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耳机插到p3上再递给她,按下一个键,方才他们的谈话都从上万的耳机里蹦了出来,音质超好无杂音。
付昕月脸部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由疑惑转为惊恐再转为羞愤,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到底是敢来参赛的,心性比一般同龄女生来得稳重。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份录音?”
“那就看你怎么做了。”郁欢收好p3和耳机,接着说,“若你当没这回事,我也如此。但是你要是想闹,大不了大家都别参赛了,我反正没什么损失,参加这个就是想跟那些认为我是纨绔的人证明自己而已。就像他们说的,随便找个国外野鸡大学混个文凭也比你们拼死拼活挤那985、211的强。”
天知道如此高谈阔论的背后,他撑得有多辛苦。野鸡大学,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郁欢相信她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等她把衣服穿好,郁欢又说:“这两件事怕不止你一个人参与吧,同伙是谁,只要你告诉我,我当着你的面删掉录音。”
付昕月开始动摇了,但仍然嘴硬:“没,没有同伙,都是我一个人。”
“你有没有想过,你帮人家打掩护,人家只把你当枪使呢。”没等她回话,郁欢继续说,“你们外地来的就不说了,这些本地的,谁家的能耐有我男朋友家的大?”
看到她已经在进行思想斗争了,郁欢继续加把火:“的时候了。
不管笔试还是面试,郁欢都能从善如流,还有作品展示,他拿了落星岛的开发当材料,获得了评委的一致肯定。
最后结果出来了,包括郁欢在内的十五名学生晋级。名次没有立即公布,不过点评时,评委们对郁欢交流得最多,其他人压根没法盖过这风头和殊荣,就知道他是重点栽培对象,也是去美国参赛的种子选手。
团队参赛,分工协作,更有胜算。有几名学生都表达了合作的意愿,但是不论是评委还是执教老师,包括郁欢本人,都认为他更适合个人赛,因为他的思路很有独创性,别人恐怕跟不上他的节奏,或者有分歧时他是不会让步的。
这样最好,他不愿意别人对他指手画脚。
确定了后边的赛程安排,参赛者们还要在仁海游览一天。短短一天也去不了多少地方,上午去开发园区参观,切身体会人家是怎么创业的,下午则是带大家去看看海边风光,不晕船的还要一起去坐海船,体验乘风破浪的惊险刺激。
现下已是深秋了,寒风萧瑟,梧桐叶落。
郁欢跟带队老师告了辞,说太冷了,要回去加衣服,晚上活动时再见。至于开发园区么,他有空随时都可以去学习参观。
老师准许了。其他学生嘀咕,有那么弱不禁风吗?又不是像冬天那么冷。
他的确没觉得冷,离队是要去办事。
这天刚好是周日,早上从集训班出来,就看到路边停了一辆黑色宾利。郁欢没去在意,匆匆扫了一眼便转身而过。
哪知车窗降下,跟他打招呼的不是别人,正是黄展弛。
几大百万的车,他们什么时候买的?
其他参赛者也看到了,在惊叹于这国内难得一见的豪车的同时,又惊艳于车内少年那精致的面容。
郁欢心里有小小的得意,老婆到哪里都是瞩目的存在。得意过后,他又被独占欲占据了脑海,在众目睽睽之下拉开车门,坐到黄展弛的旁边。这还不够,还要大大地拥抱一下。他的举动给一众学生看傻了,如今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车开动了,郁欢想问他进展如何,但车上有司机,还有便衣保镖,这些事情不好讲。所以就开始闲聊了。
“你这车什么时候买的?”郁欢心里感叹,这车比四个圈好了不止一点。
看到郁欢喜欢,黄展弛也很开心,这车买得值。“就这个星期,车牌都还是临时的,今天来接你是正式第一次开上街。”
“那我还挺荣幸。对了,你期中考得如何?”
