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
他把眉毛一轩,更添霸气:“我家的名讳是你这微末之人能知晓的!再罗里吧嗦,不用我家大人出马,我先结果了你。”
“哎呦!”老头吓得腿都软了,几乎站立不住。
余从云暗中拉扯几下当归的衣袖,让他稍作收敛。当归此刻甚是得意,凶狠瞪了老头两眼,携着余从云踏入门内。那老头畏畏缩缩,本要跟过去,却被当归又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等走远了些,当归又跳又笑:“从云,你说我刚才装得怎么样?是不是够霸气。”
余从云扯起嘴角,对他笑笑。若不是记挂着琼犰秋,他一定对当归好好夸赞一番。
当归见他意兴阑珊,也意会到他心里的着急,不闹了。
余从云之前虽在此处住过几日,但当时走动不多,对宅里的格局知之甚少。要不是当归又装起狐假虎威的样子,问了几次丫鬟,别说找到袁县令,依两人鬼鬼祟祟的模样早被捉起来。他们刚问了一个丫鬟,得知袁大人正和袁天霸用膳,离此处不远。正要赶过去,听到一声大喝,吓得两人登时寒毛直竖。
“你们是谁?竟然擅闯衙门!”
余从云一听熟悉的嗓音,微松口气,缓缓转身。
李立借着廊上灯光看见来人的面孔,惊道:“那……那谁谁,小哑巴的朋友,你怎么在这里?”
余从云一脸黑线,正要解释道,只听得李立又板起脸:“你身边的又是谁?”
“他是回春堂秦大夫的徒弟。”
“哈哈哈哈哈,我开玩笑呐。”李立笑得前仰后合,“我当然知道,就是放屁特臭的那人。”
当归满面通红,欲辩难辩。余从云又是一脸黑线。
李立竭力止住笑声,道:“哈……哈……你们在这里偷偷摸摸做什么?要是旁的人,此时已被我抓起来了。”
余从云对他躬身道歉,恭谨道:“小民有急事求见大人。若不是迫不得已,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擅闯衙门。”
李立嗯了一声:“无论什么情由,此时打扰确实不合衙门规矩。你们还是赶紧回去,明日再来吧。”
余从云待要躬身请求,当归抢先道,颇为理直气壮:“大人为百姓的父母官,如今他的子民有难,做父母的可以不管不顾吗?”
李立深深看他一眼,这一眼颇有威慑,把当归这个假模假样吓得当场现形,一个闪身躲在余从云身后发抖。
“大人正和公子一起吃饭,心里头高兴,此时去见他,只会令他不开心。”
余从云就是要见袁天霸,他来之前原担心若袁天霸不在,如何盘查小秋信息。现有袁大人在一旁,谅他不敢随意扯谎打发自己,此时正是大好机会。
“请李捕快带我去吧。只要能让我见到大人,来世做牛做马报答。”
李立见他神色肃然,似真有万分火急之事,于是问他:“你到底遇上什么事啦?”忽然灵光一闪,左右瞧看,小哑巴和他总呆在一起,如今却不见身影,莫不是……
“小哑巴又出事了?”
余从云几乎要跪下求他:“是。”
“你之前来衙门销案不是说他回来了吗?才过多久,怎又出事了?”
“我……我也不知为何,所以才来求见大人。傍晚时刻,他和当归一起去米店帮我扛一袋面粉回来,却在半途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