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把手铐解开你就跑。
——我看你没什么严重新伤,安全,活着,我就放心了。
工藤新一眨了眨眼睛看向他,表情中带着几分困惑,似乎还想表达什么,但被白马探打断,又对他传递了一句信息——
其他的不重要。
工藤新一愣了半响,随后白马探对他浅浅一笑,几乎就是一瞬,笑容又消失不见了。
几分钟后,坐上出租车跑路的工藤新一还不忘回头再看一眼后面的情况。
他原本是担心他跑了之后那一群人就地开战的,结果白马探在悄悄打开他手铐之后,等他悄悄挪步子打算跑路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颗烟雾弹,白雾迅速弥漫开来,视线被遮挡住,工藤新一转身就跑。
“工藤君,快跑!”
一片白茫茫中,费雷斯突然喊了一句。
工藤新一一刻也没停留,没有任何犹豫。
只是在他一个急转身的那一刻,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等等!......”
安室透只是说完这两个字,工藤新一就下意识甩开他的手,察觉到是他也来不及停留,他在茫茫烟雾中匆匆朝安室透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赶紧跑出来了。
出租车没开出去多久,工藤新一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他在那一刻就以为是费雷斯或者利未安森打给他确认情况的,没想到掏出手机一看,是路西法。
“在哪?”
“米花商场区。”
“去一趟浮土原的地下酒庄。”
“哪里?”
“问费雷斯。”
短短几句,对方就撂了电话,工藤新一盯着手机眉头微蹙。
“不是我说,还好你机智,放了颗烟雾弹把工藤给放了,不然就刚才那种场面,我都不知道怎么才能不战而退。”
高桥历气呼呼的说着,从小巷出来随白马探一同上了车他就没停过嘴,一直在白马探旁边叨叨。
白马探倒是很淡定:“这种场合他们也不会贸然开枪,没有摸清对方底细,这枪一开就是未知后果,而且有工藤君在。”
高桥历:“不要人命大概也会给打个残血。”
他想到今天撞见费雷斯时第一眼见到的他的表情,顿时心里腾升出复杂情感,主要是很不爽。
“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你居然还会想着不战而退,你以前对于这些人可是穷追不舍。”
“得了吧,”高桥历自嘲的笑了笑,“人总要量力而行的。”
两人沉默良久,高桥历兜里的手机响了。
“喂,曹警官?啊,好。”
挂断了电话,高桥历扭头看着白马探。
“走吧,上次的受害者家属需要我们前去探望。”
白马探轻笑一声,扭过头正打算拒绝,忽而他手机响了一声铃,他随意拿起来瞥了一眼。
“行,走吧。”他说道。
米花市医院人来人往,很多人和车都进进出出,甚至在大门口徒步走进医院的还拿着身份证在排队。
高桥历和白马探两人从窗外往外望去时,只见从医院内出来的人各个手里都拿着一大包的药。
白马探将视线收回,端端正正坐在后座说道:“赚大了。”
医院来那么多人不全是为了看病的,大部分人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材——最近米花市没有流行性感冒或者其他什么流行病,但整个市隔三差五都会有爆炸,抢劫之类的事情,有时候半夜小区里都会因为烟花爆竹而起火造成人员伤亡,因此不少人都自发的来到医院购买药材,看这架势都有种快把药材采购一空了的错觉。
高桥历转脸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突然脸色凝重,回头问白马探:“你说那些人会不会趁此发药财?”
白马探脸色一变,与高桥历交换了一下眼神。
不是没可能。
汽车的通道也被堵塞,两人走行道大概也要等好半天,僵持了一会儿之后还是高桥历下车亮出了自己的警察证才得以提早通过。
虽然提前通过了,但米花市医院还是很大,走到住院部还是要花费一定的时间,但是因为汽车不能进来,两人只好认命加快速度步行。
“上次那个渡边折不是说要塞到我们小组吗,你最近见过他了没?”高桥历问。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每夜在警局加班的你比我更清楚吗?”
