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声忍不住问席今节:“哥,这样是不是有点太狠了?咱们给怀阅送个nv人就行了,让他知道nv人都一样,谈鸶琢没什么特别的,这不就够了吗?何必还让谈鸶琢过来?”
席今节手里把玩着手机,绕在手指间转了一圈,斜睨周声,“不懂了吧?”他哼了声,眸子里是不可一世的狂傲,“要是怀阅真对谈鸶琢有什么心思,今晚的诱惑对他的自制力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从谈鸶琢入手,才是斩草除根。”
席今节能不知道吗,送个nv人过去他碰都不会碰一下,否则他怎么会胆大到拿个活生生的人送过去开玩笑?不过是给奉怀阅一个机会,让他认清自己,认清现实。
周声思索了半晌,竖起大拇指。
奉怀阅从澳洲回来时想直接回奉宅,但临时又有了新的会议要开,奉宅在伏城边缘的别墅区,离公司远,他索x在至宜酒店暂住。
到酒店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洗个澡,他对环境挑剔极了,澳洲的水他喝不惯,也用不惯,淋在身上都觉得不舒服,在酒店里洗过澡才觉得自己重活过来。
他进浴室前,套房客厅没有开灯,出来时却发现客厅的灯亮着,昏h的一小点,笼罩着书桌那片四方天地,眼神往床边一侧,才发现那里站了个人。
身形与背影都熟悉极了。
他呼x1一紧,“你怎么来了。”
他走近些,却皱起眉。她从不用香水,尤其是这么浓郁的味道,她不会喜欢。
他却在想自己是不是又太过自大,两人半个月没见,她忽然ai上这类调香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道身影穿着法式的长裙,听到背后的脚步声,笑着转过头:“奉总。”
奉怀阅的脚步猛然顿住。
他的房间里突兀出现了一个和谈鸶琢背影极像的nv人,脸也和她有六分像,却一眼就能认出那不是她,他也早该知道,她怎么会来这里找他?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nv人却羞怯地凑过来,拉拉他的浴袍,回忆着席总告诉他的,奉总喜欢这种看起来满是学生气,眼神娇柔又倔强的nv人。
她说:“奉总,您洗了好久。”
奉怀阅向后退着,竖起手掌在她面前,沉默着示意她不要靠近,退到满意的距离之外,他才深x1口气,隐忍着怒意问她:“谁让你来的。”
nv人摇摇头,“没有谁要我来,我自己来的,我——”
“说。”他眉眼间的怒气已经掩盖不住,能知道谈鸶琢与他关系的人不过就那几个,无论是谁他都无法接受。
nv人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招了:“是……席总要我来的,他说您喜欢这一类……”
“滚出去!”奉怀阅已经大步走到套房门口,十分“贴心”地将门打开。
nv人走到门口,也不纠缠,只是祈求道:“您能不能跟席总说我已经很努力了,我真的需要这笔钱。”
他r0u着眉心点头,只想赶紧把人打发走,在nv人踏出他房间时,他晃神看到电梯口出现了一条纤细的身影。
又是看错了吧,他今天已经看走眼了一次。
直到那个身影顺着走廊看到他,然后离他越来越近。
谈鸶琢看到奉怀阅穿着浴袍,头发还滴着水,x前的肌r0u线条喷薄着张力,没入斜开的浴袍领口。
然后一个娇小的nv人从他身侧走出房间,还回头跟他说:“谢谢,奉总,您人真好。”
这么ygsi的模样,她以前还以为只有自己能看到。
您人真好?他在床上确实不错,服务意识很强,x器粗长,很容易就让nv人爽到,除此之外,他的手和舌头也不错,她刚见识过的。
她忽然觉得可笑,自己费尽心思想让他变成凡夫俗子又有什么可值得的?他难道不本来就是吗?和其他富家子弟没有任何区别,更不可能对感情专一有什么执念,整个世界围着他转,无论多珍贵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是gg手指就有了。
原来那条短信里说的秘密是这个,他的秘密,就是他其实和所有站在顶峰的人一样,对唾手可得的一切都没有怜悯之心,他没什么特别的。
nv人和她擦肩而过,她掩鼻扇了扇浓郁的香味,而后抬起头,与他隔着走廊对视。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快步走过来,于是她激动地喊:“别过来!”