“还可以吧,一本线我觉得都可以过。”
“是吗?北舞艺考一本线也不低哟。”
“名师出高徒嘛,幸好有你帮我培养学习习惯,不然我上三本都困难。哦还有,贺淑怡就比你低十几分,698。”
说到这贺家父女,郁欢不想跟他们沾上一点关系。反正他又不参加国内高考,也不会办劳什子谢师宴,他给火鸡哥这个便宜老师打口碑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管她呢。期末考试差距应该还能更大。”
……
车没有开回家,而是开到了xx技校后门街口。难怪要带保镖过来。
他们下了车,而便衣保镖已经于转弯前先行下车,装作随意行走的路人。
黄展弛让司机自己开回去了,又跟郁欢介绍:“我打探过了,这条街多是ktv、黑发廊、网吧还有地下赌场,这里人都把它叫‘庙街’。那些混混周末也不回家,都在这边玩。”
庙街?他同学聊起香港电影时他听了一耳朵,是有部叫庙街啥啥的,剧情跟黑道社会混混有关。
“那他们现在在哪?要一家一家找过去吗?”
“不用,咱们坐宾利过来已经有人看到了,待会儿就有人来找我们要‘保护费’。”
郁欢咽了口水,这饵下得也太大了,一辆豪车,加两个人。他没有跟混混打过交道,他的武力值就那样,遇到实战派只有认怂的份儿,黄展弛嘛……估计也不怎么样,可能连他都打不过。还好有保镖,让他有了底气。
“嘿,回神了,他们出来了。”
黄展弛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才瞧见从前边一家网吧里出来了几个……嗯调色板一样的人,手里还夹着烟。一个个烫成触了电一样的爆炸头染了红的绿的金的紫的各种颜色,领头的那人穿了一身镶满铆钉的掉皮的地摊货人造皮衣,其他人则是拼色、撞色、骷髅头等元素,整个一大杂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刚从染坊出来。
“就他们?”郁欢还以为多了不起的人物,看他们眼底乌青,面黄肌瘦,精神状态还不如他熬夜做题。
“你可别小瞧他们,人家有组织有纪律,成立了个什么葬爱家族,惹到一个,一群人都要找你pk。”
这么厉害?
郁欢心里发怵,小声地问:“那两个保镖打得过吗?”
“打什么?我说的是电脑游戏《劲舞团》,你得跟他们在游戏里比拼,只要你赢了,还能当他们分舵会长。”
什么玩意儿?!搞半天原来是一群网瘾少年,收“保护费”就是为了玩游戏,还有充点买里边的时装。这些人长期睡眠不足、营养不良,郁欢觉得自己一手就能撂倒一个。
咳,打架是不对的,和平年代,和平解决。
那几人走近了,就听到他们满口脏话地骂骂咧咧:“艹!那狗r的老板真j8抠门,键盘不好使了都不换,不然那帮龟孙都得给我跪舔!”
“是是是,下回咱去砸了他丫的。”
擦身而过时,郁欢鼓起勇气叫住了他们:“嗨,帅哥。”
“有事?”为首的“铆钉皮衣”以不屑的眼神打量着两人。
“又能爽又有钱拿的事干不干?不限人数。”郁欢拿出五百块钱,朝他晃了晃,“这是预付,事成之后还有更多。”
对方还在犹豫,怕这是个陷阱。他旁边的一个小弟鼓动道:“磊哥,这钱咱可以去市中心广场的高档网吧了,新时装我们一人一套都够了。”
见人还没下定决心,郁欢作势就要把钱收起来,并说:“你不愿意,我可就找别人了。”
这年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被叫做磊哥的那人终于松了口:“我们要去干啥?”
“今晚,两个学生妹,保证干净。”见对方来了兴趣,郁欢又把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纸条拿给他,“这是地址,还有我手机号。”
地址是在闹市区一家ktv,而手机号是临时去买了一张号卡,这事过了就扔的。
“后续麻烦吗?”要不这人怎么能当头领呢,考虑事情是要比别人全面。
“放心,外地人,你们只管搞,完事我找人清理,不会让你们‘喝茶’。”
李竹颖,她不是爱往别人床上塞人吗?那就给她塞个够。至于付昕月,虽然是受指使的,但毕竟讹了他两次,不可原谅。
“好,到时候联系。”
回去时,郁欢给带队老师说了,晚上请大家吃饭,然后去唱歌。
老师不太同意他们未成年人去娱乐场所。郁欢再三保证他们只是唱歌,只喝饮料不喝酒,最晚不超过十点半就回……说了好多才得到允许。
黄展弛也要一起去,郁欢没同意,“你别去了,不要影响到你家。”
“你一个人在那,不用我帮你做接应?”