“谁要见他啊,脾气那么臭,你要是知道上次他把工藤直接丢下高楼你也不喜欢他。”
“虽然工藤君可能已经说过了,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替我照顾他,你与他接触多的话,以后多替我看照着。”
“白马侦探,如果我不小心给你个过肩摔,医药费你自己报销吧。”
两人来到指定病房时,病房外甚至还有警员看守,这让高桥历不禁想起自己之前躺病房的时候屋外也是有好几个警员在看守,虽然他最后还是跑出去了。
“萘缇栀子。”他仰头看着病房前面的招牌,“上一个伪装成自杀的死者中森静与她是亲戚关系,中森静是她侄女。”
白马探站在一旁没有接话茬,实际上他早就去调查过了。
两人进了病房,只见病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眼眶通红的老妇人,与此同时病床边还坐着一位二十来岁年轻貌美的女孩,那女孩正在低头手里拿着刀在削苹果,老妇人则扭过脑袋看向她身后的窗外,一脸的悲楚。
听到动静,老妇人动作一顿,略微扭过头来看着两人。
那女孩手上拿着苹果,一双眼睛向上瞟着看了两人一眼,接着又若无其事般的削着苹果皮,只是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了,浑身都散发着警惕的讯号。
察觉到压抑氛围的两人没了明显的动作,白马探退到高桥历身后,高桥历则是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之后拿出警官证展示。
“警察。”
老妇人通红的眼眶里又立刻盈满了泪水,她脸上松弛皮肤都被牵扯着一抽一抽的,嘴巴还克制不住的颤抖。
“你们来干什么呀?”
她这一句话问完,眼角的泪克制不住就落到了枕头上。
“静不是永远都抢救不过来了吗?”
高桥历点头,轻声说道:“我们来了解一下状况,您节哀顺变,我想请问一下您对中森静本人的人际圈子了解多少,生前她有没有什么仇家之类的?”
“她是自我了断的。”坐在一旁的女孩突然冷声说道,她冷着脸瞪着高桥历。
高桥历脸上表情逐渐淡然,站在他身后的白马探听到声音,不紧不慢的将视线落到女孩身上。
老妇人忽而开始抽噎起来。
“如果你们肯用心调查就会知道她生前的家庭状况并不好,她本来生活压力就大,现在米花市还乱成这样,她心理承受能力不行选择自我了断,你们还要追着她问东问西干什么?”女孩又冷声说。
高桥历:“萘缇达。”
女孩瞪了她一眼,又一次低下头去,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动手将苹果切成小块。
高桥历和白马探对视一眼,接着高桥历接着说道:“你的姐姐不是自行了断的,她是被人谋杀了。”
“被人谋杀?!”
虚弱的老妇人忽而瞪大了浑浊的眼珠,尽力想从病床上挣扎着起来,一副受到严重刺激的样子。
“妈!你别激动,躺好,别听他们胡说!”
萘缇达立刻把苹果放置在桌子上起身去安抚萘缇栀子。
“够了!你们不要再我母亲的病房胡言乱语了!探案子探久了疑心病都出来了糊涂了是吧?”萘缇达忽而起身去推搡高桥历,并高声斥责道,“滚出去!滚出去!”
“哎,不是!我们是来......”
“滚出去!这里没人欢迎你们!”
“等......等等!”
“彭!”
病房门被重重关上,两人站在门外面面相觑。
看守的警员悄悄瞥了两人一眼,一个个都是憋笑的表情。
高桥历懊恼的叹了一口气,问其中一位警员:“她大概多久出来一次?”
警员:“报告警官,不确定,不过按照她以往的习惯,是要到晚上了。”
高桥历认命点头:“行......”
白马探打了个哈欠:“我的错,我就应该劝你不要来的。”
高桥历:“......”
白马探:“我可等不到晚上,我的饭点都是固定的,少了一顿饭都不行。”
高桥历皱眉盯着他:“干啥?!”
白马探:“我先退了啊。”
说完,他果真转头就走,潇洒的甩手,没有一丝停留。
高桥历:“白马探你个没良心的!咱这小组任务啊!不是你给我停下!喂!”
值班看守的警员看着两人走远,对视一眼之后耸肩。
“换班了赶紧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我感觉都能睡着吃饭了,晚上不知道还有什么安排呢。”
“吃饭与睡觉不可兼得的感觉真痛苦啊——”
看守警员无聊的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很快太阳落山,将天空染红开始迎接即将到来的黑夜。
萘缇达从病房中走了出来,她习惯性无视门口的警员,冷着脸走向洗手间。
然而就在她经过更衣室的时候,更衣室的门忽然被人快速打开,与此同时萘缇达甚至惊恐的没有叫出声就被人拽了进去。
“呜呜!放开我!呜呜!”