正如他曾经想与这些配不上他的下等人割席一样,她同样有权利和他保持距离。
那人却不像她一样乖巧,只顿了一下脚步,然后继续向她走来,她晕晕乎乎地被熟悉的气味拢住,他伸手环住她,将下巴放在她的发顶。
他身上好像还有那个nv人的香水味。
谈鸶琢毫不犹豫地挣扎推开他,不想抬头看他,抬手给了他清脆的一掌。
奉怀阅本来已经伸出手,像要拉她,却在被她打完一掌后收手0上自己的脸,垂眸看向她。
他的语气混合着浓重的怒意,咬牙启齿:“你疯了?”
你疯了?你敢打他?你怎么敢?
谈鸶琢想笑,于是也笑了,看啊,他就是这样,他绝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连一句解释都懒得,还要反过来质问她。
奉怀阅看着她眼角有泪,才想起自己该解释,忽视掉脸上的火辣痛感去扶她的肩膀,又用手指揩去她眼角的水珠,被她偏头躲开。
“她是席今节送来的,我没有碰她,我是要让她走……”
“那你洗澡做什么?”她笑着抬头问,眼底却没有笑意,“你平常洗澡的时间是早上运动完之后,或者晚上睡前,现在是七点半不到,你从来不在这个时候洗澡。”
她说得笃定,奉怀阅也是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习惯被她0得清清楚楚,他可以继续解释,可他的尊严气x也只允许他解释到这里,从来都是他说一不二,哪有人质疑过他,他说出来的话,即使别人不理解,也应该努力去理解,而不是他在为了让别人理解而反复解释。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没再解释,谈鸶琢甩开他的手。
“对了,我今天把东西都搬走了。”
“什么?”
“赵妈妈没跟你说吗?”她望着他,眼眸天真无邪,“我姐姐不在这里工作了,今天是最后一天。”
不管你今天做了什么,还是没有做什么,都结束了,都结束吧。
谈鸶琢走了,他没有追上去。
他的人生信条就是如此,如果一样东西连他没有得到,那绝不是他的问题,而是那样东西没好到值得他出手。
谈鸶琢搬走了,奉宅照样转动,这间资本与权力砌成的机器并不因谁的离开而难以运转,这里很快有了新的保姆,一切仍在正轨,奉怀阅偶尔觉得生活并无变化。
他只是有时想起酒店那晚他与席今节的那通电话。
“怀阅,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席今节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不真实的质感让奉怀阅第一次希望从下午到晚上的一切都只是梦,可他却分明听到席今节斩钉截铁地说:“你看上谈鸶琢了。”
他只是嗤笑,“不可能。”
b席今节更加斩钉截铁。
“哦?”席今节站在天台,掐断了烟向下看着都市的车水马龙,繁华灯火,颇有兴致地反问独自一人靠在沙发中的奉怀阅,“听说她扇了你一耳光之后跑了,奉总,什么心情?”
奉怀阅面se不悦,疲惫地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到桌上,r0u着太yanx,又莫名想到之前谈鸶琢给他r0u大yanx时温热柔和的触感和力度,心烦,索x放下手,什么也不做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回答,“我现在需要倒时差,很累,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那日之后又将近半月,谈鸶琢从奉怀阅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谈鸶琢自从上次在李家和李柏逸见面后就没再联系,昨天却突然约她去公园,理由是伏州下雪早,再不出去散步,恐怕就要下大雪了。
两者之间似乎没什么关系,下雪难道就不能出去散步吗,谈鸶琢这么想着,却觉得跟他出去走走也好,她这段时间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其实心里持续x烦闷,也该出去散散心。
李柏逸仍是一副轻松悠闲的少年形象,两人并肩走在公园小路,右侧是伏州的知名景观燕湖,虽然没有花,但yan光正好,湖面景se也美不胜收。
路过n茶店,谈鸶琢忽然想喝点甜的,付了款才发现前台的nv生有些眼熟。
nv生也注意到了她,慌忙低下头,谈鸶琢抿抿唇,跟李柏逸到一旁坐着等着订单号,眼前一暗,才看到系着围裙的nv生走到她身旁。
那张脸和她有几分像,身高身形都一样,李柏逸在两人之间流连几眼,“你们认识?”
