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在我心里最想要保护的,从始至终就只有那一个人而已。但是我伤了他的心,他再也不肯原谅我……为了证明我是真的悔过了,我只好将这些都舍弃给他看。”
段青茹愣了半晌,没料到他会说的这么露骨,“既然张先生也知道伤了那人的心,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现在做的再多又有什么用?他已经下定决心,就绝不会动摇。”
张君临不相信段青茹会比自己还了解隽远,努力掩饰掉脸上一闪而逝的尴尬,挑起眉梢反驳道:“做决定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不公平,但感情的事很难说得清公平与否,我今天就是想明确地告诉段小姐。不论隽远的决定如何,我都不会放弃。”
“说这种话就不觉得脸疼吗?能够对自己打脸打的这么狠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张先生真可谓是将厚颜无耻这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告诉你一句话:不管你怎么做,也休想让我放弃阿远!我马上就会成为他的合法妻子,而你,什么也不是!”段青茹也不是被吓大的,真正较量起来,在口齿上未必会输给张君临。
更何况,一个大男人和女人争风吃醋,实在是太难看了!
但张君临忍受住了她的嘲讽,居然没有生气,只淡漠地笑了两声:“不愧是阿远看中的女人,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几分魅力。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你也的确配得上阿远。只可惜,他已经先有了我,就算你今后再努力走进他的心里,在他灵魂上烙下印记的那个人,也仍旧是我。”
“你!你这个人简直是不可理喻。”段青茹不想再和他说下去,根本是徒增烦恼罢了。她拿起手包站起来,“够了!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总而言之,我和阿远一定会按照计划结婚!”
说完,她高扬起头,果断利落地走出了这家咖啡厅。
张君临神色莫测地盯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良久都没有动一下。
与此同时,隽远已经得到了消息。他急忙开车赶往这里,想要阻止张君临,但抵达时段青茹已经离开。早就猜到张君临目的的段青茹在电话里提醒他千万不要进去,隽远刚推开玻璃大门便立刻转身,但是胳膊被一股力量猛然拽着,顿时失去了平衡往后倒去。
“阿远,是我!”张君临低沉的嗓音在脑后响起,让噤若寒蝉的隽远浑身一颤。
发现他反应这么大,张君临叹了口气,强硬地抬手手臂将他推进玻璃门,这才松开手,“别这样,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
隽远迅速撇开脸,和他保持着一米多远的距离,沉默着不愿意说话。
张君临看着这般模样的他却蓦然笑了,“你生闷气的时候总是这样,宁可闭上嘴巴不理我,也不愿意和我大吵大闹。阿远,对不起。”
隽远的心窝狠狠一震,眼睫毛酸涩地颤抖起来。
张君临将他带到靠窗的座位上,在他面前放了一杯青柠水,“你不愿意开口和我说话,那就由我来说吧。阿远,我是真心对你道歉的,也为自己那时候的自私感到无地自容。一开始就是我招惹你的,你本没打算要接受我,是我……一直纠缠不休,才打破了你的壁垒,那么恶劣地掠夺了你的心。但是我却没有好好珍惜你,反而那样伤害了你,回想起来,我真的是个混蛋!”
隽远依旧梗着脖子,视线遥遥地落在远处,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剖白。
“段青茹骂的没错,我确实厚颜无耻。既然放弃了你一次,为什么还敢找回来,奢望能得到你的原谅?阿远,我不是没有想过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可是——忘了你,我做不到!”张君临从未如此痛苦过,以往的他优雅矜贵,无论做什么都是一派温文尔雅,举重若轻。
但眼下的他,狼狈不堪,萎靡沮丧,看不出半点风度和高傲。眼底布满了血丝,下巴上满是胡渣,可见已经有多日不曾好好打理自己,
', '')('生活一团糟不说,还患上了精神衰弱症,只有靠着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
他想过要将这些说出来,博得隽远的同情,逼着让他心软。但张君临终究还是没有,他要挽回的是隽远真正的心意,而不是短暂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