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深？”杨楠吃惊地看着她，特别是看到她肩上那雨水的印记，他立马去他的办公室拿出干毛巾，直接帮她擦拭着。
余深尴尬地怔在原地，她接过杨楠手上的毛巾说道：“我自己来。”
杨楠点头，将毛巾递给她之后，不解地看着她，问道：“这么晚了，怎么会来事务所？”
“手上有些资料没整理好，我想……”余深刚一解释就被杨楠打断了。
“不可能。”杨楠笃定地推翻了余深的理由，“自从顾家那边传话过来说你怀孕后，你知道事务所这边已经把你手上的工作差不多都停下来了，你现在手上也只有郑红的案子而已。”
余深落寞地笑了笑，她努力地想装作自己很坚强，很淡定，可眼眶还是通红了起来，“是啊，怀孕了所以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懒了。”
“余深，发生什么事了？”杨楠不傻，当然知道这个时间点这样狼狈地跑到事务所，肯定是顾家发生什么事了。
“冷静凡回来了。”余深沉声回答着，她假装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看着杨楠说道：“顾铭昊心里面爱的还是她。”
“我一早就说了，顾铭昊娶你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一直爱的人就是冷静凡，所以呢，你被他赶出来了？”杨楠吃惊地问着。
余深摇了摇头，她还不至于卑微到会被人赶出来的地步。
她只是受不了顾铭昊把冷静凡接进家里，原来爱一个人，连这种细微的关心都不允许他施舍给别人。
“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可以吗？”余深淡淡地看着杨楠，只见他一脸凝重地看着余深，许久后才郑重地点了点头。
协议的内容很简单，也就是孩子的归属问题，余深就算经济实力跟顾家再悬殊，但孩子在出生后的哺乳期内，母亲的优势是明显的。
当离婚协议打出来的时候，杨楠眉头一直紧皱着，他看着余深纠结的模样，明白她是爱着顾铭昊的，却因为冷静凡而不得不离婚。
“真得想好了，要离婚？”杨楠将协议一式两份递给余深。
余深接了过来，大概地看了一下内容，静静地望着上面那五个显眼加粗的大字“离婚协议书”。
或许她早就应该把协议书拿给顾铭昊签了，现在也不算太晚。
“累吗？如果困了就去沙发那边睡一下。孕妇不宜操劳。”杨楠指了指他办公室内一旁的大沙发善意地提醒着。
余深点了点头，疲惫地笑了笑，她现在不止是心累，身子也是乏得很。
很快她就睡着了，一旁的杨楠给她盖好被子之后，静静地蹲在她的身旁，伸手帮我理着小脸边的碎发。
温柔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余深那张精致的小脸，他低声说道：“知道吗？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很心疼。”
他慢慢靠近余深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起身，继续忙碌着。
原本他是想忙完之后回去的，但因为余深的突然到来，他硬生生地陪了她一整夜。第二天清晨，余深全身酸痛地侧了一个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杨楠紧紧地牵着。
她抽回手的时候惊醒了他。
“醒了？”杨楠丝毫没感觉到突兀，淡淡地问候之后，便站了起来，说道：“饿了吗？要不要我去买点早餐过来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