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觉得自己被人豁成了两半,身体稍微动一动就好像有一根木桩从下到上传过整个胸腹扎进他的后脑。耿鸣虽然还穿着上衣,但是他的胯间能感觉到张仲文浑身冰冷,且虚汗乱流。
“呵呵,慢慢熬吧,天不会那么快就亮的。”耿鸣摸了摸面前已经冰水四溢的脊背,弯腰,双手勾住了他的肩,眼前那片柳叶状的鳞片缓缓地前后移动起来,张仲文的腿蹭着耿鸣的腿发出不愉快的响声。
☆、第五十四话:耿鸣终于把亲王给强奸了,但为了证明这是文学性的描写,看,里面还有诗歌,诗歌哦!
五分钟之后张仲文下半身就失去知觉了,他只是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在擦桌子的工具,在一双坚硬无情的手的揉捻下晃动。但是作为一个专业称职的工具,他知道自己不可以表现得冷漠和麻木,于是张开嘴,轻柔而又谄媚地舔起耿鸣的手,并试图发出一些渴求或者挑衅的声音。
“闭嘴,我最讨厌这些贱声贱调!”耿鸣说完惩罚性地把他扳了起来,然后使出全身力气把他朝桌子上一推。
不过张仲文也并没什么力气惺惺作态来讨好他,很快就垂死般地瘫在桌子上任凭其鱼肉了。
备用计划虽然这么实现也未尝不可,但对于张仲文来说,还是有一种出师不利的挫败感,因为他觉得,一切都太顺利了。
张仲文心里一直在想:从耿鸣的种种言行来看,他果然只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所有物。至于那些热情的偶然的梦幻般的亲吻,果不其然,和现在一样,无非就是荷尔蒙在大脑中的泄露故障。他只是想占有,想使用,想支配一个他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在他眼里,自己果然连个人都算不上,不过这又能怨谁呢……我本来就不再是人了,在他面前,连假装是人都懒得装一下了,我这种东西,除了被人操被人用之外,还有什么资格去奢求哪怕一点点尊重和好感呢?
但是耿鸣好像累了,伏在他的肩膀上喘着闷气,张仲文感觉到一些热热的东西滑到他的脊梁上,多少有点儿厌恶的说:“呵呵,上厕所还流那么多口水,至于么?”
“去你妈的,你闭嘴!”耿鸣吼了一嗓子,又挺起了腰,接着整张办公桌都晃动起来,当然张仲文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这个世界在颤动和震荡,他除了鄙视耿鸣的情趣低级姿势简单之外还觉得有些无聊,脑海中又开始想其他的事情了,不过他不喜欢在被人操的时候想自己生活中美好的部分,于是努力地考虑一些工作方面的问题,可惜,人越是不愿意想什么,思维里就越会涌出什么来,在腰间胯下渐渐复苏的撕裂痛苦中,他渐渐看见了一些模糊的幻觉。
他看见自己的年轻的表哥手里拿着一杯酒,泪光隐隐地站在自己面前,正缓缓地举起手把酒杯放在嘴边。
不要喝啊,不要喝……不要相信我,不要听我的话!
张仲文心里止不住地呐喊起来。
但是表哥还是仰脖子把酒喝下去了,他的身后闪耀着万千美丽耀眼的烟火,好像在庆祝他张仲文的伟大和无私。
接着他看见他爸爸的司机安详地坐在床边,好像还在深情地抚摸着自己的头,他的黑眼睛里全都是绝望与不舍。
不要走,不要丢我一个人……我都是在骗你的啊,那些都是假话啊!
然后那扇红色的小门打开了,这个人拎着小小的背包,用胳膊擦着脸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