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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萧衍声音低沉,低头好似在嘶吼一般,可说到最后声音越发的小,仿佛只有自己听见一样。
“你恨,你若真的恨便可将我抽皮扒筋,哪怕是我这项上人头你也可以拿去,就连赐婚……”
陆玄之一时口快,本想说就连赐婚都可以一并推脱掉,既然恨那应该老死不相往来才是。
可猛的想起皇帝的话,一时间将所有的话咽下肚子。
竖子不可教也!
陆玄之挥袖,满脸愠色。
齐萧衍咽咽唾沫,坐在床边,巨石压肩,让他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两人陷入寂静,门外的光束撒进来,隐隐的落在陆玄之的发间,一张脸看着温顺如玉,低眉垂眼,眸中是余怒未消。
齐萧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身上的伤口撕扯得生疼,头重脚轻也像是不听使唤一样。
齐萧衍步履艰难的朝着陆玄之走了过去,从身后将其抱住,陆玄之一惊。
他湿热的气息袭来,陆玄之整个人都被他罩住,一双温热的手将他的双手紧紧牵住。
“日后我不再糊涂了,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让夫人受辱是我的错,这身上的伤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齐萧衍的下巴枕在他的颈窝,唇色苍白的开口,一双无力的手却将他握得很紧。
声音有气无力,不过听着却让人心里舒坦不少,陆玄之并未挣脱出来。
“若三年无子你要纳妾,我定不会拦着,身家清白即可。”陆玄之抿唇,本想挣脱出来,齐萧衍微微用力,鲜血再次渗透里衣。
在他的颈窝轻轻蹭蹭摇头:“不纳妾了,不纳妾了…你本就是男子,嫁人为妻已是折了你的傲骨。”
齐萧衍胸间的气息抵着陆玄之的后背,他吐露的气息有些急促,陆玄之身上的气息仿佛雨后春笋那般淡雅。
“你若真这么想,我与你还有话可说。”齐萧衍咽咽唾沫。
纳妾本就是他一时冲动,他与胡氏本就是逢场作戏,并无真意,只想着陛下让他娶男妻这心里始终难以接受,如今陛下知晓,这一身狼狈是自己作孽。
两家联姻,齐萧衍昏睡一日亦或是想通了,又或是明白了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若是忠心那便是荣华富贵,他若是叛乱,那便是陆家的祭刀魂,陆玄之到齐家来,是约束也是一把利刃。
齐萧衍站不住了,呼吸越发炙热,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直至最后齐萧衍只记得是一抹幽香随他入梦。
陆玄之眼疾手快的将他抓住,齐萧衍径直倒下,陆玄之瞬间慌了。
“来人,来人啊!”陆玄之把人抱住扯着嗓子往外喊,屋子里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