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询问知晓了什么?但老大夫在场,他不敢逾矩。
老大夫捋白须,哀叹一声道:“他天生便是如此,无药可医。”
余从云悲从中来:“那为何当初不说?”
“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事已至此,说与不说又有何分别?”
余从云想要出言反驳,却是无话可说。倘若天注定,又如能奈何!
“你既知他不易,好好待他。要不然也可送到我老头这里,反正当归愚钝,再收一弟子也可。”
正在整理药草的当归,狠狠打了个喷嚏。
“他若不离,我必不弃。”
老大夫和林旭同时一怔而后笑出声,惹得余从云疑惑看向他们。
“他若不离,我必不弃……哈哈哈……说得像小两口一样。”
“从云,让你多读点书偏不听,这会闹笑话了。”
余从云被他两一笑,心中的郁愁少了几分。
“你回去要怎和他说?”
余从云今早一确认那事实,满脑子混乱,一时还没想到见面之后该如何面对。
“我……我如实以对。”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半晌道:“好。反正这是你们的事。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困难,欢迎随时找我。”
送走老大夫之后,余从云也不打算继续做生意了,他收拾好家伙便要回去。
“从云,你方才和老大夫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余从云和老大夫的对话,虽没挑明,林旭也只琼犰秋定然有什么麻烦了。
“无时,我要先回去了。明日再找你谈,好吗?”
林旭见他神色严肃,也不能勉强,只能见他一点点走远。
“我回来了。”
琼犰秋一听余从云,立马赶去开门,满面笑容。他接过余从云手里的家伙,这次余从云没和他挣,由他一手打理。
琼犰秋几下就整理停当,回来时还给余从云到了杯水。
余从云接下却没喝,让他坐到自己面前。
琼犰秋自余从云回来,笑容便一直挂在脸上,这会儿听话地坐下来,面色依旧笑眯眯地。
余从云深吸一口气,盯着他:“你……你不能说话吗?”
琼犰秋慢慢不笑了,神色间甚至流露出几分惶恐。
余从云见他如此,心里头直念:“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哪怕秦大夫如是说,他内心深处依旧抱着一丝念头。如今,一切摊开来,不由得悲从中来,泪珠滚滚而落,怎么也止不住。
琼犰秋见他忽然掉泪,原本被发觉的惶恐立即被心疼所代替。一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想靠近他却又害怕他哭得更加厉害,越慌越乱,越乱越慌,最后他学余从云曾对他那样,轻轻摸摸他的头。
余从云抬头看他,泪却落得更厉害了。
琼犰秋见此,更加不知如何。只呆呆立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面上却流露出焦急不安。
余从云哭了一阵,好上许多。手伸上去,抚住琼犰秋的脸庞:“你长得这般好,人又乖巧懂事,上天为何对你如此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