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间一般是没人会来的,因为实在太早,大多病人都还在梦中,就连护士都半睡不醒的。
今天却不同,一个男人从电梯门里出来,瞬间吸引了所有护士的目光。不仅仅因为这个时间出现的怪异,更因为这个男人一张过分妖冶精致的脸,还捧着两束新鲜的花,一股清晨露水的气息透进,不少护士瞬间抖擞了精神。
其中一个护士回神较快,没失礼仪,好语气地问道:“先生是看哪个病人,需要我带你去吗?”
温城发上还沾着水珠,浸得发色暗紫,过于长的头发垂在眼前,竟没有一分狼狈邋遢的感觉,反倒为他身上的阴沉气息增添了不知名的魅力。
“不必。”温城笑,笑意却不尽底,敷衍之意实在明显,一下就将在座所有蠢蠢欲动的女性的心冻结了。
趋利避害,这是所有动物的本能。
推开病房门,牧母还在熟睡,病床旁边矮小的陪床上空无一人。温城并不意外,他走近几步,就看到日思夜想的人靠在墙角的椅子上合着眼。陪床硬而小,牧清阳那样的身板大概得曲着身子,他睡不惯这样的床,宁愿坐在椅子上睡觉。
温城走到牧母床边,把插在床头柜上的花瓶中的康奶昔拿了出来,顺手扔进垃圾桶,放进了还带着水珠的百合花,不多,仅五朵,香而不腻。这一拿一放自然得像是在自家清理垃圾。
放完了百合花,温城手里还抱着一束玫瑰。他尽可能地放轻步伐走到牧清阳的身前,温柔地单膝跪下,平整的西裤弄出褶皱,他全然不在意。这个高度得稍微仰着身子才能亲到牧清阳的眼,那双眼的睫毛在梦中并不安稳,颤得人心痒,温城那么想着,就吻了上去。
牧清阳不出意料地醒了,两人凑得很近,牧清阳初醒时眼里的茫然清晰印进温城眼底,这个人最没防备时候的样子最让人会有要□□的心思。温城的手暗暗攥紧玫瑰花束,面上却是个和心里想法截然不同的无害笑容,“亲爱的,早安。”
牧清阳有些懵,却以最快的速度理解现在的情况——前天梁婕来过,送了康奶昔和带刺的玫瑰,他让她和温城见了面;昨天温城说工作繁忙,没来,他们便没见面;而今天,仅一天没见的人,捧着一束玫瑰单膝跪在自己身前,在天色还昏暗的雨天吻醒他,还跟他说早安。
心悸和冲动来得莫名其妙,牧清阳捧着那张仰着头才能与自己对视的脸,没有二话地吻住他的唇。
心里的欲望如此强烈,吻却格外缱绻轻柔,没有以往要将对方吞进肚里的狠劲,鼻尖缠绕着温热的吐息和玫瑰不明显的香气,像是在梦里,但又不敢无所顾忌。
阴雨,阴影里。
随着吻的深入,温城的指尖插入牧清阳的发间,想极力克制却并不如愿的逐渐沉重的呼吸暴露了他的不沉稳,他单手抱住牧清阳的肩,人压了上来,姿势由半跪变成站着,俯着身,把人死死压在墙上,恨不得跟墙融为一体似的。
牧清阳呼吸乱了,换气忘了,身体两侧的手没有意识地攀上温城的腰身,脸上染上一层薄红,趁着并不明亮的光线遮羞,眼角渗出的生理泪水却没法遮掩,温城瞧见,一声轻笑从他喉间流泻,终于肯放开牧清阳,又顺势吻去了那滴闪烁的液体。
温城的手放开牧清阳,反而撑在了牧清阳头两侧的墙上,手中的玫瑰花倾斜着压在牧清阳的头上,有那么一朵落在牧清阳的眼前,从温城的角度看,格外诱人。
温城凑到花下,轻轻咬了牧清阳的耳垂一口,“你不在家,老睡不好。”
又被摆了一笔。温城这话听在牧清阳耳里就像胜利者的炫耀,他曲起腿往温城□□砸,温城闪得快,没中要害,砸到了大腿内侧。牧清阳的视线终于肯放在玫瑰花上,想通了什么,低声骂道:“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