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南低吼,咬着牙恨不得将静霜咬碎,他垂下的双手格外僵硬,半点都动弹不得。
静霜垂眸,眸中满是悔恨与失意,事到如今已不能回头。
静霜挥掌震出了封住他血脉的针,随后她又从一旁拔出寒剑。
哐当一声,寒剑落地徐溪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来放在了静霜的颈脖处。
“你疯了!”凌蕊立掌还准备再来一次,静霜伸出手阻拦,眼下她眸中死寂一片,倘若徐溪南真的要杀她,她们二人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徐瑾南眼尾泛红,难消愤恨的看着似死如归的静霜,凌蕊收起掌中的暗器。
“徐将军,眼下周颜兮气焰嚣张,对陆将军下毒,甚至还屡次冤枉陷害,对郡主下毒并非我本意,只是倘若不这样,张巧巧永远都会在齐夫人身边,齐夫人中毒险些丧命,我不能坐视不管!”
静霜噙着泪,不多时眼泪划过脸颊,徐溪南握着剑柄的手在发抖,甚至全身都在颤抖。
他咬着牙,静霜闭上眼,如珍珠般的眼泪滑落,徐溪南松了手,长剑落地,静霜心里一哆嗦,她深吸口气,满怀感激的看着他。
徐溪南阖上酸涩的眸,不断的呼吸来平息心中的汹涌,这一切结束以后一股乏力感让徐溪南站立不住。
“可是郡主快不行了…”徐溪南泛红的眼看着静霜已经没了方才的憎恨,是无助和茫然。
静霜唇齿颤抖,她明明给郡主喂过解药了可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生在这淤泥之中,又有谁真的冰清玉洁呢。”凌蕊在烛光下抬手看了看自己的纤纤玉手。
“陛下现在对恭亲王府越发的忌惮…”徐溪南垂下眼眸,一旁的凌蕊眸光一顿,看着徐溪南的眸略带深意。
“快了,到时你在陛下面前去求求情,到时我想郡主应该能保住一条命。”
凌蕊突然站起来,说得云淡风轻,脸上还带着浅浅笑意,徐溪南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格外刺目,她的笑容好似一把弯刀狠狠的扎在他的心口。
徐溪南提着灯笼走在路上,耳边风声如厉,阵阵冷意之袭脖颈他也没有丝毫动容,哪怕是双手在冷风中被吹得发紫。
静霜垂眸看着地上将要燃尽的炭火,一杯茶水倾泻而下,霎时间浓烟滚滚呛得人直咳嗽。
“你这又是何必呢!”凌蕊抬手掩鼻,眸光随着那阵阵白烟直上房梁。
“一切错都在我,可是郡主手里还有证据。”静霜抬眸瞬间眸光越发坚定,凌蕊扶额叹息真是无可救药。
“证据在哪我去找!”凌蕊抬眸,两人眸光相会,静霜手里的茶杯掉落,阵阵白烟不熄。
恭亲王府中,侍卫提着灯笼环视着府中的情况,光影婆娑,借着夜色一只上蹿下跳的夜猫绕过侍卫直奔周南絮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