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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你就硬了(1 / 1)

小岛和伏州时差仅一个小时,奉怀阅起得早,照例在别墅三层的海景健身房待了近两个小时,洗过澡下楼。

thoas侯在门口,递上手机。

“先生,席先生的电话。”

奉怀阅拨回,那边接得很快,几乎是在等他回电。

“怀阅,记不记得李威斯特?”

他细细思索,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似乎是位美籍华侨,许多年前,他在金融报刊上见过这个名字。

席今节替他回忆了一些,他才想起,李威斯特和谈家是两辈的世交,生意场上,这样真心的朋友不多见,而从各路调查来看,他们两家之间对彼此坦诚得离谱。

他应了一声,席今节的语气有些激烈。

“我手底下的人说他最近有动向了,他十一月会回国参加一个慈善晚会,我也特意去查了他出国的时间,就在车祸之后,你不觉得时间未免太巧,像在躲什么?”

奉怀阅踏着楼梯向上走,语气中是势在必得的沉着。

“是不是巧合,试试就知道了。”

“怎么试?”

奉怀阅答:“他要是知道那件事,看到谈鸶琢在我手里,不会没有反应。”

席今节提醒:“巧合归巧合,那段时间也恰好赶上经济形势萧条,许多商人都去海外寻路,要做好他确实不知道的准备,我怕我们白高兴一场。”

电话里突兀地传来了周声的声音:“对啊,而且谈振这人其实挺谨慎的,制造车祸害人这种事儿属于家丑,再亲的朋友,也真不一定敢把这种事往外说!不过哥你这招是挺阴,他要是真知道那件事,再看到那个大学生跟你在一块,照他跟谈家人的交情,不得气疯了?”

奉怀阅笑得轻巧,仿佛只是决定了中午吃什么。

那边问:“什么时候回来?”

他沉吟片刻,“多待几天。”

席今节“哦?”了声,“你不是不愿意在小岛多待吗?”

他站在窗台前,手指揉捏着花盆中的蝴蝶兰花瓣,失笑道:“出了点意外,得哄她几天。”

周声的“啧啧啧”声清晰传来,“攻心真难啊,跟谈恋爱一样,还得哄!”

席今节察觉到了不对,电话那端传来脚步声,和周声被关在门外的声音,而后他才谨慎问道:

“怀阅,你不会是……”他斟酌一番,才继续问:“跟她做了吧?”

奉怀阅没有回应,指尖捏碎的蝴蝶兰花瓣在他手指染上浅蓝色的液体,干涩极了。

周声的声音极小,像是隔着什么。

“我可听见了!这门不隔音,我劝你还是别防我了!奉怀阅你可真行!人家女大学生你也不怕吓着人家,你现在是不是特担心人家发现你是豺狼虎豹,把你的攻心之路给断了——唔唔!”

席今节猛地拉开门捂上他的嘴,骂骂咧咧:

“说的什么话,把这种事说得那么暧昧,也就你干的出来,听得我都恶心!”

奉怀阅懒得理他,席今节忙着打周声,撂了句“你可别把自己搭进去了”就挂断了电话。

奉怀阅听着电话那头猛然沉寂的“嘟嘟”声,自言自语地轻声回应:“不会。”

电话那头挂断后房间里炸了锅,席今节抬手就给了周声两下,没了刚刚认真的神情,露出他吊儿郎当的本色。

“你小子可真行,人家攻心是为了遗产,不得已而为之,瞧你说的,好像哥在追人家一样,恶心不恶心!”

周声脖子一挺,跟他较上劲儿了。

“我还就说,人家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禁欲系男人对自己的第一次都很看重,就这么给出去了,能没点特殊感情吗?我可不信!”