“做接应的有人啦。”
思索再三,黄展弛答应了他,“好吧,一切小心,有任何不对的情况都要及时联系我。”
这晚黄展弛没有去学校,他父母问起来,他只说郁欢在招待人家玩,晚些会回来。
……
郁欢不贪财,钱对于他来说只是达到目的的工具。他户口已经搬到黄家了,黄父还帮他办了张未成年人银行卡,并往里边打了七位数的零花钱。
所以他说请客就请客,aa的话显得他这个东道主未免太小气,还可能会把要钓的鱼给劝退了。
晋级的人当中,除开有几人因家离得太远要连夜赶火车回去以及精神不佳想早些休息的,还剩下八九人要去,包括李竹颖和付昕月。本来李竹颖都不是特别想去,付昕月一个劲儿地劝她,她才答应的。
他们要了一个包间,郁欢不懂怎么点歌,就交给他们自己写,他便负责倒饮料、给吧台递点歌单等杂务。
李竹颖在付昕月的鼓动下点的好几首,郁欢特意给吧台交代了,要连着一起放。
结果她自然是唱得口干舌燥,几大杯可乐下肚,又想去上厕所。
都不用指示,付昕月便拉着李竹颖一起去了。
郁欢走到包间外,打了通电话:“这边差不多了,快就位。”
付昕月带着头脑昏沉的李竹颖进了旁边的包间,边走边给她解释是因为空气闷,噪音大,休息会儿就好了。
刚把人放到沙发上,她自己也开始感觉不对劲了。暗道一声不好,就不省人事。随后,磊哥等人进了包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付昕月没想到她喝的那杯可乐,也下了迷药。
两个包间都是郁欢定了的,并答应给三倍的消费金额,前提是无论发生什么,ktv的人都别管。
放眼望去,人们都在尽情地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谁会去注意两个久未归来的女生以及被杂音淹没,听不到任何异常的包间呢?
说了十点半结束,但难得出来放松的学生们没有一个说回去的。
磊哥带着小弟们出来了,一脸餍足。他们看郁欢的眼神都是带着尊崇的。
“兄弟,够意思啊,真是两个处儿。你加入我们葬爱家族吧,给你副会长位置。”
郁欢才不屑跟这些社会渣滓为伍,正色道:“到此为止了,不用再联系。”
磊哥也不勉强,“那行,以后要是再有这种好事记得叫我。”
这些“葬爱家族”的走了。郁欢进了包间,看到的就是由于喝得不多而先醒来的付昕月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沙发边哭。李竹颖还赤裸着身体,浊液在她身上洒的到处都是。
郁欢丢下两盒紧急避孕药,沉声说:“吃了,快清理,等会儿要走了。”
“为什么?”她嘶哑着嗓音问。
那可怜的模样不会引起郁欢半分同情,他蔑视着她说:“你还问我为什么?这都算轻的了。”
事情已经发生,哭闹也没用。付昕月平静下来,问他:“我们是有错在先,可你……你就不怕我告你吗?”
郁欢无所谓地耸耸肩,“告吧,反正又没我的精液,你告得到算你厉害。”
灯光昏暗又中了迷药,她连侵犯的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只是,好好的姑娘没了清白,该赔还是要赔。
“看在你帮了我,这是你应得的。别人问起,你该知道怎么说。至于她……”郁欢只瞥了一眼布满红痕和白浊的少女躯体,拿出一千给付昕月,“如果她怀疑了什么,你的封口费得分给她。”
她接过钱,点点头,“我明白的。”
郁欢先行回了隔壁包间。之前跟他们说的措辞是李竹颖不舒服,生理期突然来了,付昕月在照顾她。而他自己一直在忙进忙出,所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并且还因为他又请客又为大家服务赢得了一致好评。
李竹颖也醒了,两人一起过来。付昕月应该已经跟她说好了,她没有去质问,甚至连怨恨的眼神都没有,对郁欢还是很友好的。
回去后都已经过了十一点了。从ktv里出来时郁欢就告诉了黄展弛事情搞定了,叫他别担心。
进了院门,郁欢就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蹲在房门口,不时地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黄展弛一听到动静,脸上立刻绽出笑靥,缓缓起身去迎接。
深秋夜晚更深露重,他还穿套薄棉质睡衣,郁欢不免有些心疼。
“这么冷,怎么不进屋?”
