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修桥铺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真他娘的没劲!老子认了,我半辈子都被他毁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了!还要我护理他?直接弄死给我个痛快的!”耿鸣焦躁地一跳脚,吹胡子瞪眼地大叫。
“唉,你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狭隘呢?他的确是个怪物,他也的确对你做过很多awful的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呢?你们俩哪一次见面遭遇,不是在卧底潜伏黑帮交易暗杀窃听枪战围攻逼供审讯追捕与反追捕或者干脆就是他们龙族政变天魔舰队逼宫我们全公司上下打成一团——总之就像一部低级荒诞的山寨国产动作连续剧!我知道你看过无数他的卷宗追查过无数他的线索调查了他祖宗关系十八代,你或许以为自己很了解他的生态习性思维习惯,但是,我问你,你有曾经尝试过一次把他当成一个人来看待,和他说过人与人之间哪怕一点点坦诚善意没有政治动机没有侦察目的的话么?你真的有尝试去了解作为一个人而不是一个蛇妖龙王或者死兔子的他么?我说了一个爱字你就毛了,你心里在想什么?爱就一定是在被窝里你上我下么,爱就一定是搂搂抱抱坐大腿亲嘴么?我之所以站在这里和你说这些话就是因为我也爱他,或许我想起他的私生活也很想吐,或许是我偷了他最喜欢的爱马仕钱包踩了几脚丢进了垃圾桶,或许我非常嫉妒他不学无术愚昧无知依然能坐在总公司的顶楼里数钞票买很多让我发狂的东西,或许我极其鄙视他的时尚品味和英文水平;但是,我还是承认我爱他,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我和他还有stanley在一起的时候,都不是人的我们还能有那么一点点人的存在感,人的姿态,人的尊严!bebthisfubweiredworldisfullofidiotibassholelikeyou!wedon'thavemanychoices!"
余怀忠唾液狂飞地对着耿鸣数落起来,其实耿鸣只听到一半就被他那晶莹润泽毫无瑕疵的脸所吸引走了注意力,他琢磨着大概也只有阎王爷才有那么强的法力和坚决的意志能把一张男人的脸搞成这种瓷砖样吧。
“咳——”韩雪衫弯着腰缩在浴盆旁边,发出一声悲鸣。
耿鸣和余怀忠扭头一看,只见韩雪衫的裤管里流出淙淙黑色的血水,流进了下水孔,他并不繁茂的头发已经变得苍白如灰,他抓着张仲文的那只手上缠绕着道道黑气已经变成了深紫色。而泡在浴缸里的张仲文正睁着眼睛,很顺畅地呼吸着,湿淋淋的脸上浮现出耐人寻味的邪恶表情,
韩雪衫松开了手,伏面瘫在地上,好像一个受尽虐待奄奄一息的小动物。因为浴盆里是他最喜欢的师哥,他救兄心切,懒得去听旁边的闲人争论计较,主动献身救死扶伤了。
张仲文好像真的情势大好,扭脖环顾四周,淡淡一笑,探手拔开塞子排脏水,接着就开始脱自己身上破烂污损的衣服,半身脱光之后,他看了看虽然伤口已经结疤脱落但是还有无数清淤血印彩纹的胸腹,叹了口气,望着身边挣扎在痛苦中的师弟慢条斯理地说:
“如果你觉得这样我就会买一台wii给你就大错特错了。我说过了,一切都要等我看见你的大专文凭之后实现。不过看着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我晚上带你去吃pizza.”
韩雪衫缩成一团发出呜呜的声响,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好了,看来没事了,耿鸣,你照顾一下小韩,要他休息一会儿。我很忙,我有事先走了。kyle,youarewele.seeya!”
余怀忠对张仲文高傲地招了招手,转身想走。
“kenny,sendanarmytoguardyourwardrobe.my&saidthisiswar.”张仲文边脱裤子边说。
余怀忠突然转身,抓着耿鸣的胳膊说:“耿队长,刚才我对你说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没有任何意义的,你完全不用当回事。弄死他,弄的死死的,一切法律和程序上的问题我帮你搞定。haveanibday!bye!”
说罢他颠着小脚一溜烟地逃跑了。
耿鸣蹲到韩雪衫身前,轻轻地问:“小韩……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