席今节掀了掀眼皮,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

“你以为血肉之仇那么容易放下?更何况慈善晚宴上他要拿那个女人当饵,你见过谁舍得拿有特殊感情的女人当饵?”他甩了甩手腕,绕过周声往外走,扔回一句:“打乱计划,他对昨晚只会感到烦躁,这才是奉怀阅。”

奉怀阅大发慈悲,让谈鸶琢在别墅里休息了一整天,别墅里的人轮番伺候,头发有人梳,饭菜送到床边矮桌上,几乎让她连床都不用下。

其实也没有这个必要。

昨夜他毫无技巧地横冲直撞确实让谈鸶琢吃了不少苦头,以至于她直到第二天傍晚还觉得腰酸背痛,下身时不时传来胀痛感,走路时更加明显,她甚至怀疑是否撕裂,因此悄悄去卫生间检查过。

他的东西虽然粗大得惊人,但好在他进来时谈鸶琢早就湿透,进入的速度也算缓慢,几乎是研磨着她一边吐出穴水一边让她一点一点接受容纳,比起许多人的初次,她已然算是好很多。

别墅里似乎有懂医药的人,一天三次提醒她涂药膏,仔细温柔着讲解着各种注意事项,她次次被提醒都“唰”地面色红透,几不可见地点头说自己会照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下体的不舒服感已经消失不见。

一个深肤色女人敲敲门,用蹩脚的英文恭敬道:“小姐,先生说今天带你出门。”

一听到出门,她瞬间觉得腰背的酸痛也算不上什么了。她对旅行这件事有绝对的活力,既然出来一趟,整整休息一天对她而言已经是对时间的浪费,她恨不得可以从早到晚在外面走,即使是散步也好,都不算是白费这趟度假。

她甚至不问去哪里,就被带着坐上车。

她坐进车里时,奉怀阅已经在另一侧等了有段时间,他今天没有穿正式的服装,一身过膝的灰黑色绵羊毛大衣显得他整个人休闲许多,里面搭了件黑色针织羊毛衫,看上去触感蓬松又丰盈,纹理考究极了。

不一样风格的奉怀阅,她也第一次见,十分新鲜,动不动就要假装无意地瞥过眼神去看他一眼。

奉怀阅察觉到,目光朝她打过来。

“看什么?”

她偷看被抓,紧张了一瞬,面露羞赧,“你今天没有穿正装。”

奉怀阅穿正装的感觉与现在完全不同,以往他都是一身笔挺西装,一副随时准备好与人商谈的模样,他个子高,足足有一米八六,穿着西装更是挺拔又矜贵,只是站在那就有十足的气势。

现在的奉怀阅看起来“柔顺”许多,矜贵不减,平添几分散漫从容,不再像是杀伐果断的商业精英,反而像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了。

奉怀阅闻言偏头,细细打量了她身上的浅色薄纱连衣裙,自下而上,目光停在她空荡荡的细嫩脖颈。

“缺样东西。”

“嗯?”谈鸶琢没反应过来。

他移开目光:“今天有空,带你去挑几件首饰。”

他从未有过带女人挑选首饰的经验,以往购物也从不亲自去柜台,只需拨打电话等人送上门,但他发现谈鸶琢听到这话时,面上的期待又多了几分。

奉怀阅觉得自己有些高估自己的对手了,原来哄小姑娘,没什么难的。

小岛是着名的度假胜地,商场自然修建得富丽堂皇,结合着小岛颇有特色的民居建筑风格,从外面看像西方中世纪的皇宫,内部则与现代化的商场并无太大区别,只不过没有谈鸶琢平日里常见的小店铺,两侧四周几乎全是高奢品牌,精致的装潢极尽奢华。

奉怀阅挑中一款钻石吊坠,中间一颗细钻组成的蝴蝶,从它向两侧伸展,银色的链条上星星点点缀着几只小巧的蝴蝶,复杂精巧,远看像星河一样耀眼璀璨。

“先生眼光真好,这条项链是我们的新品,以满钻的设计来致意女性的柔韧与星光闪烁,女士,我为您试戴一下。”

谈鸶琢从没来过高奢品牌店里,即使有奉怀阅在一旁,她也免不了紧张,担心自己露怯,干脆一言不发,撩起头发等着店员给自己戴上。

清凉的触感从脖颈传来,她看向一旁的镜子。

她今天的裙子是重重叠叠的薄纱方领,锁骨那里原本确实是缺了些点缀,她出门时也意识到了,但想着这里毕竟是出门在外,她自己的首饰没有带来,也就作罢。

这条项链拿在手里时总觉得样式繁杂得有些夸张,戴上却和她的裙子搭得正好,大气从容,将她凸显得优雅极了。

奉怀阅站到她的身后,自上而下地从镜子中欣赏着她脖颈和蝴蝶的搭配,她从镜子中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灰黑色大衣,他的声音从她脑后传来。

“喜欢吗?”

