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人就是没心没肺的妖精。
然而他知道不是。
牧清阳另一边手伸出,轻轻抚在温城脸上,戒指触感冰凉,和牧清阳手心的温度类同。他的拇指在温城脸颊上摩挲两下,最后遮上了那颗痣。
温城表情疑惑,却没有任何揣测,甚至有些享受,“怎么了?”
“没怎么,”牧清阳笑笑,把手收回,学着温城的话说,“有点骄傲。”
幸好走廊上空无一人,要是多个观众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大概会恨不得抄起旁边的垃圾桶砸死这两人――太肉麻了!
两人走进包厢,牧清阳自然而然地把手从温城手里抽出,对从沙发上站起的女人伸出手:“牧清阳。”
女人风情万种地看了眼温城,又似笑非笑地握上牧清阳的手,涂着艳红色的唇张口:“老板娘。”
牧清阳当然知道她是这里的老板娘,见她没打算继续说些什么,眼中转有疑惑,老板娘善解人意地开口了:“原名不好听,叫我老板娘就行,他们都这样。”
“……行。”牧清阳点头应了。
温城出手把自个儿的人拉回来,一起坐到沙发上,“差不多就行了。”
老板娘在他们对桌坐下,夸张地喘了一大口气,“哟,温美人还挺护崽,怎么着,怕我吃了你宝贝儿不成?”
“呵呵。”温城懒得搭理她,随手捞起桌上一个骰子扔过去,老板娘手快接住了,温城已经不再看她了,转而问牧清阳,“宝贝儿喝什么?”
牧清阳抬头看了眼包厢。
这个包厢挺大的,近门就是他们正坐着的沙发,围着黑长桌绕成一个圈,再远些就是一个小型的吧台,台后的架子上整齐地排列着各款酒类。
但是除了他们三,这个包厢里没有其他人。
老板娘身前摆着一杯酒,牧清阳猜这应该是她自己调的。
于是,视线回到温城身上,牧清阳笑笑,“你调?”
“当然他调,”回牧清阳的是老板娘,她拿起自己的酒杯在手中小心摇晃,不经意地抬眸给牧清阳一个媚眼,“帅哥,没见过温美人调酒吧?性感得……恨不得压他在吧台做一场――在他是女人的前提下。”
老板娘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至少牧清阳知道她的性取向了,对她的话仅是温和一笑,笑里没有任何意义,然后转看着温城:“随意吧。”
见状,老板娘仰天长叹:“陆然什么时候来啊――死半路上了么?”
刚走进吧台里的温城看了眼包厢门口,笑笑,“来了。”然后也不再管,转身挑酒了。
在温城话落之后两秒,穿着一身白西装、风度翩翩的男人推门而入,脸上的笑容可谓赏心悦目,可是不管怎么看,总让人有种心机不浅的滋味。
牧清阳看他的第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双眸微眯。陆然同时看过来,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地牧清阳伸出手,“陆然。”
牧清阳礼貌性地握了一下,“牧清阳。”
陆然身后的男人稍高,五官比常人深邃,冷漠得适当,既不会让人觉得轻浮,也不会让人树立敌意,他兴许是看出牧清阳对握手的敷衍,仅是点了点头介绍自己,“楚墨。”
陆然在牧清阳旁边坐下了,好笑地问道:“还记得我么,帅哥?”