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两眼一瞪,差点没打上徐家的门。可是朱氏却拦了她,只说是自己自愿的,再没旁人胁迫。
可她说这话又有谁人能信呢?待小辈们都散去了,屋里只剩了朱老夫人和朱氏的嫂子应国公夫人周氏,朱氏便再也绷不住了,一股脑儿全把事情都哭着吐了出来。
“……肯定是他那好侄子都查出来了,专门叫了他把我的事情都说了!我……我哪还有脸面再见他,他本是要休了我的,我苦求了他半日,才改成了和离,终归……还是要些脸面的吧!”
周氏不知如何说才好,可朱老夫人,却一拍大腿,说道:“你怎地这般傻,怎地做事还被人发现了?!再说了,发现了又如何,死顶着不认便是了?!他们徐家人还能怎么着你,你为他们家生儿育女,他们休了你,他们就不要脸了?!”
听朱老夫人这么一说,朱氏倒是有些愣了:“我……我只一心想着,再不能在他眼前直起腰来了。又见他铁面无情,一时心灰意冷,便再不想同他纠缠了。娘您这么一说,我……我……”
朱老夫人重重地叹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瞥了朱氏一眼,将朱氏的话打断了:“罢了罢了,暂且回来住几日吧。等你哥哥回了京,再让他替你出头。也不过就是和离,姑爷也是一时生气,又没闹得人尽皆知,回头再让他将你接回忠勤伯府,也不是不能的事情!”
她这么一说,朱氏好像幡然醒悟一般,立时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回去,精神头又回来了。她如今当真不过就是来娘家小住几日而已,只要她大哥回来了,一切都不是事儿了。
☆、第四一二章宣圣旨
朱家人个个都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朱炳俊回来,可是信一封一封的发出去,却都像石沉大海了一样,一个回音都没有。
这和以前朱炳俊出去打仗可不太一样了,朱炳俊的长子也被他带了出去,同样的也没有什么音信。
朱家人不由有些慌了,可是家中两个主事的男人都不在,剩下一家的妇孺也不知道去哪里问谁,刘焜那边也是没有什么消息,朱老夫人放心不下,觉得还得再去刘焜那边打听一番才行。
她指使朱惠誉往刘焜在宫外的宅子跑了一趟,见了一回刘焜的侄子。可刘焜的侄子就是个混吃混喝的主儿,亲叔叔不见了,也不着急,只一边派人寻着,自己仍是照吃照喝。
因为爷一问三不知,这一下,朱家人可找不到探问的门路了。
朱老夫人由不得琢磨起来:一样是出去打仗的,那忠勤伯却是偷着跑了回来,虽说他忠勤伯是因着夫人要临产了,所以才急着赶回来。事情看起来是这么回事儿,只不过,他回来之后没多久女儿便出了事情,难不成,他是故意为之?
朱老夫人心里有些打鼓。那年轻的忠勤伯她也见过几回,是个心里有数的人,他突然这番作为,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有些说法的。
朱老夫人禁不住往坏的地方想了,难道徐家这是要同他撇清关系,所以才把她女儿休了回来?
她越想越心惊,当即便把最看中的三孙子朱惠誉叫了过来,让他下晌再去忠勤伯府探听些事体回来。
朱老夫人是这么说的,可是朱惠誉却觉得他还是不要去的好。其实他比朱老夫人更觉得朱氏突然被和离回家这件事情,很有些蹊跷。
父亲明明写回信来说忠勤伯在对瓦剌人的战役中,失踪在了沙漠。领兵在沙漠失踪了,那还哪有活路?可他怎么突然就跑了回来?
这事儿处处透着古怪,况且对姑母的事情上,忠勤伯像是已经出手了,那么自己的事呢?即便没出手,朱惠誉也不认为自己能从他嘴上问出些什么来。
可不论如何,他先应下了朱老夫人,准备再去旁的人家里探寻一番,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