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甘瑗的指甲深深地陷入皇甫玦的手背,他却仿佛是浑然不觉,与她相扣的手指半点也没有放松。
她咬了咬唇,放松手指,索性由他握着。
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牵牵手算什么?
牵着她,一路穿过拥挤的人群,男人的手臂不时地绷紧,将她拉向自己身后,以免她被别人挤到碰到。
起初,她的手指还硬硬地指着,不与他接触,慢慢地就放松下来。
随着前行的动作,指腹不经意地碰到他的手背,她的思绪便难以自控地飘回六年前。
那晚,他牵着她的手掌走出连天大雪,也是这样,五指分开,紧扣着她的手指。
“这道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吧?”
面前,响起他低沉的声音,甘瑗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二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小吃街来到路边。
男人已经停下脚步,正轻轻用指腹摩挲着她手背上那道细长的疤痕。
那天,滑道雪崩,她和他都被困在雪野,她手背上的那道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虽然经过六年,她也试过不少除疤的护肤品,却依旧可以看出一道淡淡的白色痕迹。
“忘了!”
睫毛颤了颤,她用力抽回手指。
司机远远看到二人,早已经将车门拉开。
她不客气地坐进后座,男人随后坐进来,加长车子偌大的空位,他偏偏就坐在她身边。
甘瑗也懒得与他争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是侧着脸,看向窗外。
“回酒店。”
皇甫玦低声下令,司机启动车子返回酒店。
快到酒店的时候,甘瑗打了一个电话给甘棠,那边小家伙早已经到家,正在与威尔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