她手抚上自己的脖子,点点头,“好看。”她随即反应过来,转头抬眸问:“要多少钱?”

他带她来的地方不会平价,这让她心里有莫名的下坠感。她虽然确实和他……那个了,但她在他身侧仍然无名无份,他对她好,或许只是为了弥补她一些,可她宁愿奉怀阅不去弥补。

如果做了需要钱和礼物来补偿,那她成了什么?

奉怀阅只当她的问题是笑话,抬手要店员包起来,又自顾自为她加了同系列的耳饰和手镯,付账时他面无表情,谈鸶琢悄悄看了一眼,六位数。

谈鸶琢心里沉沉的,传闻中从未有过女人的奉怀阅为她一掷千金,她明知自己应高兴,却总觉得这不是她所想要的。

她却不敢问,生怕万一把这层纸捅破,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就都化为乌有,奉怀阅冷情冷意,他做得出这种事。

谈鸶琢莫名的心慌,出了这座资本搭建的宫殿后,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奉怀阅去了附近一个小型商城。

她顾不上奉怀阅愿不愿意,只想快点找回自己的主场,以冲淡自己心中突如其来的情绪。

在一间个人开的仅仅二十几平的服装店铺中,她快速从衣架里挑了几件风格与她差不多的裙子,冲进试衣间。

店员瞥见店门口站着的高大帅气的男人,笑着上去为他倒了杯水,“您好,您女朋友拿的衣服多,可能要试一段时间,您可以坐下喝口水。”

他看着店员端水过来,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点头,语气疏离:“放那就好。”

他没有坐下,也没有喝水,矜贵的气势与店铺甚至是整个商城都格格不入,手里拎着两个简洁的纸袋,上面写着旁人没见过的品牌名字,挺拔地站在那里就像是座灯塔,映得整间商场都暗下来,只有他在发光,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像飞蛾被光吸引。

谈鸶琢试了几件裙子,翻过领子看看价格,换算着货币的汇率,心里慢慢平静了下来。

不要被冲昏头脑,不要被冲昏头脑。这才是你的生活,这才是适合你的东西。

即使是谈家鼎盛的几年,她也只是过着小康偏上水平的生活,从没奢华过,外人都说她父母像貔貅,只挣钱,不花钱,过得一点都不像富贵商人。

她深呼吸,抱着几条裙子拉开试衣间的帘子,一打眼就看到那个独特耀眼的清贵男人被两个少女围着,她们举着手机,似乎想要联系方式,而她们往前一步,男人就后退一步,绝不允许三人之间的距离短于一米。

情景莫名好笑。

奉怀阅的目光朝这边看过来,眼眸松懈下来,对那两个女孩指了指谈鸶琢。

“我在等她。”

两个女孩失望地从他身边绕开,恰好背后有路人经过,他后退一步,又朝另一个方向后退几步,仿佛这个人站在路中间但你就是碰不得,恨不得昭告天下:即使是擦肩而过也得想想自己配不配。

谈鸶琢却顿住脚步,不知道该不该朝他走了。

她心里升上几分烦躁不安。既然我们这样的人连碰你一下都不行,你何必带我来小岛,何必带我出来挑首饰?你那么高洁那么清贵,对我这样又算什么?