更衣室里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萘缇达只觉得自己被对方摁在门上发不出呼救,对方力气很大,随即她冷静下来,发现了一个更恐怖的事,对方人数超过了两个。
黑暗中,她惊恐的挣扎换来对方的一声冷笑。
“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对方低声说道,随即,两声轻笑差点没把萘缇达吓晕过去,“你姐姐的死只有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你断了气,这件事的真相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萘缇达一愣,惊恐和愤怒的情绪达到顶峰。
“是你?!你不是死了吗?!你居然还活着?!你个千刀万剐的,你个该下地狱的恶魔!你居然还活着?!”
萘缇达开始猛烈挣扎起来,可是很快,对方那边没了声音,几秒过后,更衣室的灯忽然被打开。
萘缇达脸上的惊恐还未褪去,在灯亮的那一瞬间她立刻朝对面的人看去,在看清他的脸时却又愣住了。
白马探垂眸没有看她,只是平淡的问道:“谁死了?”
萘缇达盯着他大脑一片空白,十几秒钟后她又反应过来,脾气又上来了。
“是你?!你凭什么绑我!放开!我要投诉你!你们警察就是这样办案的吗?就这么喜欢恐吓受害者是不是?放开我!”
白马探慢条斯理的戴上手套,见她这样,也不恼,只是缓声说道:“你这算知情不报,阻挠警方办案吗?”
萘缇达却依旧不依不饶。
她之前看到白马探一副文绉绉的样子,哪里能想到他比先前那个还有手段,这算是完全颠覆她的认知了,不过即使如此,她也还是玩命抵抗。
“你说的该死的那个人,是你的上司,李狗蛋,对不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告诉我,我也会有其他办法找到我想要的,”白马探语气温柔的说着,他的眼神却很冰冷,像是犀利的剑一样,“至于你说的投诉,抱歉,我不是警察那边的,你的投诉无效。”
萘缇达惊恐万分:“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马探:“不要见到警察就理所应当的硬气,见到其他的人就没了脾气,警察给你的安全感不是让你反向对付他们的武器......我想您应该知道,现在的局势到底是什么样的。”
天空逐渐被黑暗吞噬,悄无声息的占领。
在一片灯红酒绿中,工藤新一稳步穿梭在人群,他手里还拿着电话在接。
“浮土原的地下酒庄?路西法怎么让你一个人去那了?”费雷斯问。
“啊,”工藤新一平淡回复,“他说你的电话他一直让人打不通,只好找我了,你不是把手机都关机了吗?”
“谁知道交易谈判过后还有任务要做啊?”费雷斯抱怨道,“你站在那儿别动,找个地方等着,我马上就到。”
工藤新一:“呃......”
费雷斯:“我不想让你接触那些人,尤其浮土原这种地方,不知道路西法怎么想的,等一下我打电话问问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和浮土原做生意了。”
工藤新一:“你好像很不喜欢他们。”
费雷斯:“你会喜欢吗?”
工藤新一:“不喜欢。”
费雷斯:“所以就是这样,那些家伙身上凑近一股烟酒味都是臭的,这不重要,你小心点,他们那帮人属虾的不会看人,你没有明确表明你是公馆的人,他们看你那乖乖样子就会下手,我不放心你。”
工藤新一:“那快来吧费雷斯大人,没有你在身边我怕死了。”
费雷斯突然干咳几声。
工藤新一:“嗯?”
费雷斯:“那个......你能不能有感情的,声情并茂的咬字清晰一字一顿的再说一遍?”
工藤新一挑眉,失笑一声:“不,能。”
随即工藤新一不管对面费雷斯什么反应,快速挂断电话将手机装到衣兜里。
他环顾周围,这里顾名思义就是个云龙混杂的地下酒庄,形式和公馆的地下室一样,什么小馆子都有,不过规格显然是比不上公馆。
工藤新一双手插兜戴着口罩在其中穿梭,很快就察觉到好几道一样的目光投射到他身上,他没有随着目光探究过去。
这种地方主要讲一个“混熟”,身上沾点流氓痞气就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他身上显然没有这种气质,加上高中生的身形很快就会吸引更多的视线过来。
工藤新一丝毫不慌张,瞅准一个棋牌室走了进去。
一进门,烟味酒味,大声嚷叫的声音全部都扑面而来,工藤新一瞬间理解费雷斯了。
他站在原地打量了一会儿,目不斜视的走到前台。
前台的服务员小哥目光一直盯着他,见他走过来才脸上堆起了笑容:“您好,需要点什么?”
