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在月初,我总不能提前跑了吧?届时接亲的队伍少了我,我哥非得把我给剁了不可。”谢樽边说边跟着赵泽风往里走,没走几步,腿就忽然被一个小团子抱住了。
他低头一看,果然是赵鸣珂,谢樽笑着将她一把抱起,忍不住戳了戳她白白软软的脸颊,问她最近可好。
“很好呀。”说罢,赵鸣珂往周围看了看,咬着手指问道,“谢二哥哥,淳哥哥和筠姐姐怎么没来啊?”
谢樽愣了一下,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他们为什么要来。
“别理她,她犯毛病呢。”赵泽风翻了个白眼,使劲往赵鸣珂头上弹了一下。
自从回来,这姑娘嘴里就三天两头要把这两人拉出来从头到家说上一通,他已经麻木了。
赵鸣珂把他的手打开,轻哼一声:“我关心心仪之人和你有关系?”
这下谢樽终于听明白了。
他早就将元宵节的那些玩笑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没想到赵鸣珂还记着呢,不是吧……不会真喜欢上他哥了吧……
“你淳哥哥和筠姐姐都完婚了,没你什么事,明白吗?再瞎提我就告诉二叔把你腿打断。”赵泽风威胁道。
“我知道呀。”赵鸣珂点了点头,却显得更开心了,
“这样岂不是更好?淳哥哥和筠姐姐我都很喜欢,他们在一起了,正好我也不用纠结做淳哥哥的妻子好,还是筠姐姐的夫君好了。”
“不过我好像做不了别人夫君,算了……”
“诶!对啊,他们成亲后我若是入了谢府,正好可以给他们当女儿。”
“有他们教导,我一定会成为出口成章的冀州第一淑女的。”
这下,赵泽风和谢樽一齐沉默了,他眼前一黑,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完全跟不上赵鸣珂了,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在地,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告诉二叔。”
听了一路,谢樽总算是摸索出点什么了。
贺华年以前跟他说过,很多女子最是喜欢平日里见不到的稀罕事物,若是见到了,不管是人是物,通常是一见倾心。
看来赵鸣珂从小混迹行伍,性格风风火火,却更喜欢腹有诗书那种的……
有着赵鸣珂的吵闹,一路上赵泽风也没跟谢樽说上几句话,几人便到了齐王府中央的巨大校场上。
刚一踏入校场,谢樽便脚下一顿,立刻感觉到两道如刀一般的视线向自己刺来。
那两道视线锋利厚重,好像山峦一般将人压地喘不过气来。
谢樽指甲扣入掌心,随即面色不变地看向了自高台而来的那两道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