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君摸摸她的头发,也笑了起来:“月鹿不是惹是生非的孩子,也知道轻重。真是吏部尚书的儿子,她就不会这样强硬了。你不要这样严厉,孩子还小。”
张灵蕴在她怀里蹭了蹭,懒洋洋的道:“君子抱孙不抱儿,从来豪门多纨绔。”
赵青君听了哭笑不得,捏捏她的脸颊,又伸手按在她胸口,调笑道:“真当自己是须眉丈夫?哦,我倒忘了,玉面方相,恩?还抱孙不抱儿。什么纨绔,可别把我家月鹿教坏了,外头惹些风流债,某些人似得。”
张灵蕴连忙叫冤枉,抱着她腰不撒手:“自古男子多薄幸,从来女儿尽痴情。夫人见我,乃知此言不假。”
赵青君眉梢一挑,忍不住地笑起来:“少避重就轻,广陵王府里哪位郡主?章台的头牌花魁想必换了几波,夫君还记得清么?扬州城里玉面郎,嗯?”
庆伯真是的,在府门口乱嚷嚷些陈年往事!
张灵蕴和哥哥一母同胞,相貌相似,爱好相近。只不过哥哥是温雅君子,灵蕴着男装更添少年风流。
江南虽然不比长安规矩森严,但商户到底低了些。父母身亡,宗族中有些人便眼红家产。哥哥一心苦读经书,攥取功名。灵蕴借着他的名头,在外头替他长袖善舞,一时间张家郎君名声煊赫。
要不那个人逼得急,兄妹两个到未必狠得下心,背井离乡来到长安投奔父母故交。兄长也许会安然无恙,而青君则命里无缘。
这世间的事,总叫人难以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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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依仗外人外力,全是虚张声势。”
是啊,我自己又什么本事了?无非是爹娘的脸面家底,幼果的情分。
“却要占口舌之厉,博一时之势”
唉,怎么就没忍住了。
“平康坊里美人三千,只消几次他陷进去。见着你还不要折腰趋附。”
“你若千贯砸他脸上,该给你牵马而归了。”
“千金之子,何惜一文?”
!
阿爹怪的是我觉得商不如官,总觉得民不能与官斗...可自己那些依仗大半也是钱博来的!
当官的依仗的是手里的权,从商的不就该依仗袋中的铜钱吗?!
钱就是我的权!我的势啊!我不想着依仗自己,反而想着别人手里的权势能力。
官有官道,商有商道。
当官的本不该乱用权柄,但他们要以权博利!
为商的也该勤俭持家,但需要用钱开路!
到底是心气太小,虽然不吝啬钱财,但总觉得不能便宜了这些人!但阿爹要的是这钱撒出去收回权。
我总想着鱼死网破,阿爹想的却是互惠互利...不,阿爹的性格,打算是渔翁得利吧。
唉,我怎么没早点想到,说不定这会正和那梁丘木称兄道弟了。
算了算了,想想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