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亢奋的励持搂抱着挣扎反抗的李远坪已经在大殿上翻滚了十几轮了,但是李远坪终于下了狠心使出了一个卑鄙的技能,抓了励持某个部位,于是励持嗷地一声捂着胯下,向后翻腾跌坐在地。
李远坪羞红着脸匆忙起身,狂叫道:“这个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我不玩了!你这个不要脸的死骚包,你再敢说一句你是我爸爸,我就阉了你!”
励持抓起地上的蓝色帐幔围在腰间,波西米亚地那么一系,对李远坪露齿一笑,同时伸出两只手指对着他摇了摇说道:“猪猪,你不乖哦,爸爸要假装生气了哦!”
李远坪狂怒地调头对他的师弟喊道:“你不是丞相么?还不管管你手下的?还愣着干什么?”
“猪猪?是猪肉的猪么?还是珠宝的珠?还是我不认识的什么皇家生僻字?”张仲文讶异地问励持。
“就是小猪的猪。敖猪猪,这是我给我的儿子起的名字,是我思考了四百七十年最后的决定。”励持鄙夷地瞄着玄持认真地回答。
“……皇兄,再考虑一下吧,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玄持真诚地呼唤。
“皇弟,匣姑,seriously?你有没有想过她将来有一天要交男朋友,要出嫁的?”励持抱着胳膊冷淡地反诘。
“宝宝的名字不是我起的,是我前妻的娘家人擅作主张去公安局注册的名字!我原本的创意应该是走宗教路线,张神姬,神圣的宠姬!或者走文艺路线,张恨铃!意思说是张爱玲算个鸟。或者走科学路线,叫张钋镭,意思说像剧里夫人那样有重大的科学发现!你不要乱给孩子起名字啊,一失足千古恨啊!不负责任地胡乱装酷给孩子起一个傻名字,是会影响宝宝的身心成长的啊!”玄持亲王忧心忡忡地劝导意气用事的励持。
化蛟突然举起举杯,泪目望天,喃喃道:“父亲在天有灵,请听女儿的心声,女儿错了,女儿再也不恨你给我起名叫红芍了,呜呜……”
“你们都他妈的给我闭嘴。我有名字,我对我的名字很满意,而且我是成年人了,你们有什么权利给我起名字?你们这些龙真是傻逼到家,我不玩了,我走人还不行么?”李远坪啐了一口,拂袖就朝偏殿回廊方向走去。
“猪猪,爸爸没让你成年,你就没成年。你不但需要改正你的名字,你还需要爸爸充满爱的抚养与教育。”励持伸出手臂,用右手的中指向李远坪,非常有信心地说。
“神经病!”李远坪头也不回地骂了一声,脚步不停。
“爸爸的话,第一则,没有爸爸的允许,不许乱碰爸爸的衣服!”励持呲牙一笑,手指一弹,背后冒出日月华光,一道金光直接射到了李远坪的后背。
李远坪不痛不痒地继续前行,但是五步以后,他的身材已经缩小,头冠和发带就松懈滚落,又迈了几步之后,整个人似乎萎缩进了白衣朝服中,片刻之后,就只剩一堆白绢玉带堆叠在地了。
励持走到张仲文面前,皱着眉头问道:“那么,安尔乐和帮宝适倒底哪个比较好?”
“帮宝适。”张仲文发表了个人见解。
“所以是安尔乐。”励持摸着下巴,兴冲冲地冲向了他的朝服,弯腰从衣服中捡起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婴夹在胳肢窝,然后用手指对着朝服绕来绕去,那白绢飘带皮靴头冠好像很是欣喜快活地根据主人的命令,一件一件地披挂到了励持的身上。不过带着敖猪猪的他似乎无法完善服装造型的细节修饰,励持便衣冠不整地拎着那个男婴,兴着春风作着银浪很快消失在更衣室的走廊中。
摘星楼大殿上静悄悄,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