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放回到兜里,抬头看了一眼车窗外面的景色,稀稀拉拉的路灯在时亮时灭,路边不时有一小撮儿二十左右岁的小青年聚集在一起嘴里抽着不知道是烟还是大麻的能冒烟的东西,一个个神情呆滞,不时的还能隔着车窗传过来几个低俗的黄色笑话。街头没有一辆新车,全是六七十年代的“老爷车”,车破旧的样子即使把它们开着门扔在那,也不会有人愿意开走它。街道两边的楼房的墙壁的颜色的灰色的,不时还能乍到一些“街头艺术家”拿着速干漆在墙上做画,如果一定要把这些画归到哪个艺术流派的话,郑旭东认为它们毫无疑问的都属于抽象派,因为他根本看不懂画得到底是什么?
街头还站着许多“有技术”的女人,她们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穿着很简单的衣服,还冲车里的郑旭东招手“揽客”。车在行进的过程中还要不时躲避在马路中央的垃圾筒,有些还是冒着火星的。
“师傅,咱们走的方向不对吧!”郑旭东知道情况不对淡定的问道。
开车的黑人司机一脸不在乎的说:“穿过这个哈林区就到你的酒店了。”
郑旭东心想放你娘的狗屁,abc电视台和我住的酒店还有刚才吃饭的餐厅都在曼哈顿区,你怎么开车也不可能穿别的城区而过,可能是这个黑人哥们缺钱了,所以看到他这个黄种人想发笔财,如果钱能打发到的话,最好还是别见血。
“哥们,如果你想要钱的话,我这兜里还有几百美金,只要你放了我,这钱就是你的了。”郑旭东对这个司机说道,希望他能要钱不要命,否则郑旭东保证他就会永久失去看到早晨第一缕阳光的机会。
“你说晚了。”说完车就停在两幢六层楼房中间的一个五六米宽的胡同口上,这个地方前后十几米都没有路灯,整个黑漆漆的胡同里闪出两个人影,虽然还在黑影中但郑旭东已经看出这两个人都是亚裔,个子都在一米七五左右。
其中一个人走向出租车,边走边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把格洛克17手枪,枪口指着郑旭东,来到车门处时门打开了,用蹩脚的汉语说了两个字:“下车!”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打美元大约有二千左右扔进出租车的副驾驶位上。
郑旭东冲司机说:“有人替我给完钱了,我就不付钱下车了。”说完从车后面座椅上下来关上车门。
这时出租车司机一脚油门踩到底带着轮胎痛苦的尖叫声向前方的黑暗冲去,在第一个十字街口突然右转消失了。
郑旭东静静地站在那个亚裔男子的面前,“看”到这个人除了手上的枪之外,后腰还有一把相同型号的手枪,还有两个备用弹夹,而此时始终在胡同黑暗处的男子左手掐着一根烟不时的抽一口,右手垂在大腿旁边,手里也拿着一把柯尔特m1917左轮手枪,而且他身上就这一把枪没有备用的,看来他对自己还是挺自信的。
“你们如果想要钱的话,我兜里还有几千美元,你们两人可以分一下。”郑旭东还是希望他们是求财的,能用钱打发了的话最好。
站到他面前的男子用枪一比划,“少说废话,往胡同里面走,敢跑打死你。”
看来不像是求财的,郑旭东一步一步的向胡同走去,他本来是想找机会绝地反击干倒这俩个人然后收入空间,送他们去见撒旦,但想到这两个素不相识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自己,他决定先走一步看一步再说,看看剧情往下如何发展。
在经过胡同口时,那个抽烟的男子明显有些戒备,把还剩下大半根的香烟扔到地上一脚把它踩灭还用脚狠狠的在地上碾了几下,不知道是恨这根烟还是恨他。
黑漆漆的胡同一个灯都没有,满地的垃圾,要不是郑旭东的眼神好,说不定能被地上不时出现的酒瓶子,易拉罐,香蕉皮什么的绊倒了。
终于在胡同的尽头靠左的房子墙壁上开了一个门,那个抽烟的男子先一步打开房门,并把房间的灯打开,郑旭东被后面的男子用枪顶在腰上向前的推,他就顺势进了屋内,然后是“!”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
郑旭东看了一眼这个房间,非常小,用华夏的房子标准就是一室没厅一厨一卫大约三十平米左右,屋内靠墙除了有一张床外,房间的正中间还有一把椅子,他被“请”坐在椅子上,冰凉的感觉传来告诉他这个椅子是铁的,屁股下的椅子面只用了三根铁条焊的,坐上去特别的酸爽,椅子四个腿儿被膨胀螺栓固定在地上,看结实的程度即使绑上一头大象想要逃走也是妄想。
他的双手被胶带绑在椅子后面,双脚分别绑上两个椅子腿儿上。屋内的灯光虽然昏暗但还是看清了两个人的样貌。
把他“迎”下车的这位三十多岁正值壮年站在椅子前面,从t恤衫紧贴在身上胸前的肌肉高高的隆起,两支露在外面胳膊粗壮有力纹着龙的刺青,一脸横肉,表情凶狠。
而另外一个人站在郑旭东的旁边,上身长袖黑衬衫,下身黑色休闲裤,身材匀称,脸色灰暗,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里站在他正前方的男子说话了:“支那小子,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今天你死定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