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急症吧。”
凤云飞连连点头。简六小姐轻叹一声:“果然如此。冯老在给国公夫人看诊,同样是如此状况。仁信堂的大夫来报,长公主府上请冯老过去给明珠郡主医病,据那位长公主府的管家所禀,明珠郡主也是如此。冯老因此怀疑这不是急症,倒像中毒,又听闻尊夫人也身有不适,便遣我前来看望。”
凤云飞只顾着照顾卢氏,虽然安国公府和长公主府都派人来请过他,他也未曾在意。
没想到竟是这种情形。明珠郡主和凤云宁居然同样在昨夜出现“急症”,且汤药无效。
根本没有对症下药,如何能起效用?
可即便知道是中了毒,却不知道中的是何种毒物,又如何解法?
简六小姐道:“可以先用绿豆甘草汤暂缓毒性。”
绿豆百草汤可解百毒,若早知道是中毒,一早就用此方,说不定毒便解了。
可是拖了一夜又半天,凤云飞自己也知道,现在用此方也只能像简六小姐说的,暂缓毒性。
凤云飞让人赶紧去煎药,简六小姐又嘱咐自己的丫鬟往安国公府和长公主府上报信,都用绿豆甘草汤。
“当务之急,还是得弄清楚,明珠郡主和两位夫人到底中了什么毒。”简六小姐声音显出一丝凝重。
凤云飞沉着脸。他自然知道,要查清楚是什么毒,就得找出那下毒之人。
可是谈何容易?
果然简六小姐也道:“能同时给明珠郡主,安国侯夫人,还有尊夫人一起下毒的人,只怕也不是简单之辈。三座府邸相距甚远,又都是内宅妇人,小女子实在想不明白,什么人会用如此严密的手段对付几位夫人和小姐。”
“禀老爷,要做成这件事,倒不、不一定很难。”一道声音突然微弱地横插进来。
凤云飞与简六小姐一起望去,只见一个头发梳得十分齐整的嬷嬷向着二人跪了下来。
她是卢氏身边的奶嬷嬷,方嬷嬷。
方嬷嬷很重卢氏看重,凤云飞向来对她也有两分敬重,只是此时也不顾得那些了,也不叫方嬷嬷起身,直接问道:“你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不早说出来?!”
方嬷嬷忙叩首请罪:“之前老奴只当夫人犯了急症,根本未曾往中毒上面想。现在简六小姐既说是中毒,老奴这才想起一些事。望老爷恕罪。”
“快说。”凤云飞不耐烦地道。
方嬷嬷道:“昨日夫人在府中宴请宾客,明珠郡主也来了的。如果要下毒,在宴席上下毒也不难得手。”
凤云飞面色一冷:“你是说,我凤府里面出了内奸,竟然意图谋害明珠郡主?!你可知这样说的后果?!昨日安国侯夫人并没有来,她又是如何中的毒?!”
方嬷嬷被质问,却也没有一丝慌乱,仍旧垂首敛眉恭谨回道:“老爷,老奴既然敢说出来,自然就不怕被责罚。如今事关两位夫人和明珠郡主的安危,老奴也不敢胡乱言语。但有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老奴情愿说错受罚,也不愿轻轻放过。也许就是三位贵人的转机呢。”
凤云飞见她应对得体,且言之有理,面色也缓和了一分。
简六小姐起身道:“既是贵府家事,小女子就先告辞了。”
其他大夫见状,也纷纷起身告辞。
凤云飞道:“简六小姐不必如此。这已不只是凤府家事,还牵涉到长公主府和安国公府。简六小姐也说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何种毒物,其他都可放到一边。为医者百无禁忌,先救人是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