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宝宝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嘛?”耿鸣吓傻了。
“不知道。可是如果结婚不是那样,那么我就不结婚了。”张匣姑突然攥起了小拳头气鼓鼓地说。
“结婚不只是吃……”耿鸣力弱地说。
“宝宝知道,还要和男生一起玩,一起睡觉。”匣姑很懂行地点着头补充。
“这都是你爸教你的?”
“嗯,嗯。爸爸说我25岁的时候就可以结婚,爸爸又说我结婚以后他就不管我了,我想和哪个男生玩就和哪个男生玩,想和哪个男生睡就和哪个男生睡,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所以,那么爸爸一直在陪我玩,也会抱着我睡觉,但就是不让我吃这个不让我吃那个,所以我觉得我25岁的时候就要和爸爸结婚。可是我要是和你作朋友,你和我玩,宝宝想吃什么你就给什么,那么我们不就是结婚了嘛?我马上就要过生日了,过完生日就25岁了吧,我们结婚吧!”匣姑眼珠子转来转去推理了一番,开诚布公地对耿鸣表达了自己的思考结果。
“宝宝,我可以陪你玩,也可以抱着你睡觉……啧,也给你买好吃的,我们是好朋友,但是我不能和你结婚。”耿鸣严肃地回绝了匣姑的要求。
“爸爸说我不可以作情妇!情妇是不要脸的女人。”匣姑乍舌道。
“……我放弃了。宝宝,你们家的水太深了,教育环境过于复杂导致我无法沟通。宝宝,你去玩吧,我不和你作朋友了,但是我会一直看着你,不让任何人欺负宝宝。”耿鸣抱着胳膊疲乏地说。
“好吧,不过如果你想跳舞,宝宝还是可以教你,爸爸是亚洲舞王,所以宝宝就是亚洲舞女。”张匣姑说着说着突然捏起手指,脖子斜晃,对着眼模仿起天龙咏群舞中的蛇移之姿笨拙地扭了起来。
很明显,幼儿酒吧的舞池里播放的都是幼儿舞曲,跳舞的小孩们手小脚短,圆圆胖胖的在音乐中乱扭乱晃看起来格外呆头呆脑憨态可掬,耿鸣看着这些自得其乐的娃娃心里也涌起了无限的快乐,他觉得这个地方是他到神龙岛上来见过的最好最顺眼的景观了。
突然间,舞池周围的娃娃们惊慌失措地两边退散,唧唧哇哇地四面逃窜。耿鸣一扭头,却见屋顶上打下一束聚光,罩向一个身穿弹性内裤的墨镜娃娃,这娃娃腆着肚子,左手里捧着一个奶瓶,右手里拿着一支甜棒,大腰大摆地冲着耿鸣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这娃娃来到耿鸣身前,把甜棒烟卷一样咬在嘴里,空出的手挑衅地捏起耿鸣的下巴,怪强怪调地说道:“妈的,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敢动老子的女人!”
“嘿嘿……嘿嘿嘿嘿……你好胖啊!”耿鸣隔着墨镜也能认出来这个娃娃是谁,忍不住心里的欣喜与揶揄轻声呢喃。
“嗯?小崽子你有种再说一次?”墨镜娃娃捏着耿鸣的脸疯狂叫嚣。
“哈哈,你好肥啊!”耿鸣望着这营养过剩的娃娃胳膊和腿上琳琅满目的肥肉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墨镜娃娃高高举起手中的奶瓶,作势欲拍。
“放开那只二狗!”舞池上的张匣姑突然厉声高喝,指着墨镜娃娃冷着脸大叫。
“哎呦喂,小蹄子反了你了?”墨镜娃娃吃力地迈开一条短腿,蹬在弹簧床边,阴险地面对着大义凛然的张匣姑,细碎寒光在墨镜后闪闪烁烁。
“啊,爸爸!”张匣姑赫然撅嘴,惊惧地缩下了脑袋,一屁股摔在床垫上。
“宝宝,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坏事?”幼儿化的张仲文鼻子动了动,猛然摘下墨镜,幽幽蛇眼盯着匣姑的嘴唇,冷冰冰地质问。
“我把绿豆蛙踩破了,它瘪瘪的,怎么也吹不起来,我就把它塞到沙发下面了……”匣姑的脑袋越来越低,小身子几乎要缩成一团。
“不是这个事!还有呢?”张仲文继续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