他喜欢自己,这种猜测谈鸶琢不是没有过,她自然也是喜欢奉怀阅的,但她对喜欢的要求很高,你要对我说出来,不要藏着掖着,你要对你的喜欢负责,不要把感情当做玩意,同样的,如果你喜欢我,就要尊重我,尊重我身边的人,甚至尊重我这个阶级的人。

奉怀阅做不到,起码目前没能做到。

总结来说,她觉得奉怀阅或许是喜欢自己,但他却给不了她想要的喜欢,那与不喜欢几乎是无异的。

她看到奉怀阅用眼神示意她过去,呼了口气走过去,什么也没有说,看着奉怀阅付了账单,冲他笑了笑。

“谢谢你。”

谈鸶琢跟在他的身后,他走得速度格外快,几乎是逃走,直至坐进车里,他才能够喘息,将购物袋都递给她,好让她欣赏自己今天的战利品,又靠在座椅上阖眸,小憩前随口回应了她十分钟前的那句感谢。

“不用谢我,是我愿意。”

晚饭时,奉怀阅没有下来,谈鸶琢独自吃完了两人份的烧牛尾,心里暗暗讽他是千金之躯,真龙天子,去不了她们凡夫俗子去的地方,该不会只是在那站了几分钟就要生病了吧?

别墅门铃一响,却是个提着医药箱的男人,同别墅里的人说了几句本地方言,她听不懂,看着男人直直上楼,朝奉怀阅的房间去。

刚刚还在心里暗讽的谈鸶琢这会儿真有点慌了。

他不会真病了吧?

她在走廊里徘徊了一阵,脚轻轻踩在柔软如云的地毯上,约莫着四十分钟,男人总算从奉怀阅房间里出来了。

她追上去用英语问:“hyer怎么了?”

男人笑得儒雅,镜片后是一双礼貌客气的眸子,他同样用英语回答:“先生对屋尘螨尘等粉尘过敏。”

她一怔,想起小商城里拥挤的店铺,店员们将积压的服装拍打几下挂上衣架,看不见的粉尘从四面八方落下来。

她让他在那种地方等了将近半个小时。

几乎是瞬间,她拔腿跑进奉怀阅房间,房间中消毒水与药膏味道结合,冲她扑鼻而来,奉怀阅靠在床头靠枕上,身上是白色丝质的家居服,扣子系到脖颈,看不出任何异常。

她快步走过去,拉起他的手臂,将家居服顺着手臂扯上去,大片大片的红疹出现在视线中,她呼吸一紧,顾不上粗鲁不粗鲁,又拉开奉怀阅的领口,发现他的胸口处和脖颈处是同样的颜色。

她想抽回手,被奉怀阅一把攥住手腕,他没事人一样,将手指放在她腕上摩挲,勾唇问:“怎么了?”

他还问她怎么了,谈鸶琢一时语塞,顺着他的力气锤了下他肩膀。

“你过敏,怎么不告诉我?”

他理所当然,“你想去。”

一句话把谈鸶琢所有气都堵在了嗓子里,她的所有问题都无法再问出口。我想去你就跟着去吗,你不会提前告诉我你不能去吗?为什么还要在那等半个小时,你知道自己过敏难道不能往外走走吗?

但她无需问出口,她知道无论问什么,他的回答的落脚点都仍会是那三个字。

她泄了气,在他床侧坐下,柔软的大床凹陷下一块,她的声音轻轻软软的:“我以后知道了。”

他却说:“都是小事。”他的手掌顺着床单找到她的手指,勾住一根,“你爱去,我就陪你去。”

她的手指像被灼伤,跳动一下,被他握得更紧。

他的声音带着几丝易碎,从喉咙溢出:“我难受。”

谈鸶琢心软了,看向桌上的几只药膏和口服药,“我帮你涂药吧。”

他却说:“涂过了。”

谈鸶琢不解:“那我给你倒杯水吃药?”

奉怀阅勾着她的手指一路向下,摸到他胯间肿胀的性器。

灼热的触感在她手中跳动,她耳垂泛起红晕,想抽开手,却被他抓得更牢固,甚至带着她的手在上面滑动起来。

谈鸶琢结巴起来:“你…”

“嗯,”奉怀阅猜到她要说什么,提前承认下来,凑近她低声说:“它一见到你就硬了,你帮帮它。”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用这里,或者,”他看向她微张的红唇,抬起另一只手点上去,“这里。”

