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边站了足有半个钟头,而后乘车向海港出发,一路风情飞逝后封季柏很快到达海岸边的一处广场,游客和本地居民均在广场下沙滩上聚众欢乐,欢声笑语迎合着海浪声,被送的很远。
小雨还在下,并且没有停歇的趋势。
封季柏在细蒙蒙的雨丝中沿着岸边一排一眼望不到头的长椅边上慢慢走,椅子上两两三三坐有人群。
脚边成群的鸽子蹦来蹦去啄食游人洒的面包屑,头顶雨燕零零散散的飞行,封季柏走着走着就在木椅上坐下了,拿出墨镜戴上,倒进椅子里闭眼假寐……
天上小雨还在下不停,像一样绵绵软软又千丝万缕的网,这张网只网罗了两个人,封季柏此时无法预想到,两年后,一个人的出现会彻底粉碎他的无情假面,视感情为朝生暮死的蜉蝣般的封季柏,会为他甘心做蜉蝣,不是朝生暮死,而是此生常伴。
封季柏坐到木椅上,仰起头看着雾蒙蒙的天色,温柔的雨丝落到他脸上,逐渐晕染,却挑出他嘴角一抹似雨丝般细密的笑意。
斜风细雨不须归,风吹西到长安陌。
斜风细雨倒是看到了,只是向西望,望不到长安……
☆、风速【2】
星期一,这座城市似乎都为在这一天而显得格外忙碌,拉开厚实的窗帘,暖黄又直白的阳光冷不得打在他脸上,让朦胧未觉醒的年轻男人不禁闭眼躲了躲。
常安揉揉眼睛,端着气大喊:"起床了起床了!常乐常见!快点起来!"
小妹在房间睡音惺忪的应了一声。
常安又挨个去敲门,把男孩子的门敲的很响,"七点二十了祖宗,今天还要迟到吗?乐乐起了没,你先去用洗手间,十分钟"
十一二岁的女孩子已经到了爱美的年纪,尽管常乐比同龄娇公主们懂事了不是一星半点,但是女孩儿的天性是无法陨灭的。
乐乐很快从房间跑出来又进了洗手间,常安已经在厨房忙碌。
鸡蛋煮熟后大少爷终于姗姗推门出现,很俊的少年,剑眉星眼,身量修长双肩宽阔,已有了七八分成熟男子汉的模样,只是他眉眼间的平淡让人怎么看都觉得过于严肃,明明是普通的平头发型因为他身上浓厚的戾气而让人下意识将他贴上不良少年的标签。
常安手忙脚碌的头也不抬道:"乐乐出来了,让哥哥用洗手间"
常见踢着拖鞋懒洋洋走过去靠在洗手间门边儿抱着胳膊等,那一脸阴郁说成打群架之前的埋伏也不为过。
常乐很快出来,举着梳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对常见撒娇:"二哥,我还是扎不好,你帮我嘛"
常见伸手就要接梳子,被常安制止,"唉,你别祸祸她了,上次扎给她绑的什么非洲小脏辫,乐乐过来大哥给你扎"
常见摸摸她的脸,"去找大哥"
常安熟门熟路麻利的给妹妹扎了一个马尾辫,戴头花的时候坏心眼的说:"每天扎太麻烦了,明儿咱去剪了"
常乐直摇头,"不,不嘛不嘛不剪不剪不~"
刚扎好的马尾辫愣是被小女孩儿摇撒了一半,常安忙按住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