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已经说了,本座没有任何办法。”,白桃桃愈发冰冷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
没人喜欢整天自称本座,但施压的时候,本座这个词就总出现在上位不灭召唤师口中。
林子良的人一时间不敢触及这位不灭境召唤师的霉头,不灭召唤师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要是林子良没问题的时候,说不定还好些,但显然,林子良都快没了。
滴答、滴答。
躺在洁白病床上的林子良一时分不清这滴答声是药水滴落的声音还是钟表前进的声音。
他只知道他的生命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
像是走马灯一样回忆着,曾经一步步踩着尸体往上爬,在得到了力量之后又生怕失去,稳稳的顾着自己的权势,甚至身为老师不仅不给予指导,还很狠压着自己的弟子,到如今,却一切为空,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他的意识在渐渐模糊,他的视线变得越发模糊,他的手脚慢慢的变软,最终无力的垂落在了身侧。
就在此时,他隐约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玉佩碰撞声清冽悦耳,这说明来人步履有度,不徐不慢,颇有君子之风。一个少年身影,穿着淡青色锦衣,脚上踩着黑底红纹鞋袜,手执折扇,摇曳生姿。
九牧林家,纵然有千般万般的不堪,任谁也无法否定它从古传承至今的底蕴,林萧然的走路方式都有特殊的韵味。
而事实上这些天已经有无数人感慨,林萧然这样曾经卑微不起眼的存在,却比家族用天才地宝,无数资源堆砌而成的天才,更加的强大、神秘,更加令人感到敬畏,更加令人恐惧。
因为,他的身边从来就没有缺少过美女,更加
林子良缓缓抬起眼皮看向这个如今让他无比复杂的弟子,“你来了,”。
“老师,该吃药了,”,林萧然笑的清贵优雅,即使手捧药汤,世家子弟的风度也端的一点不差。
“咣当---”
林子良像是回光返照一样,源力倾泻,药碗连汤带汁被炸个粉碎。
林子良没有像心情无数次一样发怒,对着林萧然说滚开,林萧然也没有老老实实跪下顶着被砸碎的额头一言不发的拾起碎片,然后任老师发现依旧无怨无悔。
事到如今,两个人心知肚明。
“老师,”,林萧然同样缓缓,他沉默,良久,他看了看全靠药液支撑,在痛苦中挣扎的林子良。
“老师,你太痛苦了。”,林萧然纯黑色的瞳孔漠然的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男人看向天花板,不做回答。
林萧然从自然的走到了床边,将手放在了氧气机上。
蠢蠢欲动。
似乎是林某人的目的实在是太明显了,林子良实在是忍不住开口,“你就不能再演演吗?”
“等不及了,”,林萧然露出了夏昀珩式的一种笑容。
病房里一阵沉默。
“老师,毕竟你也是不灭境的召唤师,”,就这样活在他伪装的假象里死亡也未免有些不值。
“我真是可笑,最后明知道一切都是你做的,却依旧有享受到你的照顾。”,林子良看着天花板。
那个时候自己刚失去力量,望着自己为了一份他还活着,不存在的遗产,争吵的子女亲属,那丑陋不堪的样子。
即使拼着灵魂进一步破损,你依旧愤怒的用大道直接教他们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