谈鸶琢当然选择用手。

她的手在上楼前刚刚洗过,还带着冰凉的触感,握住他发烫的阴茎时,她听到他吸了口气,发出沉而舒爽的声音。

不得不承认,奉怀阅的声音很好听,成熟又有磁性,符合大众对一个完美男人该有的声音的幻想,尤其是在床上,夹杂着情欲的声音像拢了层雾气,暧昧又诱人。

没过一会,谈鸶琢的手被他的温度感染,也烫了起来,单手难以将他全部握在手里,于是她加了只手,双手以同样的频率在他阴茎上下撸动。

龟头处溢出了透明粘稠的液体,她手指碰到,将它带着蔓延到整根,滑腻的触感让她的动作顺畅起来,她借着他的液体加快速度,还无师自通地时不时收紧五指,在他的冠状沟下做些小动作。

“呃——”

她手上的动作让奉怀阅忍不住仰头喘息,房间里窗帘拉得死死的,只透进一点日光,她能看到奉怀阅仰起的脖颈,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身上的潮红已经分不清是过敏还是情欲。

她也吞咽了一口,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她双手握住他阴茎的根部,深呼吸后,低头把他的龟头含了进去。

温热湿滑的口腔将他包裹,他心猛地一跳,抬眼看向匍匐在自己胯间的女孩,她跪坐在自己双腿之间,以绝对臣服的姿势用小嘴吞咽自己的肉棒,他看到自己狰狞粗大的性器从她不施粉黛却湿润粉嫩的唇间吞吞吐吐,扯出几条银丝,又被她全数吞进喉咙。

他狠狠阖眸,身上似乎更红了,喘息着抬手摸她的脸颊,声音中裹着浓浓的情欲。

“鸶琢,你做得很棒,继续。”

他第一次叫她鸶琢,以往都是叫全名,或者直接不叫,这让谈鸶琢更加卖力,把手从他根部挪开,尝试着将他含得多一点,再多一点。

奉怀阅粗喘着顶腰,将肉棒插进她的喉咙深处,却仍剩一段在外面,她呜咽着想说吃不下了,嘴却被堵得满满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一边呜呜地叫一边承受着他主动的攻击。

她双手撑到床单上,在吞吐的过程中尝试着用舌头去舔他的棒身与冠状沟下,奉怀阅的手伸到她的脑后,揪住她的头发代替着她的动作,迫使她更快,吞得更深。

谈鸶琢是第一次给人口,更别说插得这么深入,奉怀阅的肉棒又生得粗长,她实在是难以承受,被他迫使着又吞了几十次后,硬是挣脱了他的束缚把肉棒吐了出来,用力往后一仰。

银丝相连,有的从她口中流出,她眼睛水雾蒙蒙,半睁着看他,眸子里全是承受不住攻击的可怜和脆弱,脸颊与眼角布满了红晕,头发也被他抓得有些凌乱,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他本来离射还有段距离,却在与她相视两秒后,肉棒跳动两下,毫无征兆地射出几股白色的精液喷在她脸上,不小心弄进她微张的口中一些,又顺着她的下巴流到胸口和床单上,淫靡极了。

两人都怔了一瞬,奉怀阅哑声笑了,发出餍足的叹息,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声音像磁铁般蛊惑人心。

“goodgirl”

小岛生活节奏慢,谈鸶琢却觉得在小岛上的时光仿佛一瞬就过去了。

不到两周的时光仿佛一场加了朦胧滤镜的法国电影,几乎包含了她与奉怀阅认识以来所发生的一切美好回忆。

奉怀阅在白天失控仅那一次,剩下的日子里他几乎恢复了平日里禁欲又疏离的精英模样,偶尔夜深时暗潮涌动,他会诱导着她做爱。

回到伏州,恍如隔日。

生活仿佛回到从前,有课时谈鸶琢就回校上课,晚上偶尔住在宿舍里,偶尔回奉宅,奉怀阅是如曾经一样经常不在家的,诺大的别墅就又空旷下来。

不同的是,以前奉宅上下只伺候奉怀阅一个人,他不在,别墅就仿佛按下静止键停止运作,现在却有了不太一样的情形——虽没有人明说,但这里的多数人似乎把谈鸶琢当成了家里的女主人,奉怀阅不在的时候,她就成了享受奉宅资源的那一方。