工藤新一坐在椅子上问:“你们这里有什么?”
“您是第一次来吗?”
“嗯,朋友介绍。”
“什么样的朋友?小哥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认识呢,混个脸熟。”
对方明显不买账。
工藤新一毫不犹豫报姓名:“久诚先生。”
“啊?”
对方明显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工藤新一盯着他,气场稳如泰山:“怎么,不认识?”
“认,认得!认得认得!”对方缓过神来立刻笑嘻嘻点头,“认识认识,先生您有什么信物之类的......”
“还需要信物?”工藤新一假装恼怒,“就这个地方我来还需要信物?你自己不会打电话确认还直接跟我要信物?看来他的名声也不是什么大威力的,我以后不来了......”
“哎!等等等等!不是,先生,我们这里一直是需要信物认身份的,您这......就算是久诚先生其他朋友也......”
“你有没有想过我比他还高身份,会不会办事?”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为您安排!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我要知道有什么服务还问你吗?”
“对对对,就是这个,呃——”服务员立刻手忙脚乱从桌台下端出一个木匣子,里面摆放着几张牌,“这几张牌分别对应的是,悬赏,情报搜集,和组织选拔,您挑了悬赏就翻悬赏的牌,对应的留下那个人的消息和悬赏金额,只要消息散播出去就会有人接,这个情报搜集是对应您想要获得的什么消息,关键词散播出去就会有人给您搜集情报,到时候价钱是对方抬的,这个组织选拔就是您想进什么组织的话也是要交一定的金额,然后获取相对应的任务,任务完成就有进各组织的条件。”
工藤新一:“组织选拔包不包括撒旦和黑衣组织?”
服务生一愣,压低声音说:“不,我们能露面的都是势力相对低的组织,您说的这两个需要各个组织一层一层选拔上去,才能够到边儿呢!”
工藤新一:“进撒旦或者是黑衣组织都是自己选择的吗?”
“是的,我们有对应的考核机构。”
工藤新一点头:“悬赏榜单有没有?”
“有的。”服务员拿出一个平板,点了几下之后递给他。
工藤新一垂眸一看,随意拨动了几下。
“我们这里还有暗单,您看不看?”
“暗单?”
“对应的就是身份不公开的人。”小哥又拿过平板扒拉了几下,递给工藤新一,“您请看。”
工藤新一随意瞥了一眼,继而嘴角一抽。
榜一琴酒。
榜一的琴酒对应的照片是模糊的一片,就是一身黑大衣和那吸引人目光的银色长发,像素糊的让人暖心。
接着几个眼熟的人的名字都映入他的眼帘——
赤井秀一,波本,贝尔摩德,朱蒂,水无伶奈,路西法,费雷斯,甚至还有怪盗基德。
他有些情绪复杂的看着榜三的自己,颇为不解的问道:“这个呢?”
工藤新一四个大字与其他人的代号格格不入,尤其他那张高清无码疑似还开了美颜的照片甚是显眼。
“哦,这个,因为暗杀难度和这位哥所在的组织让他待到了这个榜单,在炸会场的那一天悬赏金额达到榜三了。”
“啊......”
工藤新一看着路西法对于的照片处竟然只是一只小黄鸡的涂鸦,努力忍笑,“没有.....他的任何相关照片吗?”
比起其他几位模糊的照片,路西法连一张高糊照片都没有,甚至用一只小黄鸡的涂鸦代替了本尊。
服务员:“呃,那确实没有。”
“那如果上传一张高清无码的照片能得到什么?”
“一半的悬赏金。”
工藤新一思索,利未安森应该平时拍过路西法,甚至有一些卖给了组织上的人,就这样路西法的照片竟然没有被流出也是做法十分到位了。
甚是良心。
“你们要的东西我拿到了,赏金呢?”
