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脸色已现阴沉,抿唇寒声道:“赵兮儿,你学不会谨言慎行,孤不介意割掉你的舌头送去赵家。”
赵兮儿听着萧璟的话,心里更恨。
歇斯底里道:“璟哥哥!你睁开眼睛看看啊,只有我,只有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明宁是图你的权势,云乔那个贱人根本对你没有半点真情,就连在你床上,都得把你想成别的男人才能和你行欢!”
萧璟脸色已经十分阴沉,攥紧了掌心,不想也不愿听赵兮儿的话。
其实那天他真的没有半点怀疑吗?
未必吧。
可是那点微弱的怀疑,很快就消失了。
他也信了管事嬷嬷的话,信了云乔只是服用的催情药过多才会那般。
可是偏偏,赵兮儿在此时戳破了这一切,大喊着,告诉他真相。
萧璟实在不愿再听,怒声斥道:“住口!”
赵兮儿却没想过停下,她爬着往萧璟这边来,伸手握着他靴子,接着道:
“璟哥哥,你知道为什么你带她到官妓坊那次,她变化那样大吗?
因为这官妓坊的管事嬷嬷给她喂了药。
那药不是寻常的催情药,而是能让服药之人,将眼前人,认作心上人,继而动情缠绵迷离难舍的药!
她就是把你看作旁的男人,榻上才能那样浪荡地勾着你,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萧璟猛地将腰间玉佩拽落,狠狠砸在地上,一脚将抱着自己靴子的赵兮儿踹开。
“孤让你住口,你听不明白吗?来人,堵了她的嘴,把管事嬷嬷给孤叫来!孤有话问她。”
玉佩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恰如萧璟此时此刻,难以用言语表述的心绪。
那晚在官妓坊的情形历历在目,她的确好似是在借他的脸,回忆旁人。
她的确,眼里不是他。
管事嬷嬷被护卫拖来,一瞧见赵兮儿就知道完了,事情败露了。
那管事嬷嬷腿软的跌跪在地上,磕头哭求道:“殿下!殿下饶命啊,奴婢那时以为云姑娘只是殿下闲来消遣的玩意,这才给云姑娘用了那药,绝非有意让云乔在殿下榻上想起旧日情郎的……”
萧璟闭了闭眸,紧攥的掌心青筋暴起,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抬步近前,到那嬷嬷跟前,伸手道:“药呢?”
嬷嬷颤着手把药瓶子呈上。
萧璟接过药瓶子,低眸打量,嗤笑了声,脸上看不出喜怒道:“这样好的药,只用一次倒是可惜了,把药方子送去东宫,日后孤亲自配这味药喂给她尝个够。”
嬷嬷吓得浑身发抖,想着那药的副作用,还是咬着牙提醒道:“殿下,这药不能久吃,吃多了毁人神志,会分不清梦境现实,甚至失去记忆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般的傀儡。”
萧璟闻言冷笑,瞧着手里小小的药瓶子,目光情绪难辨。
笑道:“是吗?那正好,孤要的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傀儡!”
话落抬眼看向方才吩咐去同里接云乔女儿的奴才,寒声道:“同里不必去了,备马,去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