连带着谈鸶岚的工作都轻松许多。

谈鸶琢最怕的事还是来了。

面对姐姐,她确实心虚。

谈鸶岚带她来奉家的时候不过是觉得能在伏州再有个安稳住所,彼时谈家大多数房产已经被强制执行拍卖,弥补谈父生前沉迷赌博欠下的巨额债务,这里的主人还大手一挥,负担了妹妹的学费,对她来说幸运至极。

谈家盛过,但与现在的奉家相比绝不值一提,更何况再盛也不过昙花一现,现在花落成泥,再也回不去,她们与奉家人从头到尾就是天地之差,谈鸶岚更清楚一个道理——她和妹妹是承了父母的光才勉强被称两位大小姐,说白了就是富二代,温室花朵,除了父母走后的打击,没经历过什么大苦大难。

而奉怀阅虽然出身奉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却有本事有能力单打独斗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一手玩转成知名企业,又收购了两家金融界龙头企业独自做大股东,这种人的心思深沉,不是别人能揣摩的。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只是吃亏都算好的,就怕让他一抬手就玩死了。

在她听到谈鸶琢支支吾吾说“我们没有在一起”的时候,她彻底崩溃。

“他带你去小岛度假,隔三差五让品牌方送衣服首饰给你,昨晚还找赵姨通知你陪他一起去慈善晚宴……结果他连一点名分都没给你?”

她的语气又震惊又愤怒。

谈鸶琢手指交缠着,慢吞吞点头,半晌又掩耳盗铃地解释:“他之前好像没谈过恋爱,可能不知道……”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奉怀阅究竟是不是要跟她恋爱,她有时候觉得也许他们那个纬度,那个世界的人已经不把恋爱和名分当作一回事。

绝对禁欲的人肯对她独有一份,也许就能说明一切了吧?

“怎么可能?”谈鸶岚一拍桌子,气愤地站起来,“他没谈过恋爱也快三十岁了,这种事情会不知道?我看他就是逗你玩,图你年轻漂亮,心思单纯!”

谈鸶琢不敢说话,她自己都不确定了。

谈鸶岚打开手机算着日期,下定决心。

“今天十一号,我每到20号结工资,我会跟赵姨说这是最后一个月,奉家给的工资多,我也攒了一些,够我们出去租个小房子。明天的晚宴已成定局,你没名没份跟他过去,一定要大方自然,别让别人看轻。”

她捏着谈鸶琢的手,嘱咐了几句,最后又说:“对他一定要警惕。”

谈鸶琢“嗯”着点头。

谈鸶岚离开,她坐在房间里自己掰着手指玩,心思飘到了小岛,飘到了他们缠绵的别墅,又飘到他们第一次见面。

她大包小包地站在奉家门口,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大户人家。光院落的大小就堪比她家之前整体的四倍,顺着小径往里走,是一座雅各布式的四层别墅,窗台的石刻精致逼真,客厅三层打通,右手是面三层高的落地窗,装潢典雅大气,只看到这座房子,就已经让她忍不住想象姐姐提到了奉家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她从橱柜中的生活用品中猜是个四五十岁左右的儒雅男人,西装革履,和蔼温润。

踱步声踩在地毯上朝她靠近,她心跳漏了一拍,转头看到一个和她猜测一样的,西装革履,面色温和的中年男人。

男人朝她笑笑,五指并拢向二楼阶梯处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小姐,这是奉总。”

她才发现阶梯上站着一个压迫气势极强的男人,一半的身影没在建筑的阴影中,二楼没有开灯,他的五官在阴影之下显得更加立体清隽。

他与和蔼,温润等词完全不沾边,尽管他勾唇笑着对她点头,向她问了声“初次见面,你好”,她仍不觉得他有外表那么绅士。

第一次见面,她是有点怕他的。直到有次她闲来无事,坐在后院里看花匠修建花草。

玫瑰花到处都有,但奉宅这种,她第一次见,浅粉色的花苞还未完全绽放,被套在花套里,花匠看她一直盯着,开口给她讲解。

“这是朱丽叶玫瑰,十几年前,它的售价就已经达到百万。”花匠一顿,“对了,好像是欧元。”

谈鸶琢打了个哆嗦,想离这朵花远点,又忍不住问:“为什么要把花套住?”