他差点以为这是谈鸶琢的亲戚,可看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又不像。
nv生说:“不好意思,我想跟她单独说几句。”
李柏逸识趣地暂时离开,nv生坐到谈鸶琢对面,犹豫了一会才开口。
“谈小姐,我叫余菲菲。”
谈鸶琢其实并不太想跟她聊天,也不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唯一的连结点不过就是奉怀阅,不过就是她仓促逃离至宜酒店的那天晚上,跟她聊天,无异于揭开自己的伤疤,b着她承认自己心里还在意那天的事。
但毕竟是在外面,人来人往,她想给nv生点面子。
她没回话,低头刷着手机,余菲菲继续说:
“那天我跟奉总什么都没发生,真的。”
谈鸶琢觉得好笑,抬头问她:“奉怀阅让你这么说的?”
她忙摇头,“不是,是我自己觉得不能让你误会。我当时急需要钱,在酒吧兼职的时候求着席总给我个挣钱多的生意,他反复向我确认真的要做吗,我都点头,他才跟我说……说让我去g引奉总。但是奉总看到我之后立马就让我离开了,还答应不会让席总为难我。”
她将事情说得差不多,谈鸶琢并无特殊的反应,反倒问她:“跟我说这些g什么?”
余菲菲说:“我那天出来看到你的脸,就知道席总为什么让我来了,今天这么巧碰到了,我就想着不能让你误会。”
“就算没有你,我跟他也走不长,”谈鸶琢转移话题,“你现在生活怎么样?”
余菲菲被突然关心,有些不知所措,“现在就是到处打工嘛,没有那么急了,之前是太着急了才想到那……后来也想通了,我有手有脚的,多打几份工也没什么,别总想着挣快钱了。”
谈鸶琢点头,闭口不提奉怀阅,让余菲菲慌了,又补充道:“奉总真的什么也没做,碰都没碰到我,连让我靠近都不愿意的,他会这样,”余菲菲学着奉怀阅的动作,竖起手掌朝着谈鸶琢,“这样后退,一句话也不说,但是一看就是要我离他远点。”
她说的谈鸶琢是信的,这倒也确实是奉怀阅的作风,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看着这个动作笑出来,但是现在谈鸶琢实在不想听,胡乱点点头,听到屏幕点到自己的订单号,取了n茶离开了。
余菲菲也被叫回岗位,咬着下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满脸愧疚。
她忽然皱起眉头,看到谈鸶琢跟身边的男人说了句话,转身跑向卫生间,男人看她走远,竟然从口袋中掏出一包药粉撒了进去。
席今节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没搭理,徐含露的冷眼立刻扫过来。
“谁发的短信?不敢当着我面看?”
席今节半蹲在地上给徐含露按着小腿,嬉皮笑脸地回:“哪能啊。”边说边拿起手机解锁递给她,自己也挨过去看那条短信的内容。
「席总,我刚刚看到谈小姐和一个男人一起逛公园,男人在她n茶里下药了,位置是……」
席今节脸se一变,抬手关了屏幕,半哄着徐含露,“好了,不看了,你肩膀酸不酸?我给你捏……”
他懒得管谈鸶琢的事,她跟别人出去玩发生了什么,又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还巴不得她离奉怀阅远远的。
他背后一痛,徐含露猛地把他推到地上,脚趾压上他的小腹,使劲一踩。
“谈鸶琢出事了我要你好看!”
席今节似乎对她这种行为习以为常,拉住她脚踝亲了一口,大少爷哪被别人这样对待过,可此时他平日时眼里的不可一世消散殆尽,在她面前一副厚脸皮的模样,懒洋洋地答:“知道了,我去转给奉怀阅,”又抬头有几分讨好地看徐含露,“他要是不管,可就不能怪我了。”
大家想不想看徐含露怎么制服吊儿郎当桀骜不驯公子哥的啊!!!难道大家不想看坏心眼的席总给nv大学生当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