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城先是愣住,那模样瞧着呆滞,与前边的成熟稳重截然不同,逗得牧母差点笑出来。温城回过神不由尴尬,清了清嗓子,说:“妈,那我们走了。”
“哎。”牧母笑应,说不清是动容或是叹息,是将一个人托付给另一个人的沉重,“走吧。”
温城扶着牧清阳下了一楼,把人在墙上摁稳,在牧清阳身前蹲下来了。
牧清阳努力保留一丝神智,盯着温城的背眯了眯眼,“做什么?”
“上来。”温城软着语气,脖子那一截□□在外的白皙莫名诱人。
牧清阳没有抵抗,趴上温城的背,双手自然地缠到温城脖子上。鼻尖抵在温城的肩上,微微侧头,唇与他的后颈咫尺之遥。是酒精作祟,牧清阳朝上面哈了一口暖气,背着他行走的人一顿,放在后面支着他的手反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牧清阳低低地骂了一声“操”,便安静乖巧地保持这个侧着脸的姿势,看温城起了鸡皮疙瘩的后颈,还有微微红了的耳朵。
大年三十,牧家楼下的停车场早早就塞满了车,温城兜了一圈,最后把车停在牧家二十多分钟路程的另一个停车场里,这段路程得徒步走。零点过了许久,城市里早就安安静静的了,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路灯沉默地在一旁弯腰,灯光是很舒眼的暖橙色。
温城背着牧清阳的影子被拉长,两个人的影子融合在一起,投影到地上像一位佝偻着身子的老人。
牧清阳没什么睡意,他靠在温城肩上,想起什么,“你唱首歌吧,好久没听你唱歌了。”
“好吧,”温城将人往上抬了抬,结实而缓慢地行走,地上有残雪,一步一个脚印,“温爸爸给牧宝宝唱歌。”
牧清阳含笑,阖了眼,轻轻咬字:“你大爷。”
温城先是沉默,像是在想要给牧清阳唱什么歌儿,走出好几步,这人才作态清了清嗓子,从喉间轻哼出几声曲调,低低唱道:
“……当我三十多岁的时候,
“青春也已不再对我们眷留,
“庆幸走过了这么多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