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天御运,龙帝敕曰:
朕得英持龙女长悉表报,爱卿沧海皓津玄持,躬亲勤勉、业技精臻,乃肱股任臣社稷之幸。兹是钦命玄持丞相,倾般若智慧,能胜之力,进助敖室长皇子、万川摄生励持,永世长职芍露崖天龙宝库,任随英持龙女安责遣命。若有五龙军将亲族侧室,妄语旁行,二意英持,玄持可下寒冬之诏,先惩后奏,亦可不奏。真龙次世二年,乙丑,廿五,敕令!”
“臣领旨。”玄持亲王摊着的手,接到了更大的一块金鳞。敖曼读完这道圣旨之后眼角泛红,强忍住一种介于惊喜和解冻之间的情绪,继续喊道:
“沧海皓津玄持亲王,接秘旨!”
敖曼这次从她胸前的取下一枚铅珠,捏在手里。
玄持亲王竟然很欢快地把那两块金鳞塞进了嘴里,吧唧两声吞进肚子里去了。然后摊开他朝服上的袖子,拉成一个桌面;敖曼捏着铅珠一松手,铅珠如一滴墨水般坠落到亲王朝服袖子上,于是袖子海水翻腾荡漾起来,形成冰花纹理,玄持把袖子掀起,对着自己的脸阅读着,面色很平淡,眼光一扫也就看完了这也没有多少内容的密旨,然后摊手从袖子上捏了一把,竟然抓下一片结着冰的青鳞,交给了敖曼,两手抖袖,海面已静,波澜无痕。
敖曼把青鳞拿在手里的时候,脸稍稍红了一下,不过她也毫不犹豫地就把这个鳞片吃了下去。
于是半跪的张仲文还是神情严肃地看着雪地,敖曼低头看着这个黑衣的亲王,双眼渐渐失神,好像忘了自己身处何方。
张仲文跪了半天见敖曼不再出声,犹豫地问:“还有没?”
“没,没有了。”敖曼回过神,莞尔一笑道。
“呼……”张仲文拖着衣服爬起来,纠结地说:“开什么玩笑?张小梅?这是二狗子举报的么?能量很大么!”
“二狗子是谁?”
张仲文不太好意思地低声说:“我的男宠。”
“亲王殿下,原来您也喜欢豢养男宠。妾身对此道颇有心得,亲王若是有兴,妾身可去采买调教几名,赠与亲王赏玩。”
敖曼是真心诚意且郑重其事地向张仲文卖好,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语中第一人称的转化。
张仲文看着敖曼那秋水盈盈如冰盛雪的身姿脸蛋,听到她几乎没有什么感情的话语,只觉得敖曼是在揶揄刻薄他,于是抖抖嘴,无奈地说:“敖曼姐,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斗嘴,关于刚才第二道圣旨,我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
“依妾身之愚见,私揣上意,皇帝是在说您是一位大能人,他要把励持安排到芍露崖里工作,所以你要帮助他。当然,你们俩还是要听英持皇妃的话,服从她的命令。在这件事上,如果有谁敢乱说话,违逆英持皇妃的意愿,你就可以去下寒冬诏书,让他们闭嘴。”敖曼说着说着眼睛瞪大了几分。
“这个我懂,可是,永世是什么意思……”张仲文有点儿生气了,他越来越觉得敖曼看不起他,敖曼对他说自己是‘妾身’,真的听起来很刺耳,好像是在故意捧高他,怎么想都有讽刺感。
“唉……永世就是永远,一直,只要芍露崖还在,你们俩就要为其工作,除非皇帝改变主意。皇帝这个圣旨,主要是希望励持能呆在皇妃身边,且授意你,皇妃想把他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别人敢对皇妃如何处理励持有不同意见,亲王您就要去下寒冬诏书,消灭这个不同意见。”敖曼也察觉到了张仲文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