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鼓。据潘朋说,那就是在伯爷被刺杀,前两日的事情。”
徐泮皱了眉头,没说话,傅平抬眼见他面色有些沉,犹豫了一下,又道:“伯爷,还有一处……那潘朋虽没什么证据,可却一口咬定……”
他说到此处愣了一下,徐泮抬眼看过来。
傅平面露复杂神色,说道:“潘鹏说……说的薛鼓和潘虎残害忠良,不仅是伯爷,便是二老爷,当年也是他们害的!”
话音一落,瓷杯碎裂声乍起。
☆、第三零八章血手帕
忠勤伯府的正院正厅里,一片寂静,接着,在这不安的寂静中,突然迸发出砰的一声瓷杯碎裂的声音。
登时,厅中戾气乍现。
立即便有血腥味儿弥撒开来,于小灵一听着势头十分不对,登时下了椅子,忍着脚踝上的疼,一瘸一拐地绕到了正厅去。
傅平没想到她也在这里,连忙向她行礼,喊了声夫人。
于小灵却没闲心看他,只见徐泮牙关紧咬,面色冷峻,眼神凌厉,不知看向何处,他手上还紧紧捏着一把碎瓷片。瓷片锋利的缺口和尖角毫无意外地扎进了他手心里,血流不止。
“快松手!”于小灵慌忙上前,只见那鲜红的血,已从他手掌心流了出来。
于小灵挥手让傅平下去:“去请大夫!”
于小灵去掰开徐泮的右手,见他人死攥着,不肯松开?不由说道:“手不想要了吗?不想手刃敌人了?!”
话音一落,徐泮愣了一下,这才慢慢松开了右手。
然而他左手却一把拉上了于小灵的胳膊,紧紧攥着她,看着她的眼睛,目眦尽裂道:“灵儿,你听见了吗?他们竟是那背后刺杀我父亲的人!该杀!”
潘朋说的话没有证据,可是徐泮却相信了。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他彼时身无长物,刺杀他,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在他父亲死后,将他灭口,此事,再不回有人深究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徐泮一口接一口地呼吸着,空气中的腥气,让他闻到了修罗战场的味道。
潘虎后面有薛鼓,那薛鼓后面都有谁呢?是瓦剌人,还是兵部?又或者,还有藏在黑处的人?
当年,父亲临死前那句“小心”,越发得意味深长起来。徐泮看着手上的血,想到了那年的固原……
除了陪伴,于小灵不知道该做什么。
然而,傅平退下去没多久,便有急匆匆地折了回来,说是派去固原的人,回来了。
于小灵匆匆替徐泮处理了手上的伤口,用帕子替他包了,拖着伤残的脚腕,坐到了徐泮旁边,才让下边的人,上来回禀。
这回过来的侍卫,更是一身风尘,明显刚刚下马,便来回事了,他面色虽疲惫却十分沉重,进了正厅,抬眼看见他们夫人也在上面,还犹豫了一下。
可伯爷什么都没说,只沉着脸看着他,此人明白过来,连忙郑重回道:“伯爷,属下在固原,查了潘虎和那薛鼓这些年的情况。
潘虎同薛鼓私下有往来,只不过属下前些日子查探的时候,发现有些痕迹已被人特意抹去了。应该是有人不想让旁人知道这二人之间的关系,属下看了这行事手法,约莫是薛鼓那边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