“这是花套,可以让它开出的花形状更完美,你看,”说着,花匠把花套轻轻摘下,又将未开的朱丽叶玫瑰摇晃几下,低头吹了吹,“你看,这样它开的花会特别漂亮,形状标致。”

她无声地感叹,确实漂亮,又觉得这束花跟她好像,为了培养得完美,而套在框架里,而只需要外界摇晃吹风,就被迫开花,被迫睁开眼睛接受一个新的世界。

花匠去修剪其他的花草,她仍看着这株玫瑰移不开眼,眼前忽然伸来只手,修长白净,骨节分明,在那株价值百万欧元的花枝上轻轻一折,刚刚开放的玫瑰就成了他手里的赠礼。

“喜欢?给你。”

语气轻巧,听着像在说“拿去玩吧”。

她第一反应是害怕,这么贵的花,就这么因为她被折下来了,她可怎么交代,结果一抬头,撞进奉怀阅的眼里。

她稍微放心了,是他折的,起码不会有人找自己麻烦。

奉怀阅将花递到她手里,仿佛只是送出什么不值钱的物件般不在意,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含着笑意,掀起眼皮上的深邃褶皱看向她,在她心里盯出波澜。

他说:“谈小姐,它配你很合适。”

就因为一束花,他被她放在心里三年。

慈善晚宴在三个小时后,奉怀阅为她备的裙子被放在丝绒盒里送上来,缎面质地,摸上去舒服顺滑,穿上身后水蓝色的裙摆长及脚踝,珍珠链条斜叉着环绕她的手臂,灯光下裙子反射出明晃晃的光亮,她坐在梳妆镜前,等着背后的人给她烫卷头发。

身旁过来个娇小的身影,拿着另一个丝绒盒要她挑样首饰。

盒盖一打开,各式各样的宝石的光芒折射得她眯起眼睛,她摇摇头,“不用,我自己有。”

她为自己戴上奉怀阅在小岛给她买的项链和耳饰。

这条裙子实际更适合一些浮夸的颈饰,比如大片钜状钻石拼接成的项链,但谈鸶琢不想那么显眼。

奉怀阅等在一楼客厅,背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杯咖啡,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转过头。

正步步走下楼梯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在阶梯上踏出轻巧的声音,双手在大腿处揪着水蓝色的裙子,以免裙摆扫到地上,烫好的卷发在后脑做了个花苞状的造型,脸颊两侧有两缕修饰,妆面精致,比她自己化的妆显然要浓一些,但有她这张脸在,并不显俗,反倒将她骨子里藏着的贵气与优雅凸显出来。

奉家候着的人都忍不住朝她盯着,倒吸口气。知道谈鸶琢漂亮,却没想到她的上限这么高。

奉怀阅仍是笔挺西装,纯黑色的西装配了条金白条纹的领带,整个人散发着深邃神秘的魅力,他极为绅士地走到楼梯角下,朝她伸出手,把她牢牢接住。

晚宴上人很多,谈鸶琢从未参加过这么盛大的晚宴,努力让自己挺直着背,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几个人凑在一块,举杯觥筹交错,彼此客气礼貌地谈论着近期哪位商界新贵回国,谁家独子联姻,最后话题一转,又隐晦地落回利益。

谈鸶琢站在奉怀阅的身侧,跟着他游刃有余地游走在大厅各处,与许多她在新闻上见到过的面孔熟稔交谈,她时不时地听两句,点头附和,该喝酒时就拿起一旁侍应盘中的高脚酒杯。

她不能喝酒,里面是奉怀阅特意备的清水。

奉怀阅带着她辗转到二层慈善拍卖厅外,敏锐地目光捕捉到一个略显苍老的背影,他眸子里闪过狭促的光。

“李先生。”

那位李先生应声回头,面上一笑,十分自然地过来与奉怀阅握手,“奉先生,久仰大名,没想到今晚您也来了。”

