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薛永怡快要将嘴里的粥喝完,紫儿忽然放下筷子,看着薛永怡道:“薛姐姐,你可知晓,蟋蟀他,喜欢你。”
她说完之后,情不自禁地咬着半片嘴唇,神情复杂而纠结地看着薛永怡,似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期盼着从薛永怡那里,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复。
薛永怡将筷箸放下,神色平静地看着她,“紫儿,你曾随我行医两年。”
紫儿点点头,不知她此话何意。
“那时你还小。”薛永怡面上露出一丝浅笑,“但咱们一路都会遇到许多热情相助的年轻公子哥,你可有印象?”
紫儿忍不住开始回忆起来。
确实,她们没到一个地方行医义诊,似乎都会遇到很多好人,给予他们及时的帮助。
“你说他们为何这么热心呢?”
难道不是因为心肠好么?
紫儿咽下脱口欲出的话,开始仔细回忆起来。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神色愕然,愣愣看着薛永怡。
“那些......那些人可都是由于心悦姐姐才......”
她面上露出纠结之色,随即沮丧地发现,这么多年,虽然薛永怡一直未嫁,且已到了双十年华,不说以往,单单说着驻军大营里,默默单恋薛永怡的将士不说成百,也有数十,而蟋蟀,不过是众多心悦薛永怡之人中的一个罢了。
除了她紫儿之外,谁还拿他特别看待啊!
紫儿想到这点,忽然自心中替蟋蟀生出些不平来,然又想着,这是也不是薛永怡的错,难不成每个喜欢她的人,她都得予以回应?那也不现实,对她更不公平。
“薛姐姐,我明白了。”紫儿羞惭地垂下了头,低声道。
“嗯。”薛永怡站起身,将碗筷收进竹篓里。
“晓得便好。蟋蟀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日子久了,他自然知晓,是谁一直陪在他身边,默默关心照顾着他。”
紫儿听了这话,脸唰地一笑就红了,哼哼吃吃道:“谁...谁喜欢他了!”
薛永怡冲她调皮地眨了眨眼,“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薛姐姐!”紫儿羞地踱了踱脚,“我不理你了!”逃也似的拿起竹篓离开了。
薛永怡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嘴角那抹笑,渐渐消散了。
她回身整了整药箱,估摸着紫儿快回了,便去了她的营帐,拉着她一道去给蟋蟀看伤,“待会儿,便让姐姐看看,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你医术练得如何,可曾荒废了。”
说着,拉着她便往安置伤员的帐篷里去了。
紫儿先前倒还有些扭捏,后想了想,喜欢一个人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便释然了。
二人到得蟋蟀安歇之处时,他因伤势过重,尚未醒来。
薛永怡与紫儿一道,轻手轻脚走到蟋蟀床前,拿了把杌子坐了。
薛永怡示意紫儿献给蟋蟀把脉。
紫儿点点头,正欲弯腰坐下,忽然撞入一双清亮的眼眸。
“蟋蟀哥,你醒啦!”
“紫儿,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跟薛姐姐说。”
“什么话,不能晚些说么?”紫儿面露不满之色。
“非常紧急的话,现在就要说。”蟋蟀坚持道。
紫儿咬了咬唇,看看蟋蟀,看看薛永怡,磨磨蹭蹭地走了出去。
蟋蟀不顾薛永怡制止,执意挣扎着从床上坐起。
“用什么话,不可躺着说么?”薛永怡看着他,面露责怪之色。
“薛姐姐,我知道,那日是你救了我。若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