“我一接到你电话就出来了,我以为你马上就到门口了。”没有埋怨,没有委屈,只窝进郁欢的怀里汲取温暖。
郁欢开了门,把黄展弛打横抱起来,“进去,我帮你暖和。”
进了卧室,又把他放到了床上,去开浴缸的水。
开了浴霸,等温度升高后,郁欢才拉着他到浴室脱衣服,完了直接把人按到浴缸里,自己再脱了进去。
面对面的,郁欢坐在黄展弛腿上,手上抹了沐浴露,用自行摸索出的一套暖身按摩手法在黄展弛身上四处游走,直到透出绯红了才转移别处。
郁欢只想着给他洗暖和了,别感冒了,但黄展弛的生理反应和想法可就不受控了。
“郁欢,你看。”他还特意挺了挺胯,让自己兴奋勃起的肉茎贴到郁欢同样也兴奋充血的下身去,“明天要上课,你……就一次好吗?”
人家都这样了,郁欢要是没有想法,那他就不是正常人了。
可现在还不行。
郁欢便生了逗他的心思,“你想什么呢?帮你洗热水澡啊,这么想要?”
“你不也……”
“给我忍着,好好洗澡。”
“……”黄展弛不说话了,别让他认为自己是个大色批吧。
直到确定他体内的寒气都驱完了,郁欢才去拿了浴巾,把他从浴缸里拎起来包好,再抱出来。
只是这伺候的手法和抱的姿势,黄展弛怎么都觉得像是把他当小婴儿了。
两人吹完头发,郁欢只留了夜灯,气氛顿时暧昧无比。
方才他手指穿过蓬松的发间时,那丝缎般的触感,就像清泉流过。而那撩拨他每根神经的手,又像游水的鱼,待他去抓,又溜走了,漾出一层层嬉笑声。
“我好像还没试过我主动一回。”略有羞涩,更多的是跃跃欲试。
“交给你了。”郁欢也乐得看他有什么花样,躺到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回想起以往这时候郁欢都是怎么做的,他迈腿跨坐上去,照着样子在已初显结实的身上“种草莓”。不过他舍不得下狠劲儿,留下的都是浅浅的粉色印痕,似是醉于桃花林。
他煽的风,他点的火,渐成燎原之势。郁欢拿出平生最大的忍耐力,才没有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黄展弛见他完全被自己调动起来了,有些小小的得意之余,开始为难了。
他弱弱地问:“你……帮我好吗?”
“帮你做啥?”
“明知故问。”
对,郁欢就是明知故问。
“你不说我是真不知道。”
“帮我……开指,我实在下不了手。”
看他羞得把脸埋进自己胸膛了,郁欢也不提醒他才说过要主动的话,把他拉向自己,胸贴着胸,唇封着唇。
沾了油的手指刺探进那隐秘之径,揉开,按压。
莫大的快感之下,吻得难舍难分的嘴没法开口求欢,动情、动听的嘤咛声经由交缠的唇舌悉数送入郁欢的口中。
“你的叫声,只能有我听见。”
“嗯。”被刺激得浑身瘫软、晕头晕脑的黄展弛已无思考能力,郁欢说什么就是什么。
硬物抵着下腹,郁欢加快了进出的速度。感知到他已经做好了接纳的准备,便抽出手指,轻拍他臀肉说:“起来,该你了。”
吸着人家锁骨的黄展弛“嗯哼”一下,撑起身,扶着炙热坚硬的肉棒,让其深深地嵌入自己。
还没开动,身子一抖,都喷洒在了郁欢的身上。
“它……它不受我控制。”在郁欢开口之前,黄展弛小声地辩解,还偷偷地去看他的眼睛。
这模样,让本就没打算责怪的郁欢更想疼爱他了。
“没关系,反正你负责。”感受着他内里那紧致的包裹,舒服得甘当一个被妖妃迷惑的昏君。
这个姿势,可以进得更深,恰如血肉相融。
拿纸把这些浊物擦掉了,黄展弛休息了一阵,便撑在郁欢的身侧,开始上下起伏。细碎的呢喃自他口中溢出,听着就如最动听的天籁。
郁欢遵从内心最原始的渴求,在他的身体里冲撞,沉醉在不知归途的温柔乡里。
而黄展弛完全被他引领着,身体只因他悸动。撑大的穴口来回折腾,吞吐着那根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点勉强的硕大之物。
良久之后,他们在浪潮之巅紧密相拥,被一股股热潮淹没,只有彼此是各自唯一的救赎。
黄展弛精疲力尽地倒在他身上,还在轻微地颤栗着,细密的汗水遍布了全身。开口说的却是:“我好牛逼。”
“歇歇吧,声音都哑了还说。”郁欢缓缓退出了他,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又抱着,轻吻着他发顶。
忽见被压着的人手臂上有泛红的抓痕,黄展弛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将才呼啸而出时太使力所致,翻身下来后,伸手去给他轻轻揉捏。
“你的劲儿也不小。”不是责怪,而是宠溺。
“哦,对不起嘛,以后不抓了。”
“你抓,我不怕痛的。”
听他这么说,黄展弛又想起他曾经遭受过的非人的折磨,眼角泛出了泪。
郁欢看到了,给他擦去泪,“刚才都没哭,怎么哭起来了?”
