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只有过云乔一个女人,过去也不曾混迹过风月场所吗,哪里知道,这世间还能有那样奇异功效,能让人将眼前人认作心上人的药呢。
嬷嬷也是赌萧璟未必会过于深究,想着或许殿下惯来洁身自好,从不来往与声色场所,不会了解催情之药的功效。
萧璟的确不了解,可他自己是中过催情药的。
只是,那时所中的药,在他身上,绝没有前些时日云乔中药时那样奇异又强烈的功效。
萧璟低眸思量,想着当日自己意外中药,曾用内力催出来些许,或许才不至于如云乔那日一般。
他捏了捏眉心,不再深究。
垂眸瞧着自己手上,被云乔咬出的那道牙印血口。
真是野性难驯的狼崽子,咬起他来恨不能咬断他指节方才解恨。
那样没良心的女子,有什么好的。
萧璟眼眸微阖,心道,或许自己对云乔始终难以割舍,就是因为,他从初尝情欲之事,便只有过她。
过往,他所有的情与欲,都和云乔有关。
所以他舍不得放不下,纠葛难舍。
可若是,有别的女子呢?
世间女人无数,他就不信,自己当真就非她不可。
萧璟擦着手上的血痕,不再追究下药之事,淡声吩咐嬷嬷道:“去寻个女子来伺候,要身段妖娆,模样娇媚,气质清冷。”
管事嬷嬷听了忙应承下来,心道,殿下口中的要的这女子不就是那位云乔姑娘的模样吗。
退出厢房时,还暗道,今日这好端端的日子,原可是要给那位云乔姑娘封侧妃的,怎么殿下放着侧妃娘娘不宠幸,竟来了官妓坊寻快活,也是奇了怪了。
嬷嬷心里疑惑不解,也就同跟着萧璟的内侍奴才们打听了几句,奴才们也不敢多说,只大略提了几句。
那嬷嬷闻言心道,难怪殿下要来官妓坊寻快活,像是在那位姑娘处,又碰了钉子。
内侍感慨地说云乔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竟闹着要离开主子身边。
嬷嬷摇了摇头没说话,心中却道,这福分,对于旁人自然是福气,可对于那姑娘来说,就未必了。
人家心里本来就没有殿下,还是有夫有女的良家妇人,日子过得好好的,殿下拿扬州案,逼得人家舍了夫君女儿跟着殿下,还遭了那赵家小姐的欺辱,那姑娘怕是对殿下只有怨气。
这侧妃的尊荣,在旁观者眼里,自然是萧璟赏给云乔,泼天的富贵。
可若是站在云乔的角度想一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