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的红颊朝气的脸,一件针织珍珠白的毛衣外套遮住了声名远播的魔鬼蛮腰,拉得直直过肩长的红发淡泊自在地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穿过了人群。经过一翻别有用心的修饰,这个原本人形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的龙女就像一个涉世未深天性纯良的大家闺秀,知情知趣地在迎接自己的既定命运。
“这位姐姐好美啊--虽然比我老婆差了一点儿--但是终于改变了我的命运。”韩雪衫呆呆傻傻地说。
“她和你的命运有个毛关系?”檀其卢抑郁地问。
“我一直觉得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一个美丽的嫂子了,四个师兄的婚姻都惨不忍睹地全军覆没,我一个人独占美女的感觉其实压力很大,老婆你能明白么?”韩雪衫不知道是愚昧还是机智,总之非常忐忑羞涩地说。
“妈的算你脑筋转得快……”檀其卢冷笑着摇了摇头。
陈云舒本来给韩雪衫拿了一盘他喜欢的哈密瓜,现在决定自己吃掉,从他面前把盘子拖了回去。
“第一任大嫂我没见过不予评论,现在的第二任大嫂,也不能说不好看,但是我觉得站在云舒面前,完全就像一只土鸡。第一任二嫂,唉……我永远不能明白就那鸟样是怎么能把一大群男人弄得倾家荡产半死不活的,就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理解,这个世界不仅是痛苦的,还是疯狂的。三嫂,我以为我永远不会有三嫂的,估计你们也抱着一样的想法吧。第一任四嫂,其实我也觉得我永远不会有四嫂,但是那个黑脸婆娘突然从天而降的时候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能说,这个世界疯狂的速度超过我的想象。第二任四嫂……疯狂已经无法描绘我的心情了,我看不下去了,现在我都有那种想法,牺牲我剩余的生命来拯救一下我可怜的四哥吧,不就是菊花么,只要能渡他出苦难,我倒是也不在乎被他爆几年--唔!”
“你不要再说了!”檀其卢抓起一块哈密瓜塞进了这个悲天悯人春花三月叔嫂无情的老公嘴里,同时用纸巾抹了抹眼睛悲切地感慨:
“我突然好想哭啊,虽然我和靖刃也好多年没来往了,但毕竟我们当初还是有点儿姐妹般的好感的……啊,她终于也要嫁了!”。
“啧啧,同样是龙,气质相差的好远啊。她简直就像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的女学生。”耿鸣大概是又看见了张仲文回座,又铁着脸皮端着一杯酒边喝边靠了回来,很谨慎小心地坐在他身后,他似乎很想融入这个社交圈,他还在观察和学习,目前还没有掌握到规律和方法,只有勇气在支撑。
陈云舒也深有同感地唏嘘不已,她这两年来也至少目睹了几十名同学朋友捧花上红毯,或者看似同龄的同事披纱进礼堂,女儿家此时此刻那种微妙而又伤感的情怀是刺激性本能在发作。
檀其卢厌烦地白了耿鸣一眼,继续叹道:“唉,光阴似箭,岁月不饶人啊……日子过的真快,我和她一起在摄阳宫里吸精血凌虐男奴玩的情景,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呵呵,你们知道靖刃这孩子最大的优点是什么么?有耐心,不浪费。八十个匈奴大汉是被她一个接一个地在床上慢慢折磨死的,临剩一口气的时候还记得吩咐厨房的人不要把他们的头砍下来,要活剥皮再吃。那些男人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动听的尖叫,伴随着我们姐妹们欢悦快乐的笑声啊,好像夏天里的清风一样回荡在我的记忆里,啊,美好的青春就这么白驹过隙一去不复返了……那些花儿啊,你们都在哪里啊……”檀其卢发现靖刃正看着自己,激动含泪地摇了摇手绢。
靖刃也抿着嘴,明眸流光,面泛红霞,微微地向檀其卢投来感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