“要是……算了没什么,睡吧。”
这次的区域赛彻底告一段落了。已晋级的选手们下一场是明年二月的省级赛,届时会有更多的强中手同台比拼。
郁欢不敢懈怠丝毫,而下个月马上就要举办的ht,只要拿奖了,进哈佛就等于八字开始写一撇了。
数学竞赛没多少窍门,就是多刷题,攻克每个难点。初中时他曾参加过国内的奥数竞赛,在他侧重英语的情况下也拿了不俗的国家级奖项。
就说这次准备匆忙的期中考试,他数学也考了一百四。盛兰中学每年都会推荐优秀学生去参加这些国际性的竞赛,这次的ht,他们学校有三个名额,其中就包括了郁欢。对此,他心态上很放松,但应对上很慎重。
虽然理科班的学生更有优势,八班的同学数学分数比他高的有好几个,但有杨校长的力荐,加上他能读懂英文题目,大家也都对他抱有期待。
另外三个名额,在仁海一中这所公立学校。两所学校实力相当,双一流上线率都不低。盛兰有更好的师资,一中都靠苦读,而且校风在全市属第一。
这次是团队赛,为了不拖后腿,郁欢只有拼起老命,把课外活动和晚自习都拿来做题了。
八班的两位参赛同学英语不是特别好,需要郁欢给他们指导看题目和写题,也为了方便三人一起探讨,有时郁欢会到八班去,有时他俩到七班来。因情况特殊,串班的事老师们都默许了。
为了缓解郁欢的疲劳和压力,让他有更好的状态,除了周末回家给他做滋补膳食吃,黄展弛还按照搜到的配方买来花草茶材料,给他泡来喝。
恰是初冬时节,茶香四溢,喝来暖身又暖心。郁欢感念黄家对他的好,唯有拿到奖项才能回报一二。
不少同学都打趣说黄展弛真是郁欢的专属贤内助,其他班都在传两人的情事,堪称盛兰中学的校园传奇。老师们想要遏制,当反面教材给学生进行教育,可是一看郁欢总拿第一,并且代表学校外出参赛,还有黄展弛的成绩也突飞猛进,批评毫无说服力。
没办法,校长都没说啥,不得不放任自流了。
只是晚上查寝的同学来,有时被告知两人去了北厕所,一副“我懂了”的表情过后,不忘警告一句“告诉他们,毕竟是学校里,收敛点。”
张玮问过他们,“你们不怕被偷拍吗?”
郁欢满不在乎,“偷拍呗,记得给我老婆打马赛克。”
一旁的黄展弛:“……”
越来越临近去美国的日子了,校方帮着参赛学生办理护照、出国签证和航班以及食宿安排等。材料和预约都是提前准备好了的,不会让大家匆匆忙忙还赶不上竞赛时间。
分别在即,郁欢没觉得怎样,去参赛完就回来,他也不在那游玩。黄展弛却是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人还没走呢就在盼着回来的日子。
晚自习时,郁欢捏捏他鼓成包子的脸,安慰道:“我上次集训区域赛去那么久也没见你这么像丢了魂儿似的。”
黄展弛拿开他的手,满腹委屈,“那不一样,你上次好歹还在仁海,每天都能打电话,可美国隔了那么大一个太平洋,还昼夜颠倒的,我这边中午,你那边睡觉了,我这边晚上,你那边又忙。”
“嗯,这回真的只能留言了。”
“你说哈佛大学怎么不建在加州啊,这样当我面朝大海时,喊你一声,你拿传音海螺就能听到我了。”
郁欢但笑不语,是不是艺术范畴的人都有这浪漫情怀?
就在这时,一次课间操后,毛锦程想要叫郁欢,可人家步伐特快,几乎飞奔着回教室,他只得叫住黄展弛。
“什么事?”见他神色凝重,黄展弛预感事情不妙。
果然,毛锦程告诉他说:“弛哥,我昨晚偷听到徐叔订了去美国的机票,目的地是波士顿,离欢哥参赛的地方近不近啊?”
近,从机场过去近得只有十来公里。
如果郁欢跟徐建飞没有关系,他只会认为是巧合。可偏偏他们有过那样的过往,他不得不提防。
毛锦程又把他带到操场角落去,左顾右盼,确认无人注意了才接着说:“实话告诉你,徐叔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我了,而且他时常看欢哥的那种视频,我担心……”
在仁海,郁欢有黄家当靠山,徐建飞不敢拿他怎么样,可一旦离开,保不齐噩梦要重演。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来想办法。”
黄展弛当然知道“防患于未然”的道理,可他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阻止。他是可以求助于他爸,可是又怕郁欢怪他自作主张。如果告诉郁欢了,他又担心这些烦心事影响人家发挥。
看到他心事重重地回到教室,还差点被人撞到,郁欢两下就闪过去,把他给扶住了。
“我……”黄展弛还没决定好要不要开口。
不等他在那思想斗争,郁欢直接挑明了问:“刚才小毛跟你说什么了?”
“你都看到了?”
“我又不瞎。说说,或许我能帮你。”
还是不说了吧。
“郁欢,这件事我想等解决好了或者你从美国平安回来了我再告诉你。”
“是徐建飞对吗?”看他短暂地一愣,眼神躲闪,郁欢就知道没猜错,“你不用瞒我,毛锦程找你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都是因为他。”
既然猜到了,索性承认了,“对,徐建飞也买了去美国的机票,我本来打算跟我爸商量怎么拖住他,让他去不成。”
“你想过没有?他去不成美国,会猜到是你干的,然后就把你当成目标,对你下手。”
“我没想到这点。不过在仁海,只要你不是我的软肋,他拿捏不了我。”
他是不是忘了第一次被下迷药的事了?
“让他去,我会应对。你就当不知道这事,对你、对小毛都好。”
黄展弛感激郁欢这么为自己考虑,他也要为郁欢做点啥。
……
出发的头一天下午,学校就给几位参赛的同学放了假,让他们回家收拾行李,并有带队老师规定了早上到学校集合的时间。
天色尚在破晓前的黑暗中,郁欢便爬起来,吃了些披萨和咖啡就拉着行李箱,坐着车牌号为五个9的宾利赶到学校去。
凛冽的寒风刮着,如同无情的利刃,横扫过荒凉的街道。灰暗的天空下,整个世界都被冰冷的笔触渲染成一片冷色调。
没想到,等在学校门口的除了带队老师,还有黄展弛和另外几名非参赛学生。
纵是富二代云集的盛兰中学,那几名同学看到全国都罕有的宾利仍是忍不住一阵艳羡。
郁欢下了车,过来给黄展弛的衣领拉上,“你不在寝室睡觉,这么早出来干嘛?”
“我反正也睡不着,去送送你。”
借着路灯的光,郁欢看到厚实又暖和的冬季校服里的人满脸倦色,但一双眼睛却亮而有神。
他们一起把行李搬到一辆七座专车上,等人到齐就去机场了。
候机大厅还算暖和,人来人往,一直有中英双语播报着航班信息。他们来得早,空座位还有很多。
郁欢生平第一次出国,心里被紧张和期待填满。他盯着机票上的信息,这趟航班并不是最快的,但是在不晚点的情况下,到达波士顿时是当地傍晚,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吃晚饭和联谊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