一个低沉但年幼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工藤新一一愣,还没来得及回头,桌子上就多了一块沾血的金表,他扭头望去,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站在他旁边,他的脸几乎被头发遮住了,他脸上带着口罩,手还插在衣兜里,身上穿着一件看上去刚买不久的新衣服。
服务员接过手表看了看,“等着我对接一下。”
“速度快点。”男孩冷声道。
他说完,察觉到工藤新一的视线,偏过头冷声问道:“看什么?”
工藤新一盯着他,总觉得这个男孩很眼熟,在与他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闪现在他脑海里——
他竟然是齐田袁?!
“是你?”
“谁?”齐田袁冷眼盯着他,这两个字的询问立刻让他满眼的警惕,他盯着工藤新一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谁?”
上次孤儿院死里逃生,下了车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见面,如今工藤新一却在这里遇到他,不免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怎么会在这儿?
“好的,一共五千,请您拿好。”
服务员适时递过一张类似发票之类的东西,“全额已经打在您的卡上了。”
齐田袁闻言,一把拽过那张纸票,接着又警惕心满满的盯了一眼工藤新一,转身就离开。
“等等!”
工藤新一立刻伸手抓住他。
“你干什么......”
眼见齐田袁反应激烈,甚至有大声喊叫引起其他人注意的举动,工藤新一立刻把他拽过来语速极快音量压低的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和你一起从孤儿院逃出来的亚瑟?”
听到工藤新一发出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式发言,齐田袁立刻愣住了,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满眼不可置信。
“啊,好吧.....”工藤新一又摇摇头,无奈的继续压低声音说道,“你现在应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吧,就是江户川柯南。”
齐田袁终于做出了反应,他急切的低声询问甚至都声音都变了形:“你认识他?!”
“此地不宜久留,跟我来。”
工藤新一说着,与服务员打了声招呼,放开齐田袁起身就往厕所走。
这里的厕所到底不是一个密谈的最佳地点,一进去工藤新一就被莫名其妙疑似酒精又不是酒精的气味熏的反胃。
工藤新一立刻弯腰干呕两声,同时朝齐田袁摆摆手:“出.....出去谈......”
两人从厕所出来又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坐下。
“你是什么人,你能联系上他?”齐田袁一落座就急切的问道。
“是,”工藤新一点点头,“你们三个的事情也只有认识他的人才知道,不是从孤儿院逃出来了吗,你怎么又在这里?”
齐田袁盯着他,虽然对接了身份,密码正确,但他还是不信任:“你能联系上他,能不能让他跟我见一面?”
“可以,在此之前我需要了解你的情况。”
“他不是警方的人,也不是黑衣组织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齐田袁又岔开话题反问道。
工藤新一:“我问的问题你不回答的话,无法建立信任,我不会让他跟你见面。”
齐田袁歪头皱眉盯着他:“你既然能认出我说明他跟你说起过我,相比起我,对于我来说你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才很有威胁吧?”
工藤新一挑眉一笑:“不错,反应能力很强。”
“......你刚刚在试我?”
“但是你通关了不是吗?”工藤新一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听着,我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你了解来龙去脉了,一分钟,你能说的全部说出来。”
齐田袁耸肩,靠在椅子上:“警视厅内鬼云集,逃出来的人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待在任何有光的地方随时可能会没命,我需要他帮我,如果不行,我会找其他组织。”
“你要参加组织选拔?”
“是。”
“你妹妹呢?”
“.......死了。”
工藤新一动作一顿,沉默几秒后缓声问道,“谁干的?”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抬眸对上齐田袁冷漠的眼神,他的眼神中包含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戾气和杀意。
“......你信了?”
“信了的话我就不会跟你待在这里了,”齐田袁嗤笑一声,接着眯了眯眼睛,“江户川柯南和工藤新一是同一阵营的,要我真信了警视厅传出来的消息,你以为现在跟你交谈的是谁?”
“我暂时还没有让你和他见面的条件,我先给你安排个住所。”
齐田袁点点头,“口罩摘下来让我看看。”
工藤新一无奈失笑:“我这口罩一摘可就麻烦了,到时候如果没有人帮我们,先不说你,连我自己恐怕都很难出去。”
齐田袁皱眉打量他,许久之后试探性的反问道:“......你是——榜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