奉怀阅嘴角噙着礼貌的微笑,“来之前就听说李先生终于回国,不知道在海外这几年李先生生意如何。”

李威斯特苦笑着摇头,“还能如何,跟奉先生的家业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他看到奉怀阅身后一道蓝色身影,有些眼熟。

奉怀阅注意到他的眼神,伸手放在谈鸶琢腰侧,半搂着她到自己身侧。

“鸶琢,这是李威斯特,李先生。”

谈鸶琢知道这是李威斯特,才特意躲在奉怀阅身后的,不想让熟识的人看到自己没名没份跟在富商身边,奉怀阅把她叫出来,她也没办法。

她笑得没有破绽,“李叔叔。”

听到她的称呼,奉怀阅眸中闪过讶异,“你们认识?”

李威斯特先她一步回答,“奉先生,鸶琢和我家犬子是初中同学,以前住得近,我经常送她和犬子一起去上学,一晃这么多年了。”

谈鸶琢一怔,她以为李威斯特会直说自己的父母与他是好友,这才是两人之间最直接的关系,却没想到他拐了个弯,从李柏逸解释。

奉怀阅恍然大悟地点头,李威斯特问:“鸶琢和奉先生……?”

他勾唇,“鸶琢陪我来。”

李威斯特松了口气,拍卖会厅中活动即将开始,三人的话题就此结束。

让谈鸶琢惊讶的事,奉怀阅竟说如果她不想去看拍卖会,可以自己在宴会上随便走走。她自然乐不可支,拍卖会对她没什么太大的吸引力,她更想找个地方自己坐着待会。

没坐一会儿,她桌上忽然多了个人,扭头看去,是李威斯特。

“李叔叔,你不去拍卖会吗?”

他没了刚刚的谈笑风生,面容严肃慎重,低声问她,“鸶琢,你现在跟着奉先生?”

他问的隐晦,谈鸶琢知道,这就是在问她是不是跟奉怀阅在一起了。

她摇头,学着奉怀阅,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陪他来的。”

李威斯特叹口气,父辈一样告诫她:“鸶琢,人生大事一定谨慎。”

“李叔叔,您可能想多了。”

她觉得自己和奉怀阅还远远没有到称得上“人生大事”的地步。

看她这样回答,李威斯特露出笑意,“叔叔只是怕你误入歧途,你也别多想,好几年没见了,我当你是自己女儿一样,你父母不在,我现在回国,要担起照顾你们姐妹俩的责任,才对得起你父母当年对我的帮助。”

谈鸶琢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帮过他什么,只知道李叔叔和父母从她记事以来就是无话不说的密友,值得相信。

“不过,我都成年了,我和姐姐都不是小孩子了,总不能让李叔叔把我们当小朋友照顾一辈子。”

李威斯特笑得爽朗,“今晚一看到你,就觉得你长大了,差点没认出来,我这两天在伏州的新家置办得差不多,我儿子也跟着回来了,你们多年没见,过两天一定来家里玩,让你们叙叙旧!”

“好!”谈鸶琢笑着答应。

再见到奉怀阅时,已经是宴会结束,他坐进车里,目光深沉地看她一眼,状似随口一问:“跟李先生聊得不错?”

她惊讶他竟然知道自己在大堂见到了李先生,随即又想到他神通广大,眼线遍布,知道也不足为奇,点头承认。

“小时候李先生对我很好,他还说……过两天让我去他家里坐坐,”她小心翼翼抬眸看他,询问到:“可以吗?”

奉怀阅眸子带着笑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为什么不行?”

谈鸶琢看着他的眼神,有些相信,自己对他可能真的是特殊的。

主动一次吧。她这么想着,往他那一侧挪了挪,犹豫了半秒,把手覆到他的西装裤上,从他的大腿慢慢向上流连,在他颇有兴味的目光中摸到他那一处。

她的口红在喝过几杯水后浅了许多,但其他妆容依然精致无暇,这张华丽到不像人间的脸上却露出渴求的目光,直直望进他眼里。

“怀阅……”她叫他的名字,“你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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