,小阿瑶好志气,望你今后能记住说过的话,莫要求我。”
我给他猫捉老鼠的表情带出三分火性,昂然道:“自然!”
宵朗托着下巴,满意地点点头,猛地出手,抓住我狠狠按在浴池边,然后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