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尝过来。
听到这话,张君临的反应果然十分激烈,他牙齿哆嗦着说着违心的话,“是我,对不起他。不管他是不是要结婚,想和谁结婚,我都没有置喙的权利。可是,二哥真的确定他能够和段青茹结婚吗?“路云不悦地挑起眉梢,一脸冷冽,这表情竟像极了隽铭平时发怒的样子。
“别妄想阿远还会为你悔婚?你何德何能,就凭你几句后悔的话,哪怕把话说的再天花乱坠,你伤害了阿远是事实,凭什么保证以后不会再伤害他?我和隽铭都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恰恰我们最为护短,阿远是心性单纯被你骗了,但我们不会!”
张君临痛苦地握紧拳头,闭了闭眼,“二哥不必提醒我犯了多大的错,我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就因为知道,我不敢奢求能得到阿远的原谅,但是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阿远想惩罚我多久都行,然而我绝不会放弃!二哥今天不是故意来讥讽我的吧?有话就请直说吧。“
“你的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我的来意非常简单,你什么时候回米国?”路云问。
张君临皱起眉头,自嘲地笑了笑:“难得云哥这么看得起我,你是不是认为在发生了这种事后,我再也没脸在国内待下去了?”
“不然呢,你脸皮再厚也不能厚颜无耻吧。阿远和阿言无辜遭受了这么大的罪,莫非你还认为隽家会同意你追回阿远?实话告诉你吧,要不是我好心拦着隽铭,现在你只怕不能这么悠哉地在医院养病了。”路云不客气地扯起隽铭的这扇大旗。
张君临眉心团簇,神色比刚才更加冷肃几分,“隽铭如果打算对付我,我无话可说,也不想反抗。云哥替我求情,我非常感激。”
“你当真不怕隽家会报复你吗?”路云试探地问。
“怕,怎么会不怕呢。但隽铭是正人君子,即便教训我也不会使用下三滥的办法,我感激还来不及,哪有反抗的道理。就当是给阿远出出气,他作为兄长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张君临嘴角绷直,摆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只要隽远或隽铭愿意,将张家在国内的产业都拿去也没有关系。本来出了汉克斯的事,家族里的几个大长辈都异常生气,一方面是气恨汉克斯作为旁支也敢肖想主家的产业,一方面是气恨我作为这一任家主却如此的无能,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我对张家……是彻底心死了。”
路云略微吃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哥不明白么,张家养育、培养我二十多年,我的确是感激的,但是我其实并不认同他们家族利益至上的族规和做法。我除了是张家的继承人,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他们从来不考虑我的想法,我的心情。这难道不可笑吗?”张君临昂起脖子,神态萧索,努力让眼眶里的酸苦褪去,“我的三观都是为了张家而存在的,那么我自己呢?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现在只想过点平静的日子。”
“你不打算做张家人了?”路云惊诧地问。
张君临缓慢而坚定地点点头,“对,我已经安排几位叔公从米国回来,等我交出手里的权利,张家就跟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路云有些不太相信,“你当真舍得下张家继承人这个地位和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