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我哪里敢当你的领导!小人永远敬畏您,忠心地臣服于您——尊敬的,无尚威严的,震慑苍生的——离婚之神大人!”余怀忠转身,100度弯腰对着白二深深地鞠了一躬。
“错了,我的前任,励持是离婚之神,我是兼容并高于他职能的……离再婚之神。就是我不止负责管理世间男女的离婚,还要管理他们的再婚……我会用我在离婚与再婚方面丰富的经验,当然还有我密度极高的脸皮所折射太阳的光辉,普照苍生,调节财产和子女抚养权的分配,带给人类社会,和谐与稳定……”白二用手指蹭了蹭面颊上的汗,很低声很低声地说。
余怀忠扭过头之后,把手揣在裤兜里,冷冷地说:“我一会儿就回地藏司去了,我没有时间和你吃饭。”
“我虽然还没有正式上岗,但是我已经写了一分赦免文书。你签字的话,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永远不会离婚与再婚。赦免文书一旦生效,除非我生命结束,上面的当事人就一直被离婚与再婚所赦免,没有第三方手段可以解除,我自己也不能解除。kenny,你愿意在这个永恒的诅咒上签字么?”
白二从怀里掏出一个温绿色的信封,在余怀忠身后摇了摇。
“我一个人签字有用么?”余怀忠斜着眼问道。
“是的。我们是朋友,对吧?我照顾我的朋友,但是我没有必要照顾我朋友的老婆。何况,我们俩,谁也不是公平之神,不是么?kenny,you&gay,youdon’tbhowomenthink!”白二诡谲地笑了起来。
余怀忠伸出去抓那个绿色的信封,但是白二却高高地把手举起来,优雅地补充:“everythingesfromaprice!”
“ok.i&.iwillbuyyoudinner.”余怀忠不耐烦地皱眉头。
“no!iwillpaythelunch.”白二晃着尾巴,捏着信封向后倒退了三步,用手指捏着那天神赦免文书,笑嘻嘻地说:“kenny.isee&hing.”
余怀忠警觉地眯起了眼睛。
白二清了清喉咙,严肃,冷酷,无情,残忍地开合着皓齿红唇:
“iseeyourfabmake-upfree!”
pm12:25
陈云舒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想见到的三样东西:
李远坪的裸体,张仲文的裸体,韩雪衫的裸体。
不幸的是,她经常会见到这三样东西,她不想见到但是时常见到,不想见都不行,因为这三样东西具有苍蝇的全部特点:飞天入地,旁若无人,传染疾病和灾难。
总之,徐竞的裸体虽然比较清洁美观具有娱乐性,但是总体上陈云舒的生活中,“师叔没有好东西”是板上定钉的概念。
“唉……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可爱的小动物,会发育成那么令人恶心的臭流氓。”
陈云舒倒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望着办公桌上,看着被她用卫生纸捆在台灯上的李远坪。
起初,陈云舒还很怀疑,这个外观大概十五个月左右的,头上生着淡黄色绒毛,眼皮因为肥胖而坍在眼眶上的,白白的男婴,怎么可能会是那个遍身名牌黑超墨镜花言巧语但是白痴至死的李远坪。
但是这个小孩是会说话的,话很少——似乎因为喉管与声带还很娇弱且口腔里没什么牙,但是每隔十分钟左右的确能积攒出力量和词语用感觉有点儿恐怖的声音来表态自己的思想与态度。他对陈云舒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像,原莎央丽。”
于是陈云舒上网,费劲地猜测发音取字,发现了答案,也基本确认了,这个孩子,是李远坪没错。
“不是说天一黑你就变回大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