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骁自诩从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也不喜欢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即使他有那样的能力也不,实际上,他认为那样的人都是傻逼,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从不用道德来约束自己,今天如果张晋鹏没有提到他的名字让他觉得恶心,他也不会出手。
陈骁就是有仇必报的性格,而且在他的字典里你骂我一句,我要揍你一顿,这才算公平。
低头看了一眼,秦思白的脸上,手指印子肿的老高,嘴角有些血迹,嘴唇的线条抿得倔强,用力眨了几下眼似乎是头有点晕,但还是努力地站了起来,陈骁想到,刚才遇到那样的情况,也不见他有什么惊慌,这个小戏子倒是比那个有权有势的“少爷”有些胆识。
秦思白的怀里始终抱着孟兰成的牌位,要说陈骁上次救了他不过是捎带脚,那这一次甭管出于什么理由,都是实实在在地救了他,秦思白声音不大,却说的十分清楚:“多谢,今日之恩我一定会报答你。”
在收了身上的戾气时,陈骁其实并不是特别不讲人情,听到秦思白的话,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就走了,一个小戏子而已,谁还指望他能报答出什么东西。
但是世界就是这么奇妙,谁知道哪天下雨哪天晴呢!
托陈骁的福,孟兰成的葬礼才没有变成秦思白的葬礼,送葬回来之后,秦思白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孟兰成的死给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都没了神采,丢了魂一样,像个坏掉的破布娃娃。
韩午不知道怎么开导秦思白,因为他连自己都开导不了,他跟秦思白一样悲伤。
孙海荣知道了张晋鹏跟陈骁当街对峙的事,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显得很有兴趣:“是吗?他真的说那个小戏子跟他有染?”
张晋鹏阴郁极了:“没错。”这一次虽然没挨打,但几乎像上次一样丢脸。
“那就好玩了,你去查一查,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孙海荣饶有兴趣地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肚子里的坏水滋滋往外冒。
“哦,知道了,哥,你说给我报仇的事,还算不算数了!”张晋鹏埋怨孙海荣迟迟的按兵不动。
“慢慢来,”孙海荣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慢慢来。”
陈骁回家之后,他妈就一直在张罗着给他娶媳妇,陈鸿儒也说,男人嘛,得成家立业,先成家,才能去立业,陈骁烦的头都大了。
其实陈骁在国外早就谈过恋爱,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倒不是长得多么精致漂亮,他的五官哪一样都不是很完美,除了鼻梁很高之外,有看头的就是下颚线了,但凑在一起,就是有说不出来的英气,好像不管是什么缺点,存在于他身上,就无条件合理,都变成了闪光点。
又高大威猛又英俊的男孩,总带着一些小邪恶的眼神和冷笑,像罂粟一样吸引着象牙塔里的公主:“哦上帝!他就是我梦中的王子!”
胆子大性格又奔放的姑娘们前赴后继地簇拥在陈骁的身边,老实敦厚的小伙子们只能望洋兴叹,这叫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但陈骁是陈骁啊,他不会浪漫地捧一束玫瑰站在姑娘的门口求爱,他更不会浪费大把的时间腻在情人的身边说动听的情话,甚至对方放下身段和矜持主动上门找他的时候,他都只是淡淡地说一句“hello”,有时直接连人都找不到,直到姑娘们为伊消得人憔悴,最后心痛地说分手。
陈骁不在意,所有的女孩对他来说都一样,反正她们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妈,我有相好的了。”陈骁靠在沙发上说,陈夫人正在叽叽喳喳地挨个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