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死了。
如果没死,也当他死了。
如果他没死,也要想办法弄死他。
毒辣的日光如同看不见的刀片,将在酷热中的蒸腾的空气切割得影影绰绰。李远坪抓着空调外机,一口气从九楼的窗口翻上了十六层的屋顶,但是他还是来晚了,屋顶上的人已经断为了两截,但是还没有断气,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内脏随着血水和腐液在颤抖,在阳光下冒着奇妙的烟气。
随着咣啷啷的滚动声,顶楼的玻璃房一侧,一个女人的头颅死不瞑目地瞪着眼睛在地上翻滚出十几米远,撞到一个芭蕉花坛上,溅出写意的血花。
李远坪提着上了膛的明王镇魔枪,强忍住胸口的急喘,准备探头观察一下被室内那愚蠢的招贴画挡住的斜侧。但是浓重的血腥味使他不由得透过贴画缝隙看了一下屋内。
他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扭头猛然睁开,大踏步持着枪,莽撞而又坚决地扭身来到玻璃屋西侧的阳台上。
“doyouthinkshelooksmubprettierthanever?”扎着一个靓丽的马尾辫,披着深黑小马甲,络腮胡栽培修剪得娇艳欲滴的张仲文,左手掐腰,右小腿和大大腿呈折160角,右手很兰花地指着墙边一具正在疯狂涌血的无头女尸,狡狯而又有悠闲地问李远坪。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李远坪用枪瞄准张仲文的头,喉咙嘶哑地。
“what?”张仲文扭头笑嘻嘻地看着李远坪,耸了一下肩膀轻慢地回答。
“你疯了!”李远坪红着眼睛,梗咽地说。
“maybe.butthatremindsmeihaveanappoiwithmyshrinkattwoo’bryanwouldmindgivingmearide?isupposehaveabbinthatway.”张仲文撸袖看了看表,很善意地邀约。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学会了杀人!还是大屠杀!光天化日,几十条人命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李远坪带着凄厉的哭腔质问道。
张仲文不耐烦地咧了一下嘴,皱眉道:“idon’ttalkaboutwork.bwegonow?”
“你以为你还走得了么?以前那些小坑小骗的事,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你过去,可是,现在……血